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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反應機敏,講話又恰到好處討人喜歡,此時此刻也不過干巴巴的問了一句:“是誰干的?” “不知道?!奔狙虐讚u搖頭,眼神晦暗,“我倒是希望他們再來一次,讓我有線索可循?!?/br> 秦銳澤立刻接口道:“我幫你查,幫你把兇手都揪出來?!?/br> “多謝?!?/br> “不用,是耀國對不起季姑娘?!鼻劁J澤低聲問道,“那后來呢?你是怎么轉變過來,變成一心一意要提高糧食產量,為民生而盡力的?” 季雅白摩挲著面具上的花紋,露出來一個他從未在季雅白臉上見到過的笑容。那個笑容高傲輕慢,自信滿滿又帶著對某種事情的不屑。 “因為我想明白了。我不能讓季姑娘奉獻了一切,卻被人當做揚名的墊腳石,只落得罵名。 我要讓世人知道季姑娘是別人永遠無法超越代替的存在,是宋恬瑄,是所有對季姑娘心存惡意的人永遠只能仰視的存在!” 秦銳澤望著與往日截然不同的她,一時有些失神。他的視線落在那些猙獰的傷疤上,沉聲問道:“那你呢?季姑娘是被暗害成了這樣,你呢?” 他抬起手想要撫摸季雅白的傷疤。 季雅白側頭躲開了,并重新帶上了面具。她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我現在就是季姑娘?!?/br> “所以,其實我們相交這么長時間,我見到的你都不是真正的你?” 這個推測令他心生惱怒。如果他沒有發現,她是不是就打算這樣一輩子做別人的替身,也不告訴自己真相? 季雅白沉默了幾秒鐘后,錯開眼望著遠處,淡然道:“我是季姑娘,我也是季雅白?!?/br> 秦銳澤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黑沉沉的眼眸包含了太多無法言述的、翻滾的情緒。他執著的望著季雅白,等著她進一步的解釋,等著她主動展現出她真正的面容。 可是,季雅白只是垂下了眼眸,無奈苦笑。 秦銳澤以為她是易容成季姑娘的樣子??伤皇?。她只能通過修煉,才能一點點的消除這些傷疤,并逐漸恢復自己的長相。 現在,法力微薄的她真的沒辦法顯現出她真實的面容,也沒辦法解釋。因為這個實在是牽扯到太多無法解釋的東西…… 室內一片死寂,guntang的茶水也涼透了。 秦銳澤凝望著她,目光沉沉,聲音干澀低?。骸澳悴淮蛩愫臀艺f點什么嗎?” 季雅白垂下眼簾,輕聲道:“現在還不到時候?!?/br> 秦銳澤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起身離開了。 自那天的會面之后,秦銳澤再也沒來找過季雅白。 兩個莊園的下人,以前親如一家,現在見面了也不敢多說話。一個個都噤若寒蟬,生怕惹王爺不愉/季姑娘傷心。 只有一部分人例外,就是幫助季雅白進行調查的人。秦銳澤雖然生季雅白的氣,但并未忘記自己的承諾。 季雅白自然感受到了園中眾人對她的小心翼翼。其實,她與其說是傷心,不如說是對秦銳澤的愧疚。 但是,她最近發現的一件事,讓她不得不暫時把這件事壓在心底。 季姑娘的本體——那株潔白的蝴蝶蘭,根莖花葉沒有任何問題,偏偏色澤光亮度越來越暗淡。與她自己的本體對比起來,區別十分明顯。 而季姑娘那絲殘存的意識在冥冥中也感到焦慮。在季雅白給她讀書的時候,她的葉子卷住季雅白的手指,顫了顫。 季雅白看看書本上的字,剛才季姑娘在她讀到“家國”兩個字的時候伸出葉子裹住了她的手指。 家國,季姑娘,國運……國運,龍氣,劇烈的系統波動……宋恬瑄! 她輕輕碰碰季姑娘的葉子,沉聲道:“放心。我會解決這件事情的?!?/br> 她的法力暫時還不能夠使出仙君當時用的那個玄妙復雜的法術。但她可以先阻止宋恬瑄去見秦銳泓,防止她的系統再次汲取能量。 季雅白說做就做。她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中。為此,壞了宋恬瑄不少事。宋恬瑄恨她恨得牙癢癢。 而季雅白為了取出宋恬瑄所攜帶的系統,幾乎把所有的空閑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 直到老國師周年祭日的時候,季雅白才放下修煉,去了老國師埋葬地——景山。 在那里,季雅白遭到了一波黑衣蒙面人的埋伏與刺殺。她的身手比保護她的侍衛還要利落。眾人攜手殺了一部分黑衣人,留了幾個活口。 這些黑衣人倒是一個個硬氣的很,見逃跑無望,直接咬破了口中的毒·藥自盡了。 季雅白就地取材找了一些草藥砸爛幫受傷的侍衛及時止血包扎。侍衛們把所有刺客的面罩拉下來進行辨認,在場沒有一個人認識或者見過這些人。 當她正蹲在尸體前,搜尋檢查這些黑衣人身上的標記時,下方傳來了嘈雜聲。 原來是秦銳澤匆匆帶著人趕來了。 “有沒有受傷?”一見到季雅白,他就立刻沖了過來,氣都沒喘勻,就焦急的詢問并查看季雅白的狀況。 季雅白站起身來,安撫性的拍拍他的手臂:“我沒事?!?/br> 秦銳澤用力把她撈進懷里,緊緊抱住,在她耳邊沉聲說道:“你真是要把我給氣死了?!?/br> 第61章 冷漠花(7) 望著秦銳澤直接把季雅白抱進懷里的舉動,周圍的侍衛們紛紛瞪大了眼睛。 雖然王爺向來風流不羈,引得無數姑娘芳心大動。但是他在外面頂多口花花,在禮節上卻是從來沒有錯誤的。 沒想到王爺現在竟然這么坦蕩蕩的把季姑娘摟在懷中,毫不顧忌周圍人的視線。不過,左右瞅上一瞅,在此的人不是王爺的侍衛,就是季姑娘的侍衛,都稱得上是自己人。 王爺聽聞季姑娘遇險,當即扔下正在吃酒的朋友,快馬加鞭一路不停歇的趕了過來。如今情難自禁,倒也理解。 這個道理饒是季雅白明白,但在那么多人或明或暗的注視下,她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 伸手輕輕推了推把她抱得死緊的秦銳澤,她溫聲安撫道:“好了,我沒事的。我怎么舍得氣死你?” “那你不解釋就算了,怎么連說一句軟話也不舍得?”秦銳澤不僅不松手還把她箍的更緊了一些,緩緩平息著因為一路飛奔到這里而變得急促沉重的呼吸聲,“你知不知道我聽到你被刺客圍攻時有多么害怕?” 季雅白隔著薄薄的衣衫能感受到他快速而激烈的心跳聲,顯然秦銳澤還未從“聽聞她遇險”的驚慌中恢復過來。 一時之間,她既覺得感動又覺得愧疚,還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澀感。她飛快的伸手回抱了秦銳澤一下,又松開:“是我錯了。以后我會給你個解釋的?,F在先處理這邊的事情?!?/br> “再抱一下?!鼻劁J澤在她耳邊輕而快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