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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到底還是給她拿過了軟枕,落在了被褥上面,高高的放了一邊讓她歪著。 外面還有很多賓客,徐良玉一手在軟枕上面來回戳著,還不大放心:“一會你出去看看我耶娘都安頓哪里了,看看殿下什么時候能回來?!?/br> 青蘿忙是應下,這就跑了出去。 不多一會兒,迷迷糊糊正是要入了夢了,青蘿蹬蹬蹬又跑了回來,說是徐有義等人已經去了客棧,說是本來殿下安頓住在雍王府,然而她耶娘卻說于禮不合,早早出了府里去了。 徐良玉半闔著眼,放心了。 她先也想只躺一會兒,后來等了好半晌李德也沒有回來,眼皮越來越重竟是入了夢了。 夢里全是流離失所的百姓,她赤腳站在小船上,似乎是一個人,也無船夫也無旁人,爆發的山洪呼嘯而至,本來就沒有家園了的流民被沖出了水面,都向她撞了過來。她閉上眼睛,心想這是夢這是夢,然而真實地溺水感覺,令人窒息。 場景一換,兩軍對壘。 她才逃離了水里,就到了戰場上,身邊都是尸首,那些個從來沒有到過的邊疆風景,狂風卷著狂風將她推在城墻前,到處都是廝殺的血跡,她手腳并用,開始叫李德的名字。 張不開口,也叫不出來。 這是在哪里,她摸索著,也睜不開眼。 也不知過了多久,漫天的黃沙當中,一人騎馬疾馳而來,就像是在長安城的街頭突然遇見的那樣,他一身輕甲,臉色肅穆,一下子就近了! 她心生歡喜,忙是上前:“我在這里!” 然而,眼前的男人似是殺紅了眼,也像是沒看見她一樣,眼也沒抬這就要過去了,徐良玉又冷又怕,伸手來抓他胳膊,本來他在馬上也是抓也抓不到,可詭異的是他竟是滾落下來。 一個人的恐懼,兩個人會消除。 徐良玉才松了口氣,可他回眸,卻是厲鬼一樣,驚得她差點叫出來,腰腹一涼,他手里不知哪里變出來的匕首,已經扎進了她的身體! 她啊地一聲,一下醒了過來。 出了一身的汗,腰腹間涼意才去,徐良玉抬眼,李德覆上了她的額頭,指腹間冰冰的涼:“怎么了?做噩夢了,驚到了?” 他才在外面回來,身上還帶著些微的涼意。 夢境是那般的真實,真實得她還心有余悸,她坐直了身體,重新拿起了團扇。 李德鳳目微垂:“這么在意這些規矩,是因為太想大婚嫁給本王了嗎?” 不等他說完,她手腕一轉,已經給自己扇上風了。 她眨著眼,聽見他往自己臉上貼金,一下笑出聲來:“殿下,知道什么叫做想得美嗎?你這就是?!?/br> 他笑,牽起她的手,讓她站起來。 一旁的小丫鬟早送上了合巹酒。像所有的夫妻一樣,一人一盞拿將在手,看著彼時都覺人生玄妙,徐良玉酒量向來都淺,此時看著李德眉眼,竟也心滿意足。 是的,她有一種撿了大便宜的感覺:我從來都往前走,少有回頭,殿下莫負我?!?/br> 她的嗓子還有點啞,李德嗯了一聲,抬臂:“本王也從來只知往前,不知后退?!?/br> 二人舉酒,交盞。 旁邊的丫鬟們都一臉喜色,接了酒盞紛紛后退。 青蘿留在最后,還待要給徐良玉拿下頭上那些發飾,李德卻也讓先下去了,他推著她坐了銅鏡前面,修長秀美的骨節也是靈巧,不多一會兒,滿頭的發釵以及發飾都挨個拆了下來。 徐良玉自問自己都沒這么靈便:“殿下這是給誰拆過,手法不錯?!?/br> 他指腹在她腦門上狠狠戳了一戳,臉色頓變:“哪個喝醉了在我跟前又摟又抱的,哪個成日不拆發沾了酒倒頭就睡,你若不記得,本王幫你回想回想?” 她大窘,回頭,埋首在他的懷里。 良宵美人,李德也是勾唇:“本王這是讓你鉆了空子,日后得了勢,千萬珍惜?!?/br> 徐良玉悶在他懷里笑:“殿下才要珍惜才是,自古美色都不能長久,嘿嘿~” “美色?不能長久?” 李德推著她,伸手抬起她的下頜:“你這是在貪戀本王美色?” 她笑,一下站了起來,只不過不等跑掉,被人一把抓了回來,徐良玉還蹬著腿,被他自后面抱在懷里,笑得不能自已。 春宵一刻值千金,雖是新婦,但兩個人已是輕車熟路,自然默契十足。 李德也是接連熬了多少天,渾身疲憊,并未貪戀一時溫柔,二人一個大病初愈,一個有心無力,只弄了兩次便是依偎了一起。 夜還很長,李德昏昏欲睡,不知怎么地,枕著他的肩窩,被他這般擁在懷里,徐良玉卻是睡不著了,她想起了那個夢來,心生不安。 “總覺得不太真實,有的時候,是有一種做夢的感覺?!?/br> 他裸著,她食指在他胸前畫著圈圈,被他手抓住,握在了掌心當中。 徐良玉老實不動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掙脫,繼續畫圈圈。 李德閉著眼睛,又來捉她的手指:“怎么不真實了,沒夠?” 她嘻嘻地笑,爬了他的身上,將整個自己都伏了上去,兩手抵著他的胸前,低眸對著他壞笑:“沒夠怎么辦,殿下還能戰否?” 男人的尊嚴,豈容她這樣挑釁,李德驀然睜開雙眼,他長發披散在枕邊,長臂一伸這就按住了她的后腰,嚇得她忙是告饒,撐著兩臂雙掌合十:“夠了夠了,我夠了!我就是有個事情想問問殿下?!?/br> 他嗯 ,也是不動了:“什么?” 她抓過他枕邊的一綹頭發,掃著他的臉:“你確定天后同意你娶我了?怎么這么痛快就答應了,我是不稀罕入你們皇譜上去,但是……” 不等她但是完,他篤定道:“既大婚,自然入我譜上,我求了母后,自然答應?!?/br> 只一夕之間,竟然這么順利,簡直讓她不敢相信。 她吶吶地,總還覺得不大踏實:“那太子殿下,他現在怎么樣了?” 聽見她問起皇兄了,李德也是淡然:“只那么一口氣還撐著,母后一直陪著,沒兩天了?!?/br> 從他口中聽見這個消息,仔細瞥著他的臉。 皇子皇孫之間,多是爭斗多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