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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勸著酒。 徐良玉在旁,客套一番就說出了來意。 她規規矩矩將之前簽的文書拿了出來,推了陳知府面前來:“殿下一再對我說,要將家里事安頓好了再隨他走,故此才請了使君來,我也與使君不見外了,稱您一聲伯父可好?” 陳知府笑瞇瞇地:“從前不就叫伯父么,你這孩子在伯父面前不用見外?!?/br> 她笑:“好,那我就不跟伯父見外了,今個我就直說了,昨個爭來的三成收利,我留一成就好,其實說起來我對樂坊沒有什么興趣,但是宋三郎與我有過節您是知道的,如今他舍了三出來,我打算將其中兩成孝敬了您,請您千萬收下?!?/br> 陳知府萬萬沒有想到,她說出這一番話來,自然先是推脫:“徐娘子說的這什么話,哪有我收的道理……” 徐良玉笑,示意她爹倒酒:“不必客氣,我自然也是有事求著伯父的,我這一走還不一定什么時候回來,還希望伯父幫襯著照顧著些耶娘,還有樂坊那里,總得有人盯著才好?!?/br> 陳知府還要再推脫,做出那番百姓的父母官模樣,卻被徐有義一碗酒攔住了。 徐良玉趁機也拿了一碗酒水來,對著他笑道:“伯父就不要推辭了,侄女還給伯父準備了一些薄禮,一會兒給您送過去,日后殿下問及,我們不是親伯侄,也勝似一家人的?!?/br> 男人哈哈大笑,一團和氣。 父女二人一番勸酒,三人是各懷心事。 走的時候陳知府讓她們稍作片刻,先是走了。 徐良玉讓阿耶去于樂坊,取了三千絹帛,這就送了陳知府后院去。 她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街頭,路過賣魚的老頭時候,忍不住多瞥了兩眼。 這老頭也是將她認了出來,招呼著她。 斗笠里還有兩條魚沒賣出的,徐良玉讓他串了,提在了手里。 走了家門口,沒等走近就聽見嘈雜之聲,趕緊加快了腳步,到了近前,宋清明站在一邊,以袖遮臉,身后一個婦人才往大門口沖了幾步,被里面的賴三趕了出來吃了一記閉門羹,再想鬧被宋清明一把扯了回來。 這女人向來厲害,捶著打著他,竟然破口大罵起來:“你要還有那個心,我這就給你找個媒人去,不,我這就去問問,她這一把年紀了,還能進宋家做小不!你個老不正經,一家子破爛貨!” 宋清明氣得渾身發抖,不管不顧竟是啪地打了她一個巴掌! 她身邊的丫鬟都嚇得瑟瑟發抖,誰也不敢上到前面來了,都苦苦在旁求著自家郎君。 可他丟不起這個人,算著趕緊縮脖子要走,徐良玉提著兩條魚,往前一步一下攔住了他的去路:“伯父這是干什么,我們徐家現在是沒落了,是和你們家退了婚了,但是也不能任由你們這般侮辱!” 她偷偷掐了自己的腿,強紅了眼睛。 還有路過的百姓都圍觀了過來,久閉的大門也打了開來,一看見她回來了,原本就恨極了的女人也是撲身過來推攘起來:“一個兩個都沒有好東西,你給你阿娘叫出來!” 宋清明連忙攔著,一時間撕扯起來,護院也趕了徐良玉的身前來,管他是哪個兩個都摔了出去! 賴三早叫了他婆娘出來,撒潑這個事她向來干得是得心應手,撲了地上就開始嚎啕大哭,一會說宋家是如何不仁不義騙婚,坑害徐家的,一會又說宋家欺人大甚,倒打一耙,哭得這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徐有義送了絹帛回來,火氣蹭地一下就上來了! 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多是對著宋清明指指點點的,徐有義看見他更是火冒三丈,提著他的領口揮著拳頭就將他掄翻在地,這回宋家這娘們也不哭了,急得爬起來上前來拉,徐良玉眼看著打在一起了,等著人挨了幾下子才叫護院上前把阿耶拉開。 這時候得了消息,宋凜也到了。 耶娘都被他送了車上去,他臉色鐵青,恭恭敬敬地上前來給徐有義陪著不是。 人大多都是這樣,權勢面前,能屈能伸,折腰不過彈指間。 徐良玉嗤笑出聲,瞥著他揚眉,然后轉身進院。 徐有義只說要去官府送一狀子,也不領宋凜的情,罵了他好一通把人趕走了,外面多數知道他倆家緣故的,知道趙氏為人溫軟,不過是宋家一廂情愿的事,多年前的舊情賬,如今還連累了兩姑娘的親事,越傳越是將宋家妖魔化起來,背后罵聲連連。 進了家門,徐有義火氣不散,仔細叮囑了護院,看守好家門,忙又尋了徐良玉來。 徐良玉才下石階,被他尋個正著:“阿耶,宋凜走了?” 徐有義將宋家人挨個罵了個遍,才將重要的事說出來:“陳知府說什么不肯收絹帛,我才一回還,人就連車帶絹退了回來?!?/br> 退回來是好事。 這就說明他接了這兩成收利,雖不至于和她一條船上,但至少和宋凜必有嫌隙。 徐良玉抿唇笑了,只讓他放心,先收好了絹帛,她還有別的事急著。算著時間,那婆子也快來了,剛才她回來就去尋阿姐,然而此時趙氏口中本應該躺在床上的阿姐,不見了。 第37章 三十七 第三十七章 徐家的后門處,一輛馬車停了很久了。 車夫嘴里叼著根草棍,約莫著半個多時辰到了,晃晃悠悠回了車上。 他哼著曲兒,一上車車上立即沉了沉,馬兒也不安分地刨起了蹄子來。 車簾子一掀,徐挽玉往外看了眼,隨即又放下了,車里還有一人,拿著小刀在一根木根上雕刻著什么,朝著墻的那邊窗簾開著,陳錫元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中的東西,也未察覺時間的流逝。 徐挽玉臉色略白,與他坐了對面,身邊放著他來時候給帶的干果。 他這個人總是這樣,和她一樣不善言辭,但是從來體貼,今天服了藥,先還沒覺得什么,坐了半個時辰了,小腹隱隱作痛了,婆子說今天晚上差不多就該落了,此時當真是五味雜陳。 片刻,陳錫元抬起臉來,終于放下了小刀,他手中的那個小木頭人舉到了窗口處迎風一吹,木屑都飛了一邊去,放下窗簾了,車內又暗了一些。 她低著眉眼,有點好奇:“這是什么?” 陳錫元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