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書迷正在閱讀:鈺予蘇杭、我愿等你、娛樂圈之事不過三、跨物種戀愛日常[快穿]、遠的影、飼仙記、重生八零小農女、一尾魚、第七種生命、[快穿]炮灰生存手冊
靠著軟墊,一身白中衣,更白的是他的臉,她心一軟,快走幾步到他身邊坐下來,再開口,語氣也橫不起來了:“你看,你不想讓我出這個院子,我連這個院子都出不去,為何要用這般低劣的手段試探我,倘若今日我去赴約當如何?倘若今日宋三郎也赴約了你又當如何?你當真想讓我去嗎?” 這本來就是雍王殿下一時興起而起,他也不辯解,想著那種酸澀也覺得真了幾分:“不,不想你去?!?/br> 她傾身,又往他身前靠了靠:“你這樣試探,不如直接問我?!?/br> 男人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半晌才道:“昨個宋凜從顏回樓離開之后,你見了他?” 徐良玉赫然抬眸,她抬身,再次靠近了些許,緊緊盯著他的眼:“是冷不防見到的,可你當知道我這個人最恨的便是欺騙與背棄,見他除了打他罵他,你以為還會有什么?” 檀笙的臉上,似乎有了點血氣:“嗯?!?/br>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他的耳朵似乎紅了,難得見他青澀模樣,更是想調/戲一番。 再往前,幾乎已經貼上他的肩頭了:“嗯,嗯什么嗯?你這人心思藏得太深,以后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大好的時光為何要浪費在爾虞我詐當中,你以為家里也是商場?” 她一臉無辜,卻是笑得狡黠。 可見剛才那些舉動都是故意,早在她認定是他在試探她時,就是故意所為。 少女眉目如畫,微揚著的臉上,還有得意和嬉笑之色。 那是和他在一起時候才有的,不同于從前她和宋凜一起時候,他看過的模樣。 聽她說最恨欺騙和背棄,全身都繃緊了一些。 他看著她,她還在笑。 多么希望這一刻就此定格,讓他再無未了的心愿。 想著,還能多看她兩眼,又伸出了手。 檀笙蓄了力氣坐直身體,軟墊從他背后滑落,他一手扣住了少女的后腦,傾身向前,這就抵住了她的額頭,能感受得到她的氣息,真的不只是一幅丹青而已。 還有什么不滿足。 此時此景,二人額頭相抵,徐良玉本以為他會再低點頭,可他卻是不動了。 她笑,伸手環住了他的頸子,還故意調侃他:“郎君想干什么?嗯?” 或許是她對他的親密讓他更生不安,也或許是他本來就不能安心。 男人抬眼,眸光里是她挺翹的鼻尖和微揚的唇:“我只是想,倘若以后有一日,你突然發現我也欺騙了你,能不能別離我而去,你知道的,我腿腳不好追不上你?!?/br> 徐良玉怔住,她抬起臉來才要問他,冷不防那雙唇卻已壓了過來,將她的不滿堵回了心里。 第十六章 竹林的深處,還有一處荒廢了的園子與之相通。 平時竹林都不許人往前一步,哪里有人知道竹林的里面,除了竹屋,還有那樣的園子。 園子當中只是一處涼亭,連接著的是早已干涸的池塘,長廊蜿蜒到假山邊上,水榭雖然破舊不堪,但飽經風霜這么多年也還能看出兩邊石柱子精雕細琢地模樣。 水早干了,幽幽地燈就落在兩邊石柱子上面,忽明忽暗的燈光映著石柱邊的人。 他一條腿屈膝坐著,靠著石柱姿態隨意。 干涸的池塘里面雜草橫生,李德手里提著酒壺,看著那些荒蕪的雜草嗤笑出聲,夜色當中,草叢當中不知名的蟲兒叫得十分歡快,每一年十月一過,這里都顯得十分荒涼。 身后站著他的隨侍榮生,側立一邊。 李德一仰頭,再倒不出酒了,空罐子隨手扔了腳下,又是回手。 他張開的掌心,指尖微動:“榮生?!?/br> 榮生欠身:“殿下,夜深了,回吧?!?/br> 這個沒眼力見的,總是說些他不愛聽的話,李德冷冷回眸:“怎么,我連這點自由都沒有了?” 榮生不敢相勸,連忙雙手奉上,又拿了酒送上前去。 一輪明月掛在樹梢,銀白的月光從一邊的涼亭角邊散下來,地上一片斑駁。 李德揚著臉,聽著風聲,笑得很輕:“賢兒又來看姨母來了,真是遺憾得很,賢兒非但沒有早亡,還活得好好的,好好的呢!” 風擺過樹梢,月色撩人。 榮生弓著身子,再次上前:“殿下,韓國夫人和魏國夫人拜也拜了,咱們回吧?!?/br> 李德充耳不聞,一手搭在膝頭:“賢兒知道姨母最喜歡這園子,就不叫別人碰過,現在看著到處都是雜草,池中的魚兒也不知哪里去了,很是讓人感傷?!?/br> 他身子微微前傾,揚著臉,就仿佛身前當真站了一個人一樣。 榮生一眼也不敢錯開,就在這池子還未干的時候,那時候池中水還清,也是在這園子里,他說來拜祭韓國夫人,結果一回頭的空,少年背對著池水,張開雙臂,任自己躺倒在了魚池當中,可是嚇得他魂飛魄散。 現在池中只剩雜草,他也萬萬不敢大意。 李德卻只管在旁自言自語地:“小的時候,姨母說,等賢兒長大了就該明白了,何為親情骨rou,何為天家人,現在我是明白了,四海升平,青史留名或許都是美談,可如今那史官眼中,什么東西!” 他仰頭喝酒,碎發在臉邊微動。 靜寂的夜里,只有蟲鳴回應著他,當真可笑得很:“想必姨母也恨極了這世道,恨極了母后父皇,才走得那樣痛快,本來也是污濁至極,兄霸第媳,子通父妻,母女父子全無真心哈哈哈……” 榮生渾身都顫栗起來,早早跪了他的身邊:“殿下,殿下醉了,回吧,咱們回吧!” 李德笑得猖狂,卻又隨手一拋,酒罐子頓時被摔碎了去,他仰面躺倒在水榭之上,仰著臉看著空中的明月,滿目地涼:“回?回哪去?不若尋常百姓家,有耶娘愛護,有兄長愛護,有弟妹和睦?!?/br> 他自小生在猜忌和生殺當中,能活著長大都已萬幸。 榮生怎能不知,更是伏身磕頭不敢起身:“求殿下愛惜身體,榮生也只有殿下?!?/br> 正是跪著,竹林邊上響起了哨聲,李德眉頭一挑,頓時站了起來,他酒色微醺猛地一起還踉蹌了一下,榮生在身后扶住了才是站穩。主仆沿著亭子長廊往回走,很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