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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心到她有點心亂。 她上一輩子就最怕欠人情債,此時對著他的笑臉,更加地不知所謂:“為什么?我不明白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br> 檀笙靠在雙輪車的后背上,卻是對著她勾指。 徐良玉知道他行動不便,連忙傾身。 結果他等她湊過來了,也是低頭,正抵住了她的額頭:“我的小娘子么,恨不得好東西都給你?!?/br>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前面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街前全是人堵住了去路。 旺兒在車轅上叫了一聲,徐良玉這才緩過神來,她肩頭一動,連忙坐直了身體,青蘿在旁偷笑,一時沒忍住掩著袖子笑出聲來了,她一笑檀笙單手撫額,也是笑了。 平時他幾日也不起一次,竟不知還能這么歡快。 徐良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見他還笑,轉身下車。 看熱鬧的老百姓是越來越多了,熙攘當中,她翹腳張望。 冷不防窗簾一掀,檀笙的笑顏又在眼前:“之前忘了給你,你怎么總想不起拿團扇……” 他伸出一手來,手里拿著一把扇子。 哦對了,唐朝女人多喜效仿貴族出門也拿團扇,徐良玉伸手接過,才拿了手里裝模作樣扇了兩下,瞥見團扇上的圖案腦中忽然靈光一閃,笑了。 檀笙把她臉色的轉變都看在眼里,更是伏在了車窗邊。 少女還有得意之色,拿著團扇竟是混鬧著刮了下他的臉,笑眼中可還有些調/戲之意,學著他的模樣反逗他來著:“郎君在上,那批廢料我知道干什么最好了!” 說著迫不及待轉身,想要回到車上和他商量一下,冷不防撞見后面馬車邊一道冷冷目光,覺得有點眼熟。一行車隊都被堵在了路上,后面的馬車不知什么時候追了邊上來,此時一個清瘦的男子就站在車邊,眸光冷冽正盯著她看。 這人一身寬袍,清俊之態。 徐良玉臉上笑意未消,只目光在他左眼底的細細疤痕上一掃而過,飛快地上了檀家馬車。 第五章 這個朝代對于乘車也有規定,老弱婦孺以及商賈城中可乘車,但是也有所避諱。 正所謂是賤避貴,少避老,輕避重,去避來。 馬車連連后退。 旺兒打聽了一番,說是有貴人途經洛州,是以街上鳴鑼開道,紛紛側避。 徐良玉上了馬車,搖著團扇坐了檀笙的對面。 她手中的扇子是白絹繪制圖案所成,圖案山水精美,扇柄上還掛著紅穗。 外面發生的一切事情她都不感興趣,只對著男人笑靨如花:“雖然我現在還沒仔細掂量過那些廢布,但是你都說可以制成小衣,我想做成扇子也是可以的,絹扇的話我還有些印象,因為都有火燒痕跡或許可處理一下,每一柄都獨一無二?!?/br> 檀笙也笑,只笑不語。 平時她不輕易開口,因為很多時候,還不是特別懂這邊風俗怕說出什么話鬧笑話。 此時見他不說話,心里就有些忐忑了:“怎么?難以施行?” 她還在擔心自己又說錯什么了,可檀笙的關注點并不在扇子上面:“剛才我給你拿扇子的時候,看見宋三郎一直盯著你看,想必你剛才也看見他了,與我成親可有悔意?” 徐良玉無語挑了挑眉,突然反應過來剛才那種熟悉的感覺是從何而來了。 原來在車邊站著一直盯著她看的人是宋凜,原主病倒以后她能窺探的記憶當真的越來越少。 不過記得如何,不記得又如何,她怎能去在意他。 可一點不在意怕是人也不相信,拿著團扇,語氣這就冷了下來了:“我重新給郎君講一下浪子回頭的故事,所謂浪子回頭,回頭是岸,是以給多少金子也換不來這般珍貴的人心,珍貴的人心,狼心狗肺不在其列?!?/br> 她故意一臉沉色,別過了臉去。 可檀笙卻是不放過她,聲音就像是從天邊飄過來的一樣:“宋三郎在洛州也小有名氣,人常道玉面郎自難忘,只怕你常恨在心也忘不得。說什么金不換,這本就是笑話,世間萬物都可稱斤稱兩,只不過是有些無價珍貴,有些如同糞草,不是么?” 這才是商人行徑,簡直與她不謀而合。 少女抬眸,不敢隨便附和,只以扇遮面,故意調/侃他:“是,所以郎君花了兩萬銀,買了一個小娘子?!?/br> 她若示弱,只一張臉足夠。 可她偏不,一本正經的模樣,總是引人逗弄,難得精神還好,檀笙輕笑出聲:“你明白其中道理就好,不必說得這般直白?!?/br> 他是一個商人,無疑他在向她傳遞這樣一個信號。 他想讓她也變成一個真正唯利是圖的商人。 她說的每一句話,他似都揣摩個遍,還趁機調/教她。 于少女而言,他就像是扶著一個才剛站起的嬰孩一樣,亦師亦友。 言語上他總在上風,徐良玉看見他笑過,言語多了,又是猛地咳嗽起來,心中說了句活該,不幫他理順不說,還回身掀起了窗簾。 馬車停在街邊,街頭百姓熙攘,士兵列隊走過,無不肅穆。 她探頭張望,才要回頭,卻見列隊當中,有一人十分扎眼。 他在隊后車前,騎著高頭大馬。 隨從牽馬慢行,此人一身輕甲戎服,玄衣似冰。 遠遠一瞥,只見身姿不凡,到了近前,能看見他微揚著的臉上,眉如遠山,眼若芙蓉,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端端一張勾人魂魄的臉上面無表情,偶爾目光所及之處,大有一覽眾山小的慵懶閑樣。 徐良玉眼看著他在車邊行過,周邊百姓無不歡呼擁簇,知道是官家貴人,當即隨手一點,回頭笑道:“什么玉面,宋三郎比之也不過如此……” 話未說完,檀笙一把扯了她的胳膊,拽了過來。 他可是用了力氣的,窗簾啪地掉落下來,遮住外面的一切。 男人臉色蒼白,拿出絹帕來使勁咳著,腸肺都要咳出來了,他唇色蒼白,偏偏有一絲絲的紅溢出來,忙用絹帕掩住。外面再有什么動靜,也無心再看,徐良玉忙輕撫他胸口后背,好半晌才緩過來。 檀笙歪在椅背上,指尖微動:“今年越發的不太平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