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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頭青,一來就嚷出來,這不是添亂嗎? “走了?回農村了?什么時候的事情?” 丁茉莉聽后身子猛的一震,水眸終于有了淡漠之外的情緒。 迅速轉身盯著王建國,當看到他的焦慮不像是裝的后,才低聲問了句。 手下意識的握緊,他不要她的東西,這是什么意思?不稀罕嗎? 一有了這個想法,心里就堵得慌,不要拉到 “你走了,他就收拾行李離開了,還讓紅霞把鑰匙送到我家,說那一切都是你的,他沒有資格享受?!?/br> 王建國見她似乎有所觸動,眼神中也多了抹復雜,心里暗自嘆氣,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都這么為對方考慮,真可惜了。 “他這么說的?” 丁茉莉垂眸,聲音又低了兩度,像是蚊子在低吟,又如同自言自語說給自己聽,眼中的神情無人看的見,被她用長如羽毛的睫毛蓋住。 只是她緊握的拳頭,出賣的她的心思。 “對??!鑰匙我都給你姥姥了,原以為你會回去,可兩天了,你都不見人影,這樣下去咱們的生意就全毀了?!?/br> 王建國痛惜生意,同樣也為這兩口子不得不分開而難過,倆人都是好人,又彼此深愛,這么分開算什么? 良久的靜默,丁茉莉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回答王建國的問題,就站在那一動不動? 王建國急的兩只大手互相搓著,卻不敢去催促,茉莉的姥姥擔憂的看著她,就怕她會難過,才沒有告訴她,最終也沒瞞住。 “好,我回去看看,你若是騙我,咱們的友誼到此結束?!?/br> 良久丁茉莉有了決定,瓜子生意是她的心血,她舍不得把它終結。 雖然她有本事賺更多的錢,例如自己設計服裝,在前世她最喜歡的節目就是服裝表演,看著那些漂亮的美服,她就可以去幻想自己穿上是什么樣子。 所以到現在她還記得隨著時代的變遷,那些服裝流行式樣,隨筆就可以畫出,這個時代的人還沒有品牌意識,她完全可以創建一個屬于自己的品牌,命名就叫MOLI品牌。 相信一定比瓜子生意好賺多了,可是這是她和致遠一起創業,陪著他們走過幸福時光的生意,她舍不得放棄。 可對致遠,她再次失望,他真舍得?把他們一起創業的生意扔下不管?這是多么不負責任。 心里有氣,她就一定要把吉祥瓜子發揚光大,讓它出口到世界各地。 你不是瞧不起嗎?我就要把它做大做強 “太好了,茉莉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br> 王建國長舒一口氣,還以為茉莉也會學致遠放棄,還好她以大局為重。 “姥姥,我不等姥爺了?!?/br> 丁茉莉拉住姥姥的手,她的手好干枯,歲月真是無情,轉瞬已是風燭殘年。 “去吧!茉莉,你記住,不論有任何困難,姥姥和你姥爺都會支持你?!?/br> 老太太看到外孫女眼中的堅決,沒有硬留她,留住人留不住心。 丁茉莉和王建國回到家,才發現他并沒有騙自己,門被鐵將軍鎖著,大黃看到熟悉的家,開心的來回蹦跳,急的站起來,用力撲門。 畜生也知道家好,何況是人,看著熟悉的家門,丁茉莉眼圈紅了紅,吸吸鼻子,把難過壓下去。 拿著鑰匙打開家門,院落干干凈凈,這都是致遠的勤奮,挑挑眉水眸中劃過一抹寒意,既然他已不在意這個家,那還想他做什么? 回到家,拿出事先包好的料包,開始泡瓜子,王建國一直跟著她,見她去拖裝著生瓜子的麻袋,忙過來幫忙,卻被丁茉莉拒絕。 “不用,我可以的,相信我,女人的力量有時候是無窮的,離了你們男人照樣活的精彩?!?/br> 說罷,她不再使用蠻力,而是把大盆拿到麻袋旁,用小盤往大盆中舀生瓜子,速度也不算慢,還省了力氣。 王建國只得在一旁看著,覺得自己也幫不上忙,又想著這兩天麗雅憂郁內疚的眼神,就跟丁茉莉告辭。 “嫂子,我先回去了?!?/br> “嗯?!?/br> 丁茉莉沒有抬眼看他,只是哼了一聲,表示她知道了,手下的動作一直沒有停。 王建國轉身離開,雖然丁茉莉一直表現的很淡漠,可他能看得出她才在淡漠下的難過,怎么可能不傷心,她和致遠可是恩愛夫妻。 他走后,丁茉莉停下手中的動作,美眸掃過院子的每個角落,總覺得缺點什么 “嗚嗚?!?/br> 大黃跑來跑去,還趴在窗戶上看了又看,都沒有發現男主人,跑到茉莉身邊嗚咽著,像是在哭。 “大黃,別難過,他走了,我陪著你不好嗎?你看他不是什么都沒有要,我送給他的自行車他騎走了?!?/br> 丁茉莉蹲下身輕輕撫摸大黃的腦袋,在它耳邊低喃著。 突然她跳起來沖進屋里,大黃不知所以愣愣的看著她,隨后跟著她跑進屋。 “呵呵,我送他的東西都拿走了,毛衣,大衣,還有那雙襪子,他不是嫌棄我送的東西,是不想我沒有生活來源,是擔心我沒有地方住?!?/br> 丁茉莉翻箱倒柜,見致遠被褥都沒有拿走,可她送給他的東西,他幾乎都帶走了,結婚證只帶走一本,留下一本靜靜的放在柜里。 她雙手顫抖著拿起結婚證,看著上面笑著幸福的一對,霧色蒙住她的視線,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撫摸笑的燦爛,星眸如輝的男人。 紅唇輕輕吻在他的臉上,眼前又浮現出他笑盈盈站在雪地里,如黑曜石般閃亮的眸子,在看到她的瞬間帶著驚艷。 “你好,我叫陳致遠,是來接你們的?!?/br> 寒風中他低沉悅耳的聲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緩緩的流進她的生命中。 將結婚證小心的放進箱底,這就是她熟悉的致遠,他有他的驕傲,有北方爺們的擔當,所以做不出那些離婚了,就搶財產的事。 眼中的霧色漸漸散去,逝去的情不要想,她還是忙事業吧! 穿鞋下地,準備把未完的工作做完,剛穿好鞋,就聽到門口發出瑟瑟的響聲,像是進來人了?她不由心里大驚,家里只有她一個女人,想起丁二狗欺負童麗雅的事情,她頭上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