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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還能干什么,我喃喃,“怎么會這樣……石頭哥哥怎么辦……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br> 慕東旭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柔聲地安慰我說,“別哭了,我會想辦法的,我也相信晨遠是被冤枉的,但是現在我們要想辦法找到證據,證明晨遠是被冤枉的?!?/br> 我抓住他的衣袖,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慕東旭,你一定要幫幫石頭哥哥呀,他在這里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除了你和我,沒人能幫到他,可是我這么沒用,除了給他添麻煩,什么也不能替他做,所有的事都指望你了,你一定不能不管他?!?/br> 慕東旭將我攬進懷里,輕輕拍著我的背安撫我,“放心吧,我不會不管他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定會盡全力救他的?!?/br> 晚上,慕東旭沒有送我回自己的住處,他一定是怕我一個人的時候胡思亂想,所以就送我去了米朵那里,她低聲和米朵交代了幾句,人就急沖沖地走了。 米朵給我做我最喜歡吃的菜和最喜歡喝的湯,我吃不下也喝不下,米朵說,“夏冉,你吃呀,天大的事也不能不吃飯?!蔽铱粗?,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眼淚就掉下來了,我哭,米朵也哭,她抱著我哭,比我哭的更大聲,她說,“夏冉,我知道你難過,當初我找不到張仲坤的時候也是這么難過,你想哭就哭吧,哭累了,眼淚哭干了就能睡著了,睡一覺醒來就沒那么難過了?!?/br> 我說,“米朵,你的心里是不是還想著張仲坤呀,他有什么好的,他那個成了精的爛蘿卜,你為什么就忘不了他呢?”米朵問我,“那你能忘了莊衍生嗎?”他這一句話,提醒了我,莊衍生,以他的財勢和人脈或許可以幫到石頭哥哥。我胡亂地擦擦眼淚,找出手機,按下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然后毫不猶豫地按下拔通鍵,鈴聲只想了一聲,電話就接通了,他輕輕地叫了一聲,“小冉?!蔽业难蹨I又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你在哪,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彼麊栁?,“小冉,發生什么事了?”我說,“石頭哥哥出事了,他被警察抓起來了,你可不可以救救他?!彼聊?,然后依舊溫潤地說,聲音有絲絲地沙啞,“小冉,我十五分鐘后到藏百花園小區,我們見面談好嗎?” 我顧不上和米朵說話,抓起包就往外跑,米朵在后面叫我,“夏冉,這么晚了你去哪兒?”我在街邊攔了出租車回了那個久違了卻又依舊熟悉的家。打開門,莊衍生已經先到了,他坐在沙發上抽煙,煙霧繚繞里是他略顯疲憊蒼悴地臉。見我進來,他把煙按熄在煙灰缸里,想要擠出一絲笑,卻盡是苦澀。 家里的東西都沒有變,還保留了我離開時的樣子,依舊干凈整潔,空氣里有淡淡的果香味,花瓶里插著新鮮的百合,花葉上有滾滾的水滴,掛在葉尖上懸而未落。 我走到他身邊,未及開口,他先說話了,語氣輕緩而沙啞,“小冉,我的后母……她出車禍了,你和我去醫院看看她好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根本顧不上管他的后母,我抓住他的手近乎渴求地說,“石頭哥哥被警察抓了,你救救他好不好?!?/br> 他輕輕拍拍我的手說,“小冉,她現在在醫院里,快不行了,你去看看她好嗎?” 他根本就是無視我的話,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救石頭哥哥。我甩開他的手,冷眼看著他,自嘲的冷笑,“莊衍生,我和你說的是石頭哥哥,你為什么非要我去看你的后母,她的死活和我有什么關系,我憑什么去看她,我以什么樣的理由去看她,你的情人嗎,但是可惜呀,我們現在連情人的關系也沒有了,我們根本就是陌路人?!?/br> 我說完,轉身想要離開,被他一把抓住,“小冉,不要任性,和我一起去看看她好嗎?” 我奮力地甩開他的手,惡狠狠地說,“我不會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莊衍生,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你的家人和我更沒有關系,或許我今天就不該來,我根本就是自取其辱,你從來就沒想過要救石頭哥哥,你討厭他,你從來就不喜歡他?!?/br> 我掙脫他,去拉門,卻被他從身后抱住,他把頭埋進我的發絲,狠狠地嗅,他啞著聲音說,“小冉,一切都是我的錯,當初我不該那么自私地把你留在我的身邊……但是,現在躺在醫院里的那個女人你必須去見她最后一面,醫生說她可能過不了今天晚上,如果今天你不去見她,我怕你將來會后悔,你的石頭哥哥他一定會沒事的,我保證?!?/br> 我轉身看他,他眼神里有欲說還羞的無奈,我不明白他為何非要我去見一個將死之人,而且我們從未謀面,倒底是什么原因讓他如此堅決。 我冷冷地笑,眼神凄厲凜冽,“莊衍生,你這是要和我做交易嗎?” 他再一次將我抱緊,溫熱的呼吸在我的發間穿梭,帶著淡淡的煙草的味道,“不要,小冉,不要這樣,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做任何的交易,算我求你好嗎,就和我去醫院看她一眼?!?/br> 我冷冷地說,“好,我跟你去醫院,請你也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br> . 第25章 心被密密麻麻尖利的石子劃過 深夜的街上,人煙甚少,多數的人都已酣然入夢,唯有一些娛樂場所仍燈火輝煌,那些醉生夢死地妖孽,把黑夜當成白天,他們徹夜狂歡,在黎明露出第一縷曙光的時候才昏昏睡去。 昏黃的路燈形單影只的凝望著自己的影子,他們像孤獨的守望者,凄楚地矗立著。 我坐在莊衍生的車里,他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凝重。車子開了遠光燈,像離弦的箭,劈開了黑暗,飛速行駛。 一路無話,手被他緊緊地握著,想要抽回,他又加重了力度,有輕微的壓迫感順著胳膊上的血液漫延,我看了一眼他莊嚴凝重的側臉,心里有瞬間的悸動。我逼迫自己目視前方,壓抑下內心的不安和浮燥,安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上。 莊衍生牽著我的手來到ICU病房,一路上他不曾松開,他有力而溫熱的掌心向我傳遞著力量。 透過玻璃向里面張望,一個中年的女人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頭上裹著雪白的紗布,紗布上有血滲出,鮮紅的一片,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莊衍生推開病房的門,我跟著他走進去。床上的人面色蒼白的可怕,嘴巴上帶著氧氣罩,屋子里擺滿了不知名的各種醫療器材。 床上躺在著的人我是見過的,當時我接到慕東旭的電話,倉促地奔到街上,那個路過玻璃櫥窗,穿著寬大病號服的女人橫過馬路的時候被迎面而來的車子撞飛,當時她就倒在離我不足十米的地方,鮮紅的血液流了一灘,很快被guntang的柏油馬路蒸騰成一片暗紅色。有人圍上來,有人七嘴八舌的議論,有人上前檢查傷勢,撞人的司機癱軟著雙腿走下車來,張皇著雙手,嘴唇嚇的青白,跌坐在女人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