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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避火丸,沒有我啊,你就繼續昏死過去吧?!?/br> “多謝?!苯x臉色慘白,虛弱地吐出兩個字。 云中明白他傷得太重,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便說道:“我把太一山封了,你就安心休息吧,靜養個一兩萬年,估計心臟和皮rou會恢復。避火丸我已經給她了?!?/br> “多謝……咳咳?!苯x咳嗽兩聲吐出一口血。 “你我之間何須如此,”云中將自己熬的藥給他,“喝了這個,可以緩解一下。你喝完我便施法讓你進入忘我的境界,可能一兩萬年吧,等你好了就自動醒來了,太一山我會用結界封好。我會在屋里給你留些藥草,助你修行,隔些時日,我會來換?!?/br> “讓你費心了?!?/br> “說這些做什么,以前你煉第一顆避火丸還是給我治傷呢。這次你就算受個教訓,別收啥徒弟了??粗垧挼脑?,我收幾個你瞧瞧?!?/br> 什么也不用說,這就是朋友,江離和云中相識一笑。 江離沉睡,畫面結束。 “知道嗎?因為替你受那些懲罰,他的心臟碎裂,每每心疼咳嗽都能吐出一大灘血。而他卻只稍微修補了一下,趕緊去煉制避火丸?!?/br> “知道嗎?在收你這個徒弟之前,他降妖除魔,保護天地祥和,從未費過這么多心思,受過這么些傷,挨過這么些痛?!?/br> “他應天地而生,始終孤獨,,也曾羨慕過人間雙親、兄弟姐妹,你是他遇見的要他保護的第一個人,也是他想要盡力維持的一個親人,一個家人,可你卻破壞了所有,害他至此。我雖未經歷感情,但人間真愛閱覽無數,真正的愛,無一都超越自己希望對方歡樂,不管這歡樂是由自己還是別人給予,我雖不懂,卻明白,那些人間摯愛卻不像你那樣帶給對方的只有傷害。難道,非要他灰飛煙滅,你才安心?” 難道,非要他灰飛煙滅,你才安心?她沒有。她只是喜歡一個人,僅此而已。卻偏偏帶給他無盡的傷痛。 “他不動情,難道不是因為太一輪、姻緣石上沒有他的姻緣秩序嗎?”幾萬年了,她一直耿耿于懷,抱著一絲希望,只是因為沒有而已,不是因為不喜歡或者,不愛。 “你錯了,”云中平靜地向她陳述一個事實,“沒有不代表不會發生,他是天地至清至純應運而生,戰功顯赫,多次守護人間,守衛正義,靠的是什么?心性和情根。他有情根卻不發,因為你不是他的動情之人。上古正神里都沒有姻緣秩序,卻有已經成親的,難道他們都是受了擺布嗎?誰又能擺布他們的姻緣?” 他有情根卻不發,因為你不是他的動情之人。 這句話一直在莫尋腦中盤旋。 她慘然一笑,偷太一輪是為了什么?違逆天命更改天地秩序是為了什么?天譴將她打得體無完膚是為了什么?她害他重傷至此為了什么?這幾萬年來,她一直收集各種蟲草,一直等待,又是為了什么? “莫尋,強求不來的,十萬年前不行,十萬年后,依舊不行。我送你去輪回為人吧,為你找一樁人間姻緣,讓你享受人間最美的愛情?!?/br> “可……不是他,不是他,……”莫尋像是瘋了一般,一直喃喃自語,不是他。 看夠了人間的悲歡離合,云中見她如此,心中依舊不是滋味。其實,他們上古正神,都看淡了這些東西,都沒有姻緣秩序,都不會生發情根。這些話,算是善意的謊言吧。 “你還不醒嗎?”云中突然朝冰床上的江離說道。 冰床上的江離睜開眼睛,飄然落地,手掌輕撫到莫尋的頭頂,像是輕嘆,“回你來的地方吧?!?/br> 否則,痛苦綿延不絕。 她來的地方便是人間,或許一開始,他便不該帶她離開那里,一心一意想要她修仙。違背天地自然,強行修仙,果然要受懲罰的。 莫尋癱軟在地上,痛哭出聲,委屈得像是一個受傷的孩子。 “離開前我想去太一殿看看,可以嗎?” 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對著江離哀求,江離點頭。 云中見這件糾纏了上萬年的事終于解決,長舒一口氣,“這里沒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新學的刺繡沒繡完呢?!彼麚u搖扇子,消失不見。 江離帶著莫尋回到太一殿。 原本熟悉的地方變了樣子,莫尋百感交集,原本她的院子變成了江魚院,那些她打理過的房間、樹、草、花,全部不一樣了。 再也沒有她存在過的痕跡,也好。 “師父,”梅花樹下,莫尋跪了下來,“從未好好謝過師父,今日別過,他生再難相見。徒弟不肖,連累師父至此,師父的大恩,徒弟永生難報,還望師父今后保重身體,時時開心,不要……不要遇見我這樣的徒弟?!?/br> 她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轉身之際,想起一件事:“那女子為了師父將自己的龍鱗給了我,是我欺騙了她。若師父遇見她時,一定要代我說聲抱歉,還有,將我的故事告訴她,告訴她不要去等沒有結果的結果?!?/br> 盡管道歉沒有任何的用途,卻是她唯一能對那個陌生女子說的,那個提醒,不算什么,卻是她唯一能夠拿得出來給她的最好的東西。 她說完,朝冥界走去,只留下滿是疑惑的江離。 昭魚在折風這里休養了一百天,終于披上了一身蛇皮,剪掉白布,皮膚光滑有彈性,三個哥哥經常捏她的新皮膚,拿她的皮膚開玩笑。剛開始,她也配合得回幾句,后來沒了興致,三個哥哥也不開玩笑了。 大哥回九重天因為有許多政事要處理,二哥回崇吾山給她煉能生龍鱗的藥,陪著她的就剩三哥折風了。 折風奇怪,為什么這個meimei老是打聽東皇帝君,一開始沒在意,次數多了,他起了疑心,昭魚終是個不會對哥哥藏秘密的人,一五一十將自己龍鱗丟失的經過說清楚了。 折風何等聰明,能讓meimei費如此心思,豈是普通的朋友之情?昭魚每次說到東皇帝君,眼神里流露出來的,絕不是普通朋友該有的東西。 于是,他經?!罢佌伣陶d”,“小魚兒啊,那東皇帝君可是比咱父君都高的上神,論輩分論仙力,咱們得恭敬地叫聲祖師爺都不為過,你說是不是?” “我師父太極大帝跟江離是好友,退一萬步講也是師叔吧,怎么能輪到我叫祖師爺?”昭魚躺在藥池里閉目療養。 “對對,是師叔,咱們要尊敬他?!?/br> “我沒有不尊敬他啊,而且我師父跟他又不是同門,我也不能叫他師叔啊,他都允許我叫他名字了?!?/br> “他是他,咱身為天君的兒女,不能壞了規矩,是吧?!?/br> “哥啊,你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規矩,你到底想說什么呀?” 折風泄氣,也是,照她現在的情形,哪兒還有小時候的聰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