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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多。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雙方的家庭,工作,周圍的人和事,全都需要重新考量。他已經快40歲了,他沒有信心也沒有勇氣能夠帶給應疏幸福,所以他不能,他只能拒絕她。 周圍的同事都發現自從應疏出了趟差回來,越來越沉默寡言了。就連前段時間還在炫耀的新男神的海報,已經被丟在了垃圾桶里。 愛吃的零食也不吃了。以往每當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應疏就跟個小松鼠一樣,躲在顯示屏后面,偷偷摸摸的吃零食?,F在呢?新買的零食已經放了兩個周了,依然沒有見她吃了。 “你最近是怎么了啊”袁蓉終于還是憋不住了,越過電腦屏幕偏過頭問她。 “我表白被拒了??!”應疏哭喪著臉,大聲的喊。 “啥啥啥!啥時候的事兒,誰啊,怎么也不跟我們說呢!”聽她這么一說,袁蓉的八卦因子瞬間活躍了起來,她立馬兒從椅子上站起來,連蹦帶跳的跑到應疏跟前說。 “傷心之事不愿再提?!睉柩b作一臉悲痛的樣子,扶著額搖了搖頭。 “哎呀,多大個事兒,告訴jiejie,趕明兒jiejie給你物色個更帥的?!睉璨徽f,袁蓉哪兒能放過她,依舊不依不饒的坐在應疏跟前。 “啊,就認識的一個大叔,挺帥的,然后被拒絕了。就醬?!睉栎p描淡寫的敘述了一番,這下可解了袁蓉的饞了。 “你居然喜歡大叔!” “啊,因為他長得年輕啊?!睉璨灰詾槿坏钠财沧?。 “哎呀,能有多年輕,能有多帥,能有咱們徐局長帥嗎???”袁蓉憤憤不平的控訴著,“他都大叔了,居然還敢拒絕你!” 應疏一聽到袁蓉居然又扯上了徐修霖,一口水嗆在喉嚨里,劇烈的咳嗽起來。 袁蓉一見以為是又提到了她的傷心事,連忙安慰道。 “誒,沒事哈,瞧這丫頭可憐的?!?/br> “誒,jiejie,你看我這么可憐,幫我把這些字都簽了吧.....”應疏從抽屜里拿出一疊文件,可憐巴巴的對袁蓉說。 袁蓉一看就愣了,合著這丫頭是在這兒等著呢。 “你這丫頭,就鬼精的?!闭f著一戳應疏的太陽xue,轉身幫她簽字去了。 應疏看著袁蓉的背影嘆了口氣,jiejie啊,我是真的沒有辦法面對徐局長了啊。 徐修霖在辦公室里忙著處理文件,聽見有人敲門,他抬起頭招呼了一聲,又低下了頭。 “徐局長,請您審批簽字?!痹毓ЧЬ淳吹陌盐募f給了徐修霖。 徐修霖一邊看著文件,一邊裝作隨意的問,“最近怎么沒見小應來簽字???” 袁蓉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一跳,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是啊,她最近好像都心情不太好的樣子?!?/br> “心情不好連工作都不做了嗎?”徐修霖放下文件,抬起頭看著袁蓉,聲音冷冷的。 “呃?”袁蓉一愣,徐局長今天心情不好? “以后,誰的工作誰來簽字,要是出了差錯,你也能幫她解釋嗎?”徐修霖說著,但依然還是簽了字。 “是,下次我會注意的,也會讓小應注意的?!?/br> “去吧?!毙煨蘖財[擺手,讓她退了出去。 “都怪你!死丫頭?!痹匾贿M辦公室,拿起文件就朝應疏頭上敲去。 “哎呀,咋滴啦?!睉璞е^,嘴里還叼著一半沒吃完的橘子。 “徐局長把我可是好一頓說,讓以后誰的工作誰簽字去?!痹貨]好氣的把文件丟給應疏,氣鼓鼓的坐到了座位上。 “好嘛,以后我去就我去咯?!睉枨浦厣鷼饬?,討好似的捧了個橘子遞到她的嘴邊。 袁蓉被她這番動作逗笑了,一口咬了下去,瞪了她一眼。 應疏把頭抵在桌沿上,狠狠地嘆了口氣。是啊,畢竟是工作,難不成要為了他躲躲閃閃一輩子?可是想起徐修霖拒絕她時那毅然的口氣,心里實在是抽抽的厲害。 經過了上一次徐修霖的耳提面令,袁蓉是再也不敢幫應疏去簽字了。應疏也只得乖乖的自己去找徐修霖。好在徐修霖并沒有跟她有過多的交談,應疏也把自己的心思深深的埋在了心里。 ? ☆、第十三章 ? 今早吃飯的時候,應疏就聽到周圍的人都在議論紛紛了,聽說是從別的市局調過來了一個領導,不知道是哪個科室的。 “不就是過來個科長嗎?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這不是常有的事嗎?”應疏滋遛滋遛的喝著稀飯,吐字不清的說。 “你知道什么,那人聽說是崇關市市長的兒子,本來是在那邊局里呢,誰知道跟上面人鬧矛盾了,這才調過來?!弊谧雷恿硪贿叺呐松衩刭赓獾臏愡^來,看她那樣子,跟分享什么國家機密一樣。 應疏是頂瞧不上這些在人背后口舌是非的事情了,管她什么事呢。 她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等周圍人都聊出了個舌燦蓮花,她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吃完飯,應疏也不等人來收拾,自己就端了碟子碗兒洗去了。 應疏上了樓,樓道卻沒開燈,樓道是沒有窗的,是以如果不開燈,基本上就是伸手不見五指了。她摸索著到了自家辦公室,摸著鑰匙孔打開了門,頓時眼前亮了不少。 正準備關門卻發現對面辦公室門口蹲了個黑影,應疏心里打了個顫,這是誰啊我去,嚇死個人了! 應疏走到那人跟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你好?” “嗯?”那人靠在門上,見有人叫他,才慢吞吞的抬起頭來?!澳愫??!?/br> “呃.....你是來找法規科的嗎?”應疏見那人長得白白凈凈,跟個小孩兒似的,不由得把聲音放緩了些。 “嗯,人不在?!?/br> “嗯,現在大概還在食堂吃飯呢,要不你先去我們辦公室坐會吧?!睉杩茨悄泻⒉幌袷菈娜说臉幼?,連忙發出邀請。 那人跟著應疏進了辦公室,不等招呼,自己就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應疏給他倒了一杯水,便坐在座位上干起自己的事情來。 那人像是無聊,扯著應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呀?” “你多大了呀?” “你是本地人嗎?家住哪里呀?” “交男朋友了嗎?” 應疏腦袋上的青筋都快蹦出來了,有這么聊天的嗎?有這么問人話的嗎?他以為他是調查戶口嗎? “這位先生,您都問了我這么多問題了,是否也應該告訴我您是誰呢?”應疏強忍著怒火,努力的憋出一個笑來,生硬的問。 “我???”那人像是才想起來要做自我介紹般,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我姓曲.....” “克白啊.....”這個曲克白沒說話完的話,卻被法規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