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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米水,只憑一口氣撐著,或是吃的極少的人,嘴唇也極度的干裂,顯然將要撐不住了,而此時的朝廷兵馬雖累,雖疲憊,但是,他們的精氣神尚好,信仰仍在。 兩方在第五日時停戰,在城僵持下來。 然而李君玉依舊未找到大都督的下落。 “……耗兩日,江南兵馬沒有吃的了……”李君玉道:“在兩日,細細思索一回,他可能藏在哪兒?!” “該找的地方俱都找過了……”楚煙砂道:“還有什么地方是我們所沒有想到的?!” “地窖,還是地道?!”肖錚道:“可是我軍在各處都有眼睛,為何,卻一直未有發現呢?!” “細察,看他們的報信之人,是從何處出來的……”李君玉道:“雖然是有出無進,可是,既然我軍人手遍地,不信還是看不到……” “是……”眾將領命下去了。 “敵軍快撐不住了……”肖錚道:“只需兩日,此城一定能破。他們餓的半死,不信還有力氣可以拼命抵抗……” ☆、第717章 萬歲 第717章 萬歲 李君玉道:“找到大都督要緊,他一日不被捕,此城一日氣侯未失。 一軍主帥的余威,是一軍的主心骨,不拔除,便如心頭之刺,哽咽難下?!?/br> 眾將便都一一去尋了。 李君玉看著城的諸將,看著他們臉的菜色和疲憊,江南兵馬顯然是提著一口氣在,然而這口氣,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第六日,第七日,第八日時,江南兵士俱有多餓死者,江南兵終于陷于崩潰邊緣…… 當楚煙砂與肖錚親自帶著人找到大都督時,江南兵馬見主帥被抓,已經徹底的喪失了所剩的斗志,他們俱都沮喪的放下了武器投降……身后是白骨累累,尸堆如山。 “大都督叫人好找,萬料不到竟能在茅側底下找到大都督的營帳,誰能料到,大都督能躲于茅側地下呢,真是叫人嘆為觀止……”肖錚冷笑道。 大都督緊抿著嘴唇,看著堆滿的骸骨,有一股說不出的抑郁和悲傷。他喃喃道:“既敗勢已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大都督,我慕你之才,不知可愿歸降朝廷?!”李君玉道。 “寧死不降,這是我們江南兵的氣節,李君玉,憑你再得民心,也不可能得到他們的支撐,你死了這條心吧,城門有形可以攻開,可是人心的城門,只怕你不得其門而入……” “可惜了……”李君玉道:“人心的城門的確難得吧,不過若我殺了大都督,人心也定了,他們是因著你才不愿投降,可是你死了,他們自然也降了,如同現在這局面一樣……” “李君玉,你一介女流,為何要爭男人的天下?!”大都督不甘的道。 “這不是男人的天下,而是李家的天下……”李君玉道:“總歸是輪不到臨淄帝這樣的東西來做帝王……” “狡辯!李家的天下也不該輪到一個女人來坐?!贝蠖级降?。 “大都督不愿一死以保全江南眾兵卒,卻愿以十幾萬兵卒之力去保全一個傾危的假朝廷?!”李君玉道:“現下大都督也有同樣的選擇,是以死保全余下將士,還是繼續保全臨淄偽朝廷?!” 大都督道:“大丈夫立世,當明志哲身,既當年已擇志而立,今日臨死,豈可改之?!要殺便殺吧,別說這許多廢話了……” “以一死,卻不愿保全滿城降兵,卻要以死保全忠心之道?!”李君玉有點失望的道:“大才易得,然而品德卻無二,這話果然不假。也好,我成全你……” 大都督看著李君玉,淡淡的道:“這天下人,絕不會臣服一個女人,公主既使以武力征伐而得之,必也不能征服天下人心?!?/br> “其實人心沒那么難征服……”李君玉淡淡的道。 “如同對我一般,全殺之?!天下若無這些臣民,公主還得的是什么天下呢?!”大都督道。 李君玉冷笑道:“這不勞你費心了。原以為是大才,原來是庸才,竟說出這般的話來,可見臨淄帝當初便是如此治世的,這樣的東西底下能有什么有仁德之心的臣子,拖下去。斬首,懸于城門外示眾。其它士兵收繳兵器,一律押后再議?!?/br> 眾將應諾。 軒道:“公主也不必為這樣的人生氣,這樣的人雖有才,卻也十分傲氣,他甚至不屑于知道公主的為人,以及治世之法,有主才有其臣,其人頗有幾分臨淄帝的風范,只怕心是頗為認同臨淄帝的做法的。爭天下,雖然有人無所不用其極,可是,也并非事事如此,人人如此,既是不認同,便不是同道人?;蛟S在他看來,只有殺人這一法子,才能征得天下人心吧……既是如此,又何需勞神生氣……” 李君玉道:“只是覺得不是他們蠢,而是我傻,有人認為我傻,也有人如這大都督認為我狠……” “以訛傳訛,眼見為實。待拿下江南,和風細雨,潤澤百姓,百姓知道明白公主的恩德?!避幍?。 “無需他們為我歌功訟德,只需要這天下太平足夠了……”李君玉道:“傻傻吧,狠也狠吧……” “公主的善,不是對于他們,是對百姓,公主不必太過于介懷了……”軒道。 李君玉道:“只是略為惜才。我倒寧愿他有些古怪脾氣,也不愿他對我有偏見,或是有一根硬骨頭,寧折不彎?!?/br> “人各守其道,道不同,終不同路。不必太為可惜?!避幍溃骸敖K不是一路人?!?/br> 李君玉也沒再糾結于此,當下便拿下降兵,攻下了九江郡。 然后留下一部分人鎮守此城,一面又繼續北,與董昌大軍,分為兩路,直搗臨淄城。 此時,已是臨近過年,通天三年末,兩路大軍一路直,所過城池無不是望風而逃或是歸降,所抵抗者也是節節敗退,不足為慮。 終于連過年也是在軍度過,通天四年初,兩軍大路直達臨淄,臨淄城不敵,城門破敗而焚城亡。 丞相抱著幼帝,倉惶的看著滿目蒼痍的城墻,看著如同蟻食大象的螞蟻漸漸蠶食著所剩的最后一座城池時的哀傷,終于大哭出聲。 “……陛下,臣有負于先帝,有負于陛下,終不敵一個女人得道啊……”丞相泣道:“……這天下將亡了,竟然讓一個女人,讓一個女人能有如此大的能量,天將亡道乎?!天地不仁乎?!老天啊,你這是在做什么啊……” 幼帝的眼也是滿目驚惶,看著眼前的一幕幕,似乎理解不能,又似乎什么都懂。 “丞相?!”幼帝的眼帶著懵懂,有一股說不出的恐懼。 “陛下……”丞相看到連身邊的閹人都不顧他們而逃走了,一時間城墻下似乎只剩下他們二人。見城池下有將領欲來捉拿他們,他怎能容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