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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臣大笑,便加緊了行軍。 郭贊問道:“懷兒呢?!還在鬧別扭?!” 謀臣點了點頭,道:“公子他想方設想的想逃,只怕是……” 郭贊臉一沉,連連冷笑,道:“逃了也好,如今亂世,他若逃了,死在外面也是他的命,你去告訴他,我帶了不止他一個兒子,他不愿意,自然有愿意的!” 謀臣干笑兩聲,道:“公子大約是心里別扭,畢竟……等到了事急關頭,也就認命了?!?/br> 郭贊笑著點了點頭,道:“送上門的好姻緣,又是此關鍵之時,相信李君玉會做出最好的選擇?!?/br> 他似乎對此十分有信心。其它節度使哪里知道他的打算,都是紛紛的往河西軍那邊涌過去,像是看到了羊的狼,然而……京城是否真是塊好啃的肥rou,尚且難說。 改元通天元年的衙書一發下去,百姓們心中莫名的振奮,覺得新的開端,已經開始了。 似乎這個開端正如這個春天一樣,萬物復生,漫長的冬季已經過去,春天總是勞累的,然而再流汗流血,到最后也有收獲的一天。 李君玉這一天進了宮,見了慕容灃,慕容灃見她雖然清瘦了,但是卻十分精神,也是放心,叮囑了幾句,就放她出來了。 李君玉特特來見顧長嬈,顧長嬈表情清淡,似乎一切都隨風淡去。 然而她臉上的表情,仿佛是無波無痕的,可她卻太了解,這笑容底下隱藏的傷痛是什么。 她也曾經歷過同樣的地獄。 她上前抱了她一下,道:“嬈jiejie,你最近好嗎???” 顧長嬈這時才回過神來,笑著道:“你回來了?!見過王妃了嗎?!” “見過了,特特來見見jiejie,jiejie最近如何?!”李君玉道。 “挺好的,宮中的花都開了,很美,呆在這里很好?!鳖欓L嬈笑著道:“祚兒也長大了不少,如今都會走幾步路了……” 李君玉握緊了她的手,感覺冰涼的很,便道:“春寒料峭,jiejie要多注意身體?!?/br> “會的,在宮里吃穿不愁,我身體哪里就這般弱了?!”顧長嬈笑著道:“倒是你,若是出戰,可要小心,如今的你,可是有太多人記掛著的,刀槍無眼,可要小心謹慎,莫要叫人太過擔心才是?!?/br> 李君玉點了點頭,說了幾句,她又逗李祚笑了一回,這才告辭出宮。 慕容楚一直默默的站在不遠處的宮門之外,見李君玉出來,悶不吭聲的跟在了她身后。 “表哥?”李君玉嘆了一口氣,道:“嬈jiejie這樣不肯出來,我也是沒有辦法了?!?/br> 慕容楚動了動唇,道:“沒關系,我只要能陪著她就行了?!?/br> 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問道:“公主出征還順利嗎?!” “我一切都好,”李君玉看著他這副苦情的樣子就郁悶,定了定神道:“再給我些時間,也許以后對嬈jiejie的事有所轉寰,但這需要契機。只是,你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嬈jiejie這樣子過活,不過是因為不想出來,她覺得這樣活著自在,不是所有人都能輕易的忘記所有的……洗去她記憶,雖是個辦法,但我不推薦,這是欺騙,這件事,只能靠她自己,日后若有機會,我一定會推動一回,也許真的有轉機?!?/br> 慕容楚點點頭。 李君玉深深的覺得慕容楚真的是將自己神化了,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嗎?!哎,大約他是真的沒轍了。 “我再想想辦法,有些事情,其實上天早有安排,等等就是了……”李君玉安慰了他一回道。 慕容楚又默默的點了點頭。 李君玉都不忍心看他的臉,深深的嘆了口氣,覺得天天看著他,估計連呼吸都能噎到。 她只能默默的出宮了。 回了相府,心里還是悶悶的。 沈君瑜道:“可是有煩心事?!” “在想嬈jiejie……”李君玉嘆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可是我現下也苦無良策,也并不是非要洗去她的痛苦記憶,也并非是非逼著她與表哥在一起,只是希望她能活的樂觀點,表哥若是看她活的快活些,也就能活的更自在些,我看著他們兩個人,都覺得噎的慌?!?/br> “千機門雖有洗人記憶的藥,可是如此卻對顧長嬈不公平,她是想要記著的,她是必須想要記著的,盡管痛苦,也要記著,這些都是她的靈魂,深入骨子里的堅持,若是她不記住了,她也就不是她了……”沈君瑜道:“所以,不能這么做。她自己不能往前走,她的腳步被沉重的東西拖著,根本不想走?!?/br> “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李君玉沉悶的道:“看到他們,心情好沉重?!?/br> “心里的傷,非外力可能阻?!鄙蚓u頭道。 李君玉不再說什么,只是心情難免受了些影響。 “罷了,此事且先放一放……”李君玉嘆了一口氣,道:“是不是有消息傳來京了?!” “嗯,涼州節度使安谷旋,益州節度使郭贊,青州刺史楓樂天,已經號應河西王,率大軍進京了……”沈君瑜不樂觀的道。 “大約是聞到了腥味,馬不停蹄的來了吧……”李君玉冷笑道。 “三軍加起來,約有二十萬人馬!”沈君瑜道。 李君玉眉頭擰了起來,心中一沉,道:“二十萬人馬?!” “消息確切,千機門弟子一直盯著他們的動靜,河西王的信一到,他們就出兵了,顯然早就在等待時機!”沈君瑜道。 李君玉心中冷笑連連,道:“有點意思,趁他們來之前,先拿下河西王?!?/br> ☆、第553章 趁病要命 第553章 趁病要命 “只怕他掛牌不肯出戰!”沈君瑜道。 “他若不戰,便逼他出來戰?!崩罹癜詺獾牡?。 沈君瑜覺得這樣的她十分迷人,道:“好,不戰便逼他一戰。他既病了,趁他病,要他命!” 李君玉大笑,道:“大約是上次又氣又嚇給震住了。這河西王也就這點出息?!?/br> 沈君瑜不禁也笑了??此绱溯p松,他總覺得有她在,就算有二十萬人馬,也不足為懼。 “郭贊?!”李君玉想起他來,不禁瞇起了眸,沉吟起來。 “此人可有不妥?!”沈君瑜道。 “此人可是出了名的墻頭草,滑頭鬼,這個家伙,最是個陰謀家,最喜衡量利弊,按他的性子,定會躲在后面,不會輕意出兵,現在卻突然出兵了,定有圖謀!”李君玉篤定的道:“君瑜可知他上一世做了什么?!” 沈君瑜道:“洗耳恭聽!” “上一世,諸侯之亂時,他一時按兵不動,從不參與任何戰亂,十分能忍,結果父王成為中原霸主之時,他便投誠了父王與太子,暗地里不知做了什么交易,可惜父王也不是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