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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硯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就無人可壓趙王……” “不,還有康王……”沈君瑜卻是迅速的冷靜下來,道:“正帝會抬他出來的……” “康王……”墨硯道:“不管如何,宮中有皇貴妃在,容妃與容家必定是能保住的,最重要的是,正帝會保,他絕不會讓趙王坐大……” 沈君瑜目光如炬,道:“……此次能救下祈王更好,這個人比康王濟事的多……” “若是不能,只怕我等江湖勢力,也會暴露,門主,到時該如何?!”墨硯道。 沈君瑜沒說出自身打算,只是沉默,只心中早有預感。 “趙王光靠劉資與康王是壓不住的,正帝怕也不是對手……”沈君瑜喃喃,心中暗嘆一聲,如果真暴露了,就不妨入朝為官吧,有衛貴妃的路子在,不用白不用,只是若叫她知道了,必不會罷休。 想到李君玉的性子若知道自己涉險會有的反應,他也是一陣無奈。 “總有人不明不白的死……”墨硯道:“宮中京中,自來這兒,死了多少人了,發配多少人了,原以為皇子總是不同的,沒想到祈王也不能幸免……” 明路進來聽到,便道:“這樣的事還少嗎?!上次陳公公不明不白的死了,在宮中莫名不見了,正帝可查過?!上不正則下歪,這個朝廷,已經完全從里到外都爛掉了……” 正因為此,李君眉那樣的人才能在宮中橫行無忌,殺了一個總管太監,那么殘忍,卻也無人查之深究。 叫人心驚也嘆息……也只有這樣的朝廷才能叫李君眉這樣的貨色得勢了吧,以色侍宦,后殺之,還不解氣,鞭尸,將尸骨泡于屎尿之中,簡直聞所未聞,而后宮竟無人去管…… 這只不過是管中窺豹,死掉的無名之輩,只怕數不勝數。 沈君瑜有些心神不寧,趙王這人出乎他的意料,讓他預算失靈,他確實小看他了。 能隱忍多年不發,卻暗中拉籠了這么多的勢力,每一次都能抓住機會而上,救駕之功,趁劉資發配打壓百官之時,暗中將自己的勢力補缺,抓住時局,設立陷阱,栽贓祈王…… 每一次都快,狠,準……叫他也沒來得及察覺更多。 沈君瑜面色難看,若是朝政到了趙王手中,以后朝廷更難以控制……也許,他再不能坐于山后,必須得要出山了…… 趙王…… 京中形勢如同一曲琵琶曲,雨霖霖聲中,透著陣陣殺機。危險四伏。 康王進宮時,已是面無人色,跪于正帝面前,心中透著惶恐與忐忑不安。他不敢抬頭,豆大的汗珠,沿著額際慢慢的滑落下來,慢慢的流到了眼里,有些辣,有點酸。 正帝斂著眸看著他,對他實在心生不滿,可是,此子無能,卻有野心,也許可以拉出來立著擋一擋趙王之勢。 “起來吧,昨日朝中發生許多大事,你卻不在,可是真病了?!”正帝淡淡的道。 康王起了身,不知道正帝是何心思,只道:“……只是有些風寒侵體,并無大礙,勞父皇牽掛,兒臣惶恐。如今已是好了……” “好了就好,幸虧你昨日不在……”正帝淡淡的道:“過來,給朕侍墨?!?/br> 康王吃了一驚,抬眼道:“父皇?!” “朕老了,總有一天這位置是要傳給你們兄弟中的一人的……”正帝淡淡的道:“你過來,給朕念奏折……” 康王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喜從天降,被意外砸中的茫然與狂喜。 “這……這越矩了……兒臣不敢……”康王忙道。 “沒有什么敢不敢的?!”正帝道:“朕說的就是規矩,你膽子忒小了些,怎么如此不濟事……” “兒臣叫父皇失望了,只是兒臣心中惶恐,一時,一時……”康王結結巴巴的道。 “行了……”正帝見他這樣,心中早有不耐,道:“到朕這兒來,給朕念奏折……” “是……”康王膝行上前,也不敢站起來,只是跪著開始念。 “起來吧,來人,給他搬一個圓凳……”正帝道。 康王心中大喜,幾乎是有點迷迷糊糊的坐下來的,只覺得正帝從未像現在這樣親切過…… “還不快念,磨嘰什么?!”正帝確實煩他,以往都未正眼看過他,如今一看,心中早剩不耐。 可是這一幕,對康王來說,卻是鼻子發酸,悲喜交加的,他只覺得父皇從未像現在這樣慈詳過,仁慈過……眼中露出些濡沫來…… 正帝閉著眼睛靠在龍椅上,聽著康王念著奏折,只是念著他就緊張起來了,不是念到祈王謀反一案,就是念到有人參李君玉擁兵自重,若不然就臨淄王一事,件件都是戳人心的煩心事…… “前兩件按而不發,批上閱字,蓋上御璽……”正帝吩咐道。 “是……”康王眼中狂熱的看著朱批紅砂,以及代表著皇權的御璽,一時間竟是手微顫,后又穩穩的按了下去,那手勁,仿佛能將玉璽給捏碎了似的用力…… 這一切,正帝全看在眼中,他眼中森冷,仿佛能吃了康王似的。 不過康王全沉浸在御璽給他的震撼之中,全然看不到正帝眼中的殺機。 康王侍墨御書房一事很快就傳出去了。 皇后聽聞,也是哧然一笑,道:“……不濟事的康王,抬得再高,也必不是我兒的對手。只怕現在劉資都開始頭疼了吧,這個老閹貨,這兩天可是奮力的在宮中撥拉著勢力……” “劉資這幾天頗是吃驚,頗為忌憚王爺,娘娘,不得不防啊……”女官道。 皇后淡淡點頭,道:“自然會有機會。不用急?!?/br> 她不高興,媚貴妃卻是欣喜若狂,整個人像是吃了藥似的,滿面春風,仿佛當初受寵時的驕橫全部都回來了,全是志得意滿。 衛貴妃聽聞這宮中一天三變的劇情,依舊只是高冷一句,“……蠢貨,她越高興,以后就跌的越慘?!?/br> 宮女也笑,道:“不知道還以為是她的夫君得勢了呢,她不過一后宮妃嬪,頻頻與康王密語來往,宮中上下早已有傳聞,以后這些便是淹死她的唾沫刀……” 衛貴妃暢快的笑了笑,道:“康王若上去了,媚貴妃等于是巴結上劉資,還說不準呢……” “他們斗的你死我活,便無人注意這邊的情境,娘娘所謀之事定會順利……”宮女笑著道。 衛貴妃撫著肚子,道:“還有五個月,五個月……就能見到本宮的孩兒了……” 她輕輕的笑著道:“本宮且先看著他們自己作死便罷了……尤其是媚貴妃這個賤人,等她腹中孩兒一下來,看本宮怎么折磨她,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衛貴妃是陷入到媚貴妃的魔障中去了,這是她自進宮后栽的最重的一個跟頭,倘若連這個跟頭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