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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道:“明日同去,不求達官顯貴,只求為民做事,無愧于心,若與天下有志之士再為同僚,有幸能看著天下結束這亂世,我們并不在意主位之上人是男是女……” “同愿為小吏……”有人一聽便下定了決心,道:“若有朝一日看到天下太平,余愿足矣?!?/br> 這一番話,倒惹得不少人動容附合。百余人,倒有十幾人先站了出來。 其它人終究過不了心里這一關,一時沒有發言。 這十幾人看他們如此,便也不與他們多說了,告辭分別離去。 吏部侍郎狠狠的松了一口氣,有以往心腹上前來問道:“上峰,可有決斷?!” “我已不是吏部侍郎,你也不是我的下官了,不必再如此……”吏部侍郎道:“……這件事,我還要再想一想?!?/br> 當晚,他更是輾轉反側,事實上,他自來云南,這里的一切全都沖擊著他的感官,只是當中有已下決斷之人,一時心中茫然。 不止是因為她是女子,還有他一直在心中的忠君思想,苦苦的困擾著他。 他睡不下,便點了燭,枯坐著嘆氣。 又有昔日屬官進來了,道:“……上峰,可是為此憂愁?!” 吏部侍郎見他還是如此稱呼,也不再多言,只道:“……難以決斷罷了,不如再等一等,再看看,再想想罷,我還未下定決心?!?/br> “下官也是如此,如今竟不知何去何從……”那下官茫然的道:“這幾日出門倒聽到不少云南的傳聞,其實武將自不必說,自從上次戰郡主清理過軍職,將李霸先的余黨清理完后,如今的武將只對她忠心耿耿,看得出來慕容家也是如此……文官之中,以千允默為先,此人擁有大才,只怕是為相之才,云南政務在他手中,更是井井有條,真是奇人啊,比那些侃侃而談之人,實在出色太多。上峰,我們都是為官之人,為官之道并非談詩作賦,能閑下來大談特談,已是奢侈了,云南不論大官小官,都各守其職,真叫人慚愧的很,京中遠遠不及啊……” “加上還有千機門就更不必說了,聽說其它州屬也有不少名門士子投奔而來的,戰郡主已得天下之心了……”下官喃喃道:“李霸先雖已沒了,但是他的幾個兒子還在,以李景炎為首,三個兒子為文官,在云南也十分有名,他們俱都心服郡主,他們明明都是鎮南王的親兄弟,實在不知為何會叛鎮南王而投郡主,她是嫡出,三子皆為庶出,聽聞他們的感情竟十分融洽,而且十分有序?!” ☆、285.第285章 難養 285.第285章 難養 “哦?!”吏部侍郎古怪的道:“確是奇聞,這其中可有什么古怪?!” “具體內情下官也不了解……”那下官低聲道:“只是依我看,有德有才之人能容兄弟,兄弟自會敬之,在他們心里也許她并非只是嫡姐身份,而是他們的主公,敬服之后,自然相處融洽。 ” 吏部侍郎聽了更是沉默不語,他頓了良久,才對著黑夜道:“……昔日既有則天女帝,今夕若出此英雄女輩,也不出奇,只是她是女子,若他日為帝,豈不是,將手上江山拱手讓人?!咱們朝還是咱們朝嗎?!她雖是宗室女,只是,只是……” 下官一笑,道:“既為女帝,自不會嫁人,生下孩兒,自然還是姓李。自然還是我朝宗室之人?!?/br> 吏部侍郎笑的古怪,道:“這可難說,李家宗室自然會堅持宗室,只是,這是男權之世,若她以后……后人豈會認同呢,也許又是一翻動蕩,改朝換代……” “也是,若有男子之血脈,江山確會被人竊取……”下官也開始頭痛了。 “我再想想,我們都再想想……”吏部侍郎嘆了一口氣道。 “事關天下與我們前程,自然是該多想想……”下官低聲道。 書館之內很熱鬧,有許多士子學子一開始都是來找孤本或是典藉,有些抄錄回家,有些是慕名而來,聽樂正霖講學的,然而每天與樂正霖辯駁之人越來越多,就算有許多學子博學不及樂正霖,可是前撲后繼,這個倒了那個上來,直氣的樂正霖大嘆人心不古…… 不少學子并不參與,只是聽著圖個熱鬧,說到郡主,難免就會說到天下大勢,江南與云南卻有不少的學子維護李君玉的,有些還直接上手,弄的眾人目瞪口呆…… 樂正霖更是大嘆成何體統,堂堂書館,卻成了爭執之地,然各家之言到了這時也開始占據一席之地,支持李君玉者也日益增多,樂正霖真是氣的夠嗆…… 京中來的十幾個人一大早就去領了官職,心中大定,自然十分喜悅,回來便聽到樂正霖又大放厥詞,不免心中狂怒,冷笑一聲道:“……為士之道,在于修家齊家治國平天下,敢問樂先生,這三樣,先生比之郡主可占得幾樣?!郡主雖為女輩,卻三樣齊修,縱使學問不及先生,可是,德行兼備,而樂先生,文,文不能治國,為民所用,武又不能抵御外敵,敢問樂先生之才只為大放厥詞,可是連女流也不如?!” 樂正霖一聽臉色已是通紅,額上青筋直跳。 “都說小人與女子難養,只是今日卻嘆連女子也不如的偽君子更難養,原來所謂的狂士也不過是鈷名之輩,更為難養,除卻以此為攻擊之外,還能有什么用?!” 另一人接上笑著道:“聽聞郡主當日為請先生出山,十幾顧茅廬,即便是諸葛亮在世,也不敢如這般猖狂,樂先生之名,果然為虛,這些年除卻這張嘴會罵罵時弊之外還做了什么,至少我等與郡主都在為治世而努力,而先生,除了罵人還能為何?!才不及諸葛孔明,能與德,不必說,只有這張嘴,贏了天下人,郡主無法與你對罵,心胸廣闊,可先生可是罵了她整整十幾日,我都為樂先生害臊……” 樂正霖道:“強辭奪理!強辭奪理!” “先生自然可以辭去這書館院士之名,我等自然求之不得,這書館也該安靜的還給眾學子一個清靜之地了,不然實在靜不下心來讀書,士子讀書,為吏,為天下人使力,我等已領云南之職,至少做了實事,而樂先生呢?!”一官員迫道:“……除了罵人,可為天下人做過何事?!” 眾人聽的啞口無言。 “比樂先生有才之人無數,只是他們俱不愿意為一狂士之名,為名滿天下之名而如此,因為他們都在做實事……”另一官員接上話,冷冷的道:“……怪不得郡主為求樂先生只為書館院士,想來郡主定也知樂先生之才只能堪堪為師,而不可為官,郡主用人,十分有理,我等確實甘心敬服……” 說罷另一人一笑,道:“狂悖之輩,與實用之才,本是涇渭分明,豈可同日而語?!走吧,多說無益,徒增笑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