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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老鄉的主子是誰!” “奴才不知,奴才真的不知??!”他高聲叫道,“一直都是老鄉與奴才說話的,奴才連見也不曾見過他的主子,甚至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押下去吧,將他的供詞畫押,關在屋中,誰也不許見,先餓上幾頓再說?!鼻赝裾f道,又笑著勸雍王,“父王何必與他置氣?豈不埋汰了自己?” 掌事太監哭喪著臉:“奴才已是將死之人……” “誰說你是將死之人?”秦婉冷笑著打斷他,看著他的神色愈發不屑,“你不僅賣主求榮,連腦子也一塊賣了不成?” 掌事太監愣了愣,旋即恍然大悟:“那如意卷——”是了,那火勢那樣大,怎可能還有吃食留下?只是秦婉說得煞有介事,加上他被發現了不義之財,慌了手腳之下,不經查證,真以為那些如意卷是被他下了毒送去給刺客吃的。 紫蘇笑道:“我才命人做出來,生怕熱熱的引人懷疑,還特意垂到了井中去涼快了一下?!?/br> 頓時覺得自己頹敗不堪,掌事太監跪在堂中,也不敢哭。秦婉冷笑著讓人將他綁出去后,雍王臉色鐵青,好半晌才吐出一口氣來:“這廝真真是可惡至極!” 王府是他的家,現在竟然有人將手伸到他家里來了。今日死的是刺客也就罷了,但明日會不會就是他的妻兒?他素來不甚cao心這些事,認為妻子能夠做好這些事,但現在若是再不cao心,只怕雍王府將永無寧日! 如此想著,雍王當機立斷,吩咐首領太監說:“傳下去,立即開始查抄府上所有下人的房間,但凡發現大量錢財的,直接綁到本王跟前來。這些奴才,再不管著,怕是要反了天!” 首領太監頷首稱是,笑盈盈的下去了。秦婉長嘆了一聲,心中難免郁結。不得不說,秦儀從豫州回來之后,倒是聰明了不少,竟然還知道殺人滅口了??v然因為兩年前溫一楓的部署,但這樣一來,證據斷了線,想要再把秦儀扳倒,就不比扳倒溫一楓來得容易了。 甚至可以說更難!秦儀是皇子,更是重新得了圣心的皇子,若沒有確鑿證據,一個誹謗皇室中人的罪名就足夠讓人萬劫不復。前世嘗過失圣心的滋味,秦婉這輩子絕不會擅動,不然扳不倒秦儀,還讓自己失了皇帝的寵愛,那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歡歡大力碼字中~ 送親 待掌事太監被押下去, 當日就鬧出了大事。首領太監依著雍王的話, 立即就對府上展開了查抄, 底下的人尚好, 但中間有些權力的,又有幾人沒有自己的私庫,或是主子賞的,或是為主子采辦東西時偷偷瞞下一些,慢慢積少成多而來。好多人說不清緣由,給首領太監盡數綁了, 扔到了雍王跟前去。 雍王這位夫主, 大多時候萬事不管,跟佛爺似的, 但自打夏昭華和秦婉遇刺之后,他愈發覺得自己得拿出些氣勢來,這樣才能保護妻兒安危, 是以他是鐵了心要將府上好好管教管教, 對于這些人的“再也不敢了”置若罔聞,盡數綁起來,結結實實打了一頓板子后, 又盡數送回殿中省去了。 太后壽辰當日, 皇帝前腳剛宣布了大赦天下,后腳夏昭華和秦婉就遇刺。豈不是在皇帝臉上抽了個大嘴巴?皇帝自然也是氣急, 又見雍王綁了一眾人扔回來,頓時更為生氣, 當即命人將這些人盡痛打八十大板,削去官位,逐出京中,永不得回京來。女官們尚且好過,但那些內侍若是離了天家,那可就不好過了,個個哭爹喊娘,卻不能使皇帝改了意思。 至于那依舊被關在雍王府的掌事太監,在第二日就被秦婉單獨傳召。領教過和寧郡主厲害的掌事太監一直縮著脖子,也自知死罪難逃,堂中一時靜默。秦婉喝了茶,問道:“你那老鄉也不問問你事情辦成了沒有?” 掌事太監老老實實問道:“奴才早在走水那日就知會了他,說是事兒已經做成了?!?/br> “你手腳倒是很快?!鼻赝窭湫Φ?,聽得出幾分不屑來,掌事太監立即低下頭去,恨不能變成臭蟲鉆進地底去。見其如此,秦婉說:“想法子從你那位老鄉嘴里套出一些消息來,本郡主就饒你一命,若是有一個不字,你知道我不會輕易放過你?!?/br> 原本眼看著只要那刺客開口,秦儀這次可就死罪難逃了。他今日派人殺自己的親叔母、親堂妹,明日就敢殺皇帝和太后。只要拿到確鑿證據,那么他再也翻不出什么浪子來。但這一切,全都給眼前這廝毀了,秦婉哪能不氣? “郡主……”掌事太監面色沉沉,十分后怕,秦婉冷笑道:“你是冀州人士,家中還有老母和一雙弟妹,母親種田為生,meimei在當地的大戶人家做侍女,很得主母青眼,弟弟還在念學,正好準備今年秋闈?!?/br> 她張口就說出自己老家的信息,掌事太監又不是傻子,知道這是要拿自己一家子威脅自己了。秦婉神色十分淡然,烏黑的雙眸沒有一分不該有的情緒:“你知道我恨你入骨,你若是將功折罪,我自然不會如何,事成之后,還你自由身。但若是你不愿意做……我雖是郡主,但一應份例用度,皆是視為親王,你那一家子的死活,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罷了?!?/br> “奴才做,奴才做就是了?!闭剖绿O額上冷汗涔涔,忽的就覺得自己委實是錯了,一開始秦婉掌家的時候,他想著這是一個黃毛丫頭,一掌家就忙不迭的立威,心中頗有怨言。若是自己沒有這份怨言在先,也就不會犯下傻事在后。兩年前秦婉就有主意,現在不僅如此,似乎還學會了心狠手辣,自己也就罷了,總歸也是個沒能耐的閹人,但要是家人給她牽連…… 越想越覺得難受的掌事太監只能閉眼,咬咬牙狠心答應了。 見他配合,秦婉笑起來:“這就是了,識時務者為俊杰,公公年長我許多,該明白這個道理,往后公公還是雍王府的掌事太監,要被禮遇的?!闭f著,她讓人將他扶了起來,“再見到老鄉之時,公公可不要說漏嘴了?!?/br> 對方重重的點頭,秦婉這才命人將他送回去。杜若笑瞇了眼睛:“郡主好有氣勢呀,模樣嬌滴滴的,說話卻這樣有分量?!?/br> “性命攸關的事,我若再不拿出幾分氣勢來,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秦婉長長的嘆了一聲,溫一楓和秦儀是不一樣的,溫一楓是毒蛇,善于潛藏人后,冷不丁咬上一口后,他就會出來,將獵物給玩死,享受其中的過程。但秦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