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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故意從隨身的小袋之中取了一方玉佩出來搖了搖,讓眾人立時色變。玉佩上刻五爪龍,一看就知道是皇帝的貼身之物,定然是不知何時賞給了衛珩…… 眾人一時面面相覷,心中后悔不迭,誠國公世子臉上更是紅一陣白一陣。而望北樓之中不乏有好事之徒,有人當即冷笑道:“見過眼饞別人的,可沒見過吃相這般難看的。但凡還要臉,趁早滾蛋吧,別人救了你,你還糾集了一群人來尋釁,如此德行,誠國公府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附和,誠國公世子臉上更是掛不住,憋紅了臉大喝道:“我眼饞他?我犯得著眼饞他?可不知道是誰眼饞誰!在春狩營地里,雖然是溫一楓那狗狗賊行事過火,但誰知道衛珩這混賬有沒有將計就計!” 他這番詭辯,引得不少人又一次惱火起來,紛紛指責于他。但誠國公世子梗著脖子不認賬,堂中頓時人聲鼎沸。柳穆清已有七八分醉意,聽得下面吵吵嚷嚷,也是下樓來,見誠國公世子和衛珩正在對峙,忽然朗聲大笑起來:“我說是誰,原來是你小子。我看你是一點記性也不長,把小爺說的話全扔到了腦后是吧?” 連被揍過兩次,誠國公世子還是有些怕他的,向后縮了縮:“姓夏的,你要作甚?” 夏竟成搖搖晃晃的行到眾人跟前,仰著臉說:“你說我作甚?”說到這里,他猛地揮拳,一拳就打在對方臉上,誠國公世子慘叫一聲,鼻子立即流出血來。夏竟成打了個酒嗝,笑道:“小爺早就跟你說了,往后見你一次打一次,不長記性的東西,既然你要討打,可不是小爺跟你過不去?!?/br> 堂中頓時響起笑聲來,誠國公世子捂著鼻子,氣得要死但不敢發作?;魩X見今日幾個相熟的人接連被打,哪里咽得下這口氣,臉上青筋都快鼓了出來:“你倆不要欺人太甚!我堂堂世家子,竟然給你二人這樣……” 衛珩冷笑道:“既然如此,去陛下跟前參我二人一本如何?龍顏震怒之下,還能奪了我二人的功名?!?/br> 霍嶺險些要跟衛珩吵起來,但他素來是能不用腦子就不用腦子,怎可能說得過衛珩?夏竟成哈哈大笑,拍著衛珩的肩:“衛兄不錯呀,總算是學到了兄弟的絕活。爾等有能耐就告御狀去吧,看看你們這等子尋釁生事的人討不了好,還是我和衛兄得不了好?!?/br> 傳臚大典才過不久,這些進士們都是皇帝的心頭寶,更不說眼前這兩個,一人是武科狀元,一人是文科探花,要真是鬧起來,只怕皇帝定然要惱怒的。是以除非這些紈绔們都不長腦子,不然誰敢將這事聲張開來。不少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也紛紛笑起來:“甚好甚好,若是真敢告御狀,我們都給兩位作證,可不是兩位尋釁在先。陛下乃是圣明之君,必然會秉公處置?!闭f到這里,又有人站起來朗聲笑道,“一群只知躺在祖宗們功名簿上吃老底的人,倒是敢在年輕有為的兩位公子跟前耀武揚威。還不趁早滾蛋,祖宗們的英名都給爾等敗壞盡了?!?/br> 這話頓時得了不少人附和,紛紛罵起了誠國公世子之流。幾人也知道自己犯了眾怒,只能灰溜溜的出去,見誠國公世子轉身,夏竟成趁著酒意,不忘踹了他屁股一腳:“滾蛋吧臭小子,別忘了,小爺見你一次打一次!” 待料理了這群人,衛珩這才進園子去找秦婉。今日秦婉吃撐了,在院子里走了一圈,難免發困,皺著小眉頭坐在石墩上。衛珩輕手輕腳的行到她身后,只令紫蘇和杜若不要聲張。秦婉撐得難受,低聲道:“你們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可要我去幫忙?!?/br> 紫蘇杜若兩人相視一眼,雙雙去了,獨留衛珩一人??粗镏靸喝喽亲拥臉幼?,衛珩只覺得可愛至極,俯身將她抱了滿懷:“婉婉擔心我,嗯?”她抱起來軟軟的,衛珩愈發將她抱緊了,唇舌輕輕舔吮著她小巧的耳垂:“我的婉婉……” 濕熱的觸感傳來,讓秦婉縮了縮脖子,拉著他的手捂著自己的肚子:“難受,要珩哥哥給揉揉?!彼龐蓩傻穆曇糇屝l珩頓時生出幾分異樣的感覺來,將她抱在自己懷里坐定,沉吟片刻,這才將大手伸到她肚子上,隔著薄薄的衣物給她揉肚子,見她漸漸紅了臉,衛珩忽的笑起來,低聲道:“婉婉,待你及笄,我們就成親吧……” 作者有話要說: 咱們慢慢就準備結婚啦~ 96 1 0 提親 傳臚大典之后不久, 柳穆清便求了雍王進宮去納征了, 所謂納征, 也叫作過大禮, 就是將聘禮下了,表明這的的確確是自家定下的媳婦。宋夷光盼了許久,自然也不甚在意其中的聘禮是否為珍惜物件,只小心翼翼的將禮書收好,笑得與吃了蜜一樣。 這日里,秦婉剛吃早飯, 紫蘇則從外面迎進來一人, 正是柳老太太身邊的佩蘭。見她進來,秦婉忙笑道:“佩蘭jiejie來得這樣早, 可用了早膳?若是不曾用,就與我一起吃?!彼f到這里,命人加碗筷來, 佩蘭忙笑著阻攔:“可不要主子奴才坐一塊兒去了, 仔細人笑話呢?!闭f到這里,她又令紫蘇不必前去,只是壓低了聲兒:“今日老太太打發我來知會郡主一聲兒, 孟家那位, 在半道便染上了惡疾,現下已然不治身亡了?!?/br> 秦婉眉心忽的一跳, 旋即抿唇:“死了?”她呼出一口氣來,只覺得心中的一塊巨石落了下來。前世離開雍王府的那些日子, 她幾乎日日被噩夢纏繞,夢里全是孟嵐。每一日都被噩夢驚醒,若非衛珩一直在身邊陪著她,只怕她早就一命嗚呼了??墒乾F在,孟嵐死了,秦婉并不覺得有報復的快感,只是覺得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孟嵐死了,前世的一切,也都可以放下了。這輩子,她有父王,有夏昭華這個繼母,有弟弟meimei,還有衛珩……如此想著,她笑道:“多謝jiejie跑著一趟了。紫蘇,去取些金瓜子來?!?/br> “可不要要賞銀?!迸逄m推辭了一句,“若郡主真要賞,煩請郡主將這話轉述與王爺,我也好省一分力氣,回去好伺候老太太?!?/br> “這個自然?!鼻赝癖疽寻腼?,聽了這話,也是起身送佩蘭出去,待其出了院門,秦婉這才收拾了自己往正院去。也不知道是否因為被孟嵐下藥的事,雍王對夏昭華心有愧疚,還是因為失去了一個妻子,明白珍惜眼前人的道理,雍王這些日子倒是對府上的侍妾置之不理,仿佛從未有過這些人一樣,日日都是歇在正院的,這幾日,秦婉前去請安,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卻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