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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還能見到他頸后一道清晰瘀痕,足以見夏昭華用力之狠。 秦婉抿了抿唇,忽的就有些想笑,將雍王頸后的瘀痕指給衛珩看,衛珩蹙了蹙眉:“夏姑娘竟然下這樣的狠手?”轉頭又見秦婉笑得頗有幾分狡黠,也是笑起來:“從未見過婉婉這樣做人閨女的,老子給繼母打了,倒還十分歡喜?!?/br> “我一點不為這個歡喜?!鼻赝裥Φ妹?,“我只是笑,父王這次啊,怕是徹底討不了好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夏姑娘動手啦~某人當然準備便當中~ 這打得多疼呀~ 95 驅趕 此事說大不大, 說小卻也不小。雍王堂堂親王, 在柳家給人下了藥, 險些情動不止, 加上今日縱然都是柳家的相熟之人,但到底是人來人往,一旦給人知道了,天家的威嚴那可就敗壞盡了。 是以秦婉吩咐了將孟嵐扔到冷水缸里泡著之后,并沒有過多的聲張,依舊先回柳老太太那里。夏昭華臉色還有些發青, 牽著雙生子坐在柳老太太身邊, 雖然依舊溫柔,但在場的命婦們人人都是人精, 只一眼就知道夏昭華有些不豫,但至于為何不豫……她是親王王妃,總不能是柳家的下人開罪了她, 只怕是兩口子拌了嘴, 正惱著呢。 直到日薄西山,眾人吃過晚膳,也有不少人醉了。秦婉提前找到了舅舅柳重錦, 向其說明了今日的事, 將柳重錦給氣得要死,但當著一眾來賓, 實在不好發作,只能和血吞牙, 尋思著孟嵐這樣敗壞柳家的名聲,決不能再善了了。 一直到了一更時分,眾人才漸漸散去。而雍王今日給人下了藥,又挨了夏昭華一下,現下脖子正疼呢。他只隱隱記得,自己吃了醒酒茶不多時,身子便熱了起來,隱隱又見阿湄回來了,他一時意亂情迷,都險些要將對方摟上床了,忽的又想起阿湄早已去世,夏昭華現下才是他的妻子,趕緊懸崖勒馬,隨后就見夏昭華進來了。 雖然有幾分記不真切,但雍王知道,那個神似阿湄的女子定然是孟嵐,而昏迷前唯一還記得,就是夏昭華因為慍怒而發青的臉色。想到這里,他愈發的后悔,晚膳也沒有怎么吃,只想與夏昭華解釋,偏生夏昭華今日惱得厲害,也不肯聽他說完,則笑道:“我素來知道王爺是個風流人兒,也從來不覺得我管得住王爺??v然今日是因為暖情藥之故,王爺難免做了些錯事,我也知道我不必過先頭的王妃娘娘,畢竟先王妃和王爺是年少夫妻。只是王爺心中既沒有我,當日也就不必說得那樣好聽?!?/br> 她自知比不過雍王妃,也從未想過要與雍王妃比肩,但雍王拉著她的手,連叫了兩聲“阿湄”,還要撫著她的臉說什么“我不會認錯的”,夏昭華當即暴怒,伸手就將雍王給弄昏了。 見她不愿聽自己說,雍王心痛如絞:“昭華,我那日的話,句句肺腑之言?!?/br> 夏昭華也不再辯駁,垂眉靜默的聽他說著,末了,才輕輕說:“今日也累了,王爺還有些事兒要料理,我是外人,不好插手,先帶阿羽和媛媛回去了?!?/br> 她轉身就走,雍王愈發的難過,那種仿佛再也抓不住她的感覺襲上心來,一時手腳冰涼,連后頸的淤青也不疼了一樣。正值此時,佩蘭打了簾子出來,低聲道:“王爺之意,是要如何處置孟姑娘?”在老太太壽辰鬧出這種事來,明擺著就是要將柳家的臉給丟盡,不僅如此,這樣打夏昭華的臉,豈非是要夏家跟柳家也鬧出不愉快來? 和皇帝的殺伐決斷不同,雍王性子軟弱,頗有些樂天派愛幻想的毛病,他慣好風月,認為只有與心心相印之人相守才算是人間幸事。雍王妃去世后,為了三個孩子,他本已死了心,但夏昭華出現了,讓他欲罷不能,好容易娶到了夏昭華,縱然兩人有時也會拌嘴,但夫妻之間,豈有不拌嘴的?若非孟嵐居心叵測對他下藥,昭華也不至于氣成這模樣。 是以雍王怒不可遏,咬著牙道:“作出這等子事來,直接拉下去打死!” 聽他這樣狠的說出判決來,佩蘭唬了一跳,忙進去向柳老太太回話。柳老太太臉色鐵青,她知道這個外甥女心比天高,但給她定下親事她也沒有如何抵觸,然后今天竟然就要出這種事兒來了。柳老太太只后悔不早些收拾了她,現在鬧得柳家如此被動。聽完這話,也是搖了搖頭:“那就依了王爺吧?!?/br> 佩蘭應了,忙不迭要出去處置孟嵐,秦婉攔住她,低聲道:“外祖母,今日是您的壽辰,還是不要如此見血腥了?!?/br> 柳老太太搖頭:“婉兒,你不必替她求情,今日就是王爺不說,我也是容不得她了。給她選的夫婿她不要,非要走這歪路上去?!?/br> “今日父王正在氣頭上,婉兒且去勸一勸如何?”秦婉起身,對柳老太太一笑,“外祖母且等一等就是了?!?/br> 一路出了門,見雍王負手立在月色下,周身都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肅殺,秦婉低聲道:“父王是不是跟母親拌嘴了?”雍王身子顫了顫,轉頭見是女兒,長嘆了一聲:“她惱我也是應當,是我一時不查?!?/br> “并非是因為父王一時不查?!鼻赝衩u頭剖白,“父王怕是不知道,今日……父王拉著母親,叫著母妃的名字,說孟嵐不是母妃。后來,父王還說,自己不會認錯的,母親這才惱了?!闭f到這里,她行到雍王身邊,“只是我聽得不真切,隱隱還聽見父王叫了一聲‘昭’,想來父王叫的是母親的閨名,只是母親今日在氣頭上,誤以為父王將其認成了母妃……” “她醋了?”雍王低呼道,夏昭華一向進退有度,更從未流露出過如此小孩兒一樣的性子,除了這個理由,雍王都想不出能有什么緣故了,想到這一層,他忽的就笑起來,“我說她今日怎的這樣小孩兒心性了?!币姼竿跎系?,秦婉也不再說下去,只是說:“今日打死孟嵐這話,還請父王改了吧?!?/br> “婉兒一點也不惱這個蛇蝎婦人?”說到孟嵐,雍王就是一陣厭煩,當日她要害婉兒,就該徑直打死她,省得今日鬧成這樣,“今日若不善后,保不齊她來日還有什么幺蛾子?!?/br> “父王以為我要放過她?”有前世的恩怨在,秦婉對孟嵐自然不會有任何同情的心,她出言求情,也并非是求情,“父王打死她倒是一了百了,但今日是什么日子?外祖母的壽辰,況且,這京城里瞞得住什么事兒?今日的事兒,明日早上便繪聲繪色的講出來了,遑論是死了一個人。更何況,這其中的原因,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