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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忽聞溫一楓左臂恐怕要廢了之后,也都生出了自己的計較來。 誰愿意將自家的姑娘送去跟殘廢過日子? 懷著這樣心情的眾人,看向溫一楓的目光便透著同情了。自打得勢以來,從未有過如此落差,溫一楓恨得要死,知道秦婉定有后招, 但現下他左臂疼痛難忍, 勉強能穩住自己不叫出來,著實分不出心來對付秦婉和衛珩。 秦桓得知此事后, 前去向皇帝稟告了此事。寵臣成了這樣,皇帝自是心痛,當即決定當日轉回京中, 一來讓葬身狼口之下的死者早日入土為安, 二來,也要趕緊想法子醫治溫一楓與衛珩。 和秦桓說了話,秦婉也就回去太后跟前了。因為受驚, 太后也有些憔悴, 見秦婉回來,笑道:“方才還說呢, 現下不就回來了?”又讓鳳鸞端了一碗糖蒸酥酪給她。宋夷光坐在一邊吃得正香,見她回來, 含糊不清的說:“我說就是時也命也,溫大人那手,要真治不好可怎么得了?不知京中多少貴女的芳心要碎了呢?!?/br> 若溫一楓手好得了,才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難了。秦婉這樣想著,并不說出來,抬眼則見宋夷光的小嘴似乎豐潤了許多,順口問道:“嘴怎么腫了?” 宋夷光臉上頓紅,大口吃著糖蒸酥酪:“沒有,才沒有腫呢?!边@話儼然是欲蓋彌彰,秦婉略一沉吟,想到柳穆清將她拉走的神情,頓時明白兩人怕是一番難舍難分了。自然也像衛珩壓著自己要親親的一樣,柳穆清只怕也是對宋夷光“動嘴”了。 兩人一個漲紅了臉,一個含笑不語,太后也是那個年齡過來的,如何不懂,撇嘴笑道:“是不是柳家小子欺負你了?哀家看他是皮緊了,還沒將你娶進門,便敢欺負起你來?!?/br> 一番故意為之的問話讓宋夷光脹紅了臉,忸怩萬分:“沒、沒欺負我……” 她臉兒guntang,太后忍俊不禁,故意板著臉問:“果真沒有?” “果真沒有?!彼我墓忖钼醯恼f道,見太后眼底凈是笑意,知道太后是詐自己,一時跺腳嚷道:“太后娘欺負人,我不依了?!?/br> 太后笑道:“哀家心疼你,你反倒是不依了,是不是要哀家對你不管不問了,你就要依了?”說到這里,太后還是掌不住笑起來:“你這樣小孩兒心性,來日做了柳夫人,可又怎生是好?你二人雖然議親,卻也不要忘乎所以,傳了出去,你二人都不好做人?!?/br> 宋夷光一時更為忸怩,秦婉忍俊不禁,笑得十分歡喜。太后反倒是施施然望向她,低聲道:“衛珩如何了?”秦婉忽的一激靈,轉頭見太后似是不著息怒的臉,一時噤若寒蟬:“好上一些了?!?/br> 太后“嗯”了一聲:“好上一些就好?!闭f到這里,她這才有了些笑容,“婉兒,皇祖母問你,你對衛珩是真心的?真心想要嫁與他為妻?” 這話是之前秦婉想都不敢想的事,在此次春狩之前,太后厭棄衛家,自然也十分不愿意秦婉和衛家有所接觸。但自從今日一早,太后說愿意給衛珩一次機會之后,倒是顯得開明了起來。秦婉沉吟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是,婉兒是真心想要嫁給衛珩為妻?!?/br> “也好?!碧蟮吐曊f道,“衛珩倒是讓哀家發覺了衛家人的某些不一樣,讓哀家有些刮目相看。你若喜歡他,也就罷了……” 太后聲音幾不可聞,秦婉只能聽清一些,但太后的確是對衛珩生出幾分好感來。秦婉所求不多,只要太后對衛珩有那么一點好感就夠了,只要不是全然厭惡,這樣就不會讓溫一楓這等小人有任何可趁之機了。 當日下午,眾人啟程回京。雙生子樂顛顛的將夏昭華拉入了雍王的馬車中。兩人對坐,夏昭華尚不覺忸怩,雍王卻滿腦子想著當日被她打橫抱起的事。這嬌小的身子,軟軟的,卻有那樣大力氣…… 不知道,她抱起來是什么樣的感覺…… 滿腦子想入非非,秦羽率先鉆入了他懷里坐好,將夏昭華讓給了秦媛,兩人一時十分歡喜。秦媛坐在夏昭華懷里,笑得歡天喜地的:“最喜歡夏姨了?!庇忠姼竿跬约?,秦媛皺了皺小臉,小胖手搓來搓去的:“父王,夏姨跟媛媛說,人不能自私的。父王如果孤單的話,可以給媛媛找一個新母妃,可是、可是……等母妃回來的時候,父王不能不要母妃的。媛媛還是更喜歡母妃多一點……” 她有些委屈,怕是又想到母親去世的事。雍王喉中一哽,一時無話。秦媛和jiejie一樣,都和雍王妃十分相似,她甚至比秦婉更像雍王妃,是以雍王對她諸多偏疼。那一日在行宮之中,雙生子哭得肝腸寸斷,表示不要新母妃,讓雍王幾欲落淚。但現在,年僅四歲的秦媛竟然說出這樣懂事的話來,讓雍王一時難受至極,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父王不會不要母妃的……”想到去世的發妻,他也有些哽咽,旋即對夏昭華笑了笑:“你、你將他們教得很好?!?/br> “王爺客氣了?!毕恼讶A笑了笑,對雍王依舊不熱絡??v然那一日她將雍王抱起,太后似也有些想成全兩人的意思,但夏昭華從來沒有想過要跟雍王在一起。但兩個小的需要一個繼母給予母愛,秦婉也需要一個繼母cao持王府,如此才能出嫁。 兩人一時無話,眾人浩浩蕩蕩回到京中。鄭太傅得知溫一楓也和衛珩一樣,險些昏過去,趕緊來瞧了徒弟。眼見兩個小徒弟都成這樣了,難免就對皇帝這個大徒弟就有些不滿:“好端端的跟著陛下出去,怎的一個二個全成了這般模樣?” 皇帝何嘗不是又急又愧,長嘆了一聲,轉頭則命人將方炳華押入了刑部大牢,命刑部尚書嚴加審訊,如是不肯吐露實情,可以用刑。 作為鄭太傅唯一安然無恙的徒弟,柳穆清、夏竟成并秦婉、宋夷光一起將衛珩送回去。進門之時,衛老將軍見兒子成了這樣,禁不住老淚縱橫,二房中人雖是一臉的幸災樂禍,但還是輕輕的嗚咽了幾聲。柳穆清出面寬慰衛老將軍,將衛珩抬入了房中,小廝趕緊過來給衛珩換藥。自打衛夫人去世之后,衛老將軍深受打擊,身子也漸漸步入從前,未免他傷感,柳穆清也就請他回去了。 這兩日秦婉也沒有休息好,此刻倚在小幾上,有些昏昏欲睡。夏竟成抱胸在外面等著,聞著愈發濃烈的藥味,說:“這二房到底怎么回事?我瞧著衛兄受了傷,他們似是十分歡喜的樣子?!?/br> “知人知面不知心?!鼻赝竦f道,想到前世與二房的恩怨,還有衛琰和衛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