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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兩人同衾而眠,一直睡到了臨近申時,才被杜若叫了起來,秦婉睡眼惺忪的被杜若推醒,一臉不知所措。杜若忙道:“郡主,祖宗,現下鳳鸞姑姑堵在外面呢,郡主想個法子才是正道理?!?/br> 方才杜若進來,不料郡主和衛公子竟然躺到一塊去了,若非兩人都是衣著完好,杜若非要以為兩人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不該發生的事。但現下已然無暇去管兩人為何會睡到一起去的事兒了,太后如此不待見衛珩,鳳鸞現下卻堵在外面,若不想個法子出來,這次春闈非要鬧出什么事兒才能收尾。 如此想著,杜若忙推醒了秦婉。聽完了事情經過,秦婉暗嘆皇祖母竟然對衛珩厭恨到這種地步,自己不在她跟前一會子都要命鳳鸞來查。衛珩臉色發青,摟著秦婉的腰兒,縱然不發一語,但顯而易見的,他十分不豫。秦婉也是無奈,輕輕的啄了啄衛珩的臉:“乖,現下聽我的?!?/br> 將衛珩藏在了床下,秦婉這才收拾了自己,繞出屏風去。鳳鸞早就等在了外面,見秦婉出來,笑盈盈的說:“郡主可算是醒了,白日睡了那樣多日子,晚上可還睡不睡了?”說到這里,鳳鸞又望向了秦婉,一派“我什么都知道”的樣子,讓秦婉立時尷尬了起來:“可是皇祖母要我去伴駕?” “這倒不是,溫大人現下陪著太后娘娘說話呢?!兵P鸞笑道,“太后娘娘對溫大人贊不絕口,連連稱好?!彼f到這里,又命一起來的小丫鬟端進來一份棗泥糕,“太后娘娘說,郡主今日中午不曾用什么,現下怕也是餓了,還是先吃一些。今日晚膳怕又是烤rou,郡主還是不要多吃了,免得克化不動?!?/br> 秦婉含笑稱是,想到太后竟然會對溫一楓贊不絕口,心中便是一陣憋悶。溫一楓好比一條毒蛇,張著大嘴隨時要咬人,一旦皇祖母被他迷惑,衛珩必將任其魚rou。 念及此,秦婉心中驟然涌出厭惡來,淡淡道:“溫大人如此,倒是顯得居心叵測了?!?/br> “郡主似乎很不喜歡溫大人?”鳳鸞笑道,“老奴瞧著,溫大人是很好的?!?/br> 見鳳鸞也這樣說,秦婉覺得那口氣愈發在心中出不來,低聲道:“姑姑也該知道,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毕氲綔匾粭鞯臑槿?,秦婉惡心得要命,但她不能說出來。 她沒有證據,若是貿然這樣說出其是真小人,就是她為了衛珩,刻意栽害溫一楓。 是以秦婉只能搖頭,表示自己不愿再說了。鳳鸞只是笑,又囑咐秦婉吃一些棗泥糕,這才慢慢的退了出去。待出了秦婉的帳子,鳳鸞長嘆了一聲。作為在宮中多年的老人,她怎會看不出秦婉有事藏著?能讓秦婉這樣緊張,若說不是衛珩,鳳鸞都不相信。而秦婉從來不是個要冤枉旁人的姑娘,會說出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話,只怕溫一楓難保干凈。 不過鳳鸞也不曾深究,只是回了太后那里。溫一楓正和太后說話,見鳳鸞回來,還不忘點頭致意。鳳鸞含笑連連:“溫大人客氣了?!闭f到這里,又向太后行了禮,“回太后的話,已然將棗泥糕送去了??ぶ鹘袢肇澦?,才起身呢,只怕也吃不了幾塊?!?/br> “讓她好生休息也好?!碧蠛?,又佯作不經意問道,“可有什么人去瞧郡主?” 鳳鸞笑得合不攏嘴:“太后糊涂了,郡主睡著呢,誰去瞧郡主?就是雍王爺這做老子的都得避嫌,難道還有旁人能去?”打小兒鳳鸞就疼秦婉,上次肯為了她瞞下衛珩的事,這次自然更不會將他透露出去。如此一番對答,讓太后勉強安心:“婉兒年歲小,哀家難免擔心。倘若她身邊的人都像溫大人如此,哀家也也不會如此擔心了?!?/br> 溫一楓忙起身推辭:“太后過譽了,臣絕沒有太后所說這樣好。只是和寧郡主……臣難免上心一些?!彼f到這里,又笑得略帶了些靦腆,眉眼間露出的幾分情愫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太后只是笑:“哀家是信得過你的?!弊詼匾粭鞯昧藸钤詠?,從未有過任何不好的名聲,加上潔身自好,甚至連個侍妾都不曾有。這樣的男兒,如何比不過衛家的賊小子了? 溫一楓盈盈含笑:“多謝太后信任?!眳s也望向了鳳鸞,如今營地里尋不見衛珩,若說不在秦婉那里,他是絕對不信的。鳳鸞能在太后跟前伺候,自然有自己的好處,真的發現不了衛珩在秦婉那里?只怕是刻意隱瞞包庇衛珩。 溫一楓是個何等聰明的人,當然知道鳳鸞對于太后而言至關重要,自不能傻傻的去提出此事,一旦打草驚蛇,將太后喜愛給作沒了,未免得不償失。是以他并不深問,只是含笑。偏巧太后笑道:“今日衛家那小子獵了狼,你怎的就落在后面了若是被嚇到了,可言好生將息著,切不要逞強?!?/br> 溫一楓笑道:“臣雖是文臣,卻也沒有這般不濟。只因今日御林軍的將軍說,狼都是成群出沒,衛師弟獵了的怕是狼王。臣尋思著,狼是種生性殘暴的生物,倘若是發現了氣味尾隨,豈不鬧得人仰馬翻。是以命人將血跡掩埋掉,聊勝于無?!?/br> 他像是早就想好了說辭,是以全都順理成章的說出來,只是說得太順了些。太后不疑有他,只是含笑:“你倒是有心?!庇謬诟罍匾粭骱蒙菹?,這才讓其下去了。待溫一楓一走,這才拉著臉問道:“衛家那賊小子果真不在婉兒那里?” “那哪能在?”鳳鸞佯作不知,“郡主睡覺呢,衛家哥兒倘若在,紫蘇和杜若能不叫喚她倆素來忠心,難道能看著郡主給男人壞了閨譽?” 尋思著也是些個理兒,太后便不再深問了,沉吟片刻后:“你以為溫一楓如何?” “溫大人好雖好,只是……”鳳鸞說到這里,忙笑道,“太后可要聽我一句?”太后望了她一眼,示意她說下去。鳳鸞又笑道:“太后若執意要和寧郡主與溫大人成親,豈不是讓祖孫之間離心?太后只想著自己能給郡主什么,在終身大事上,可曾問過郡主想要什么?況且,太后明知郡主和衛家那哥兒情非泛泛,說不得怕是早就定情了,太后偏偏要橫插一腳,牽出什么溫大人來?!?/br> 太后臉色泛青,冷笑道:“你是愈發能耐了,如今竟敢編排起我的不是來。婉兒年歲小不知事,你倒是也犯糊涂!倘使是旁人如此說話,早被我拉下去打板子了?!?/br> 鳳鸞笑道:“正因我并非旁人,這才敢說實話。若衛珩不是衛家的兒子,太后也會這樣反對?” 若衛珩不是衛家的兒子……太后青著臉,平心而論,衛珩并不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