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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舉子們把酒言歡的溫一楓,他笑得那樣溫潤,風輕云淡,仿佛遺世獨立的濁世佳公子。 “你等著吧,最遲不過三日,自會有人收拾她?!鼻赝衤恼f完,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得罪了溫大人的四公主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QAQ歡歡真的只是死宅加不怎么發微博,那個“蠢萌笨小孩”真的是蠢歡 嚶嚶嚶~這幾天忙著碼字,小天使們的評論不能及時回復,請小天使們見諒 跋扈 當日從望北樓回去, 已然是二更天了, 宋夷光今日被柳穆清臊得厲害, 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也沒有睡著, 見身邊秦婉睡得香甜,頓時起了壞心思,捏住她的鼻子,輕輕在她耳邊說:“傻丫頭,別睡了,起來啦?!?/br> 被捏住鼻子, 秦婉呼吸不暢, 難免就難受起來,但還沒有醒, 哼哼了兩聲:“衛珩,我再也不理你了?!彼@話脫口說出來,宋夷光頓時傻了眼, 笑得愈發厲害了, 翻身坐在秦婉身上:“阿婉,大半夜的你還發春夢?!?/br> 秦婉比她瘦弱得多,頓感身上一重, 立時睜開眼, 朦朧的看著宋夷光,還沒問她怎么了, 就被她一雙小胖手在臉上揉來揉去:“阿婉,你那些瞞神弄鬼的事, 我可都知道啦?!?/br> 迷迷糊糊的聽著她的話,秦婉全然不知什么事:“怎么?” “你說,你剛才夢見什么了?”宋夷光現下可來勁兒了,揉著秦婉的臉,“快說,你剛才夢到了什么?!币膊恢潜蛔约喝嗟眠€是什么,她清楚的感覺到指下秦婉的臉漸漸發燙:“沒、沒夢到什么?!?/br> “是,你沒夢到什么?!彼我墓庑χ匦绿珊?,附在秦婉耳邊,聲音甜得發膩:“衛珩,我再也不理你了?!?/br> 臉兒頓時燙得驚人,好半晌沒能說出話來。方才她又夢見了前世,又是衛珩休沐之時,她不愿起身,哼哼唧唧的賴在他懷里不肯動彈。他總是笑著,細密的吻落在她臉上,或是輕輕吻她的唇,舌尖勾勒她的唇瓣,直到將她吻得再也裝不下去,這才會笑著揉她的長發:“你呀,成日跟個孩子似的?!?/br> 而適才,她正做夢,夢見衛珩吻她,誰想忽的就被捏住了鼻子,她告饒,卻睜不開眼,漸漸的呼吸不暢,她惱了,這才說出再也不理他的話。 誰成想,又給宋夷光聽去了。 脹紅著臉,秦婉將臉兒埋在被褥下,軟軟的說:“我什么也沒有夢到……”沒錯,她就是什么都沒有夢到。宋夷光笑得可歡喜了,卷了被子背過身去:“下次遇見衛珩,我一定要告訴他。阿婉成日做春夢,總是叫他的名字?!?/br> “別呀?!鄙弦淮伪坏艿躮eimei賣了的事,秦婉還記得牢牢的,趕緊推了推宋夷光,后者裹著被子,圓滾滾的扭著:“我要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br> 秦婉好氣又好笑,心兒愈發慌了,身邊宋夷光呼吸漸沉,她卻睡不著了,一直到了后半夜,才漸漸睡了過去。 第二日足足到了日上三竿,秦婉才悠悠醒轉。和宋夷光一起草草吃了飯,就要進宮去向太后請安。因昨夜被宋夷光捉弄,秦婉沒有睡好,在馬車上一昏昏沉沉的。宋夷光倒是歡喜,一路上自己解著九連環,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今日的京城格外的熱鬧,昨兒個才放榜,很多人都要前去恭賀一番,是以街上往來人數十分眾多。秦婉抱著手爐坐在軟榻上,經過吏部衙門之時,見不少人圍在布告欄前,正在指指點點。 “衛家這哥兒真能耐,見過考得解元的,但文武解元全是他一人,還真未見過。也不知道這人是個什么來歷,師承何處,能有如此弟子,只怕做師長的,都覺得臉上有光啊?!?/br> “咱京中誰不知道啊,這秋闈之中文舉的解元和亞元那是同門師兄弟,跟先頭的狀元溫一楓溫大人一樣,都是鄭太傅門下高足。太傅是什么人?皇帝的老師!要沒個能耐,能入他門下?再說這武舉,衛家本來就是武將之家,衛老將軍年輕時,那可是驍勇著呢?;⒏笩o犬子,看來這衛家是要重新鼎盛了?!?/br> “才剛考完鄉試呢,別吵得好像是中了狀元似的。開春兒便是會試,再不久則是殿試,待考了會試,再說什么鼎盛也不遲?!?/br> 一群人吵吵嚷嚷,好不熱鬧,秦婉聽著外面的聲音,露出幾分笑容來。不覺宋夷光坐到身邊杵她:“哎呀哎呀,我們阿婉臉兒都要笑爛了。聽了這話,是不是打心眼里歡喜呀?”她說到這里,又笑道,“還不知道昨兒個是誰賭咒發誓,說什么‘衛珩,我再也不理你了’?!?/br> 見她又拿自己尋開心,秦婉推開她:“玩你的九連環去,拿我尋什么開心?”她心頭狂跳不止,靜默的坐在馬車上。外面人聲嘈雜,布告欄前又有人在說話,秦婉令車夫停車,細細的聽著對方的話。 “噯,這放榜的事,早就傳遍了,該關注的都關注著呢,現在才來看,著實晚了一些。諸位不知道,昨兒個吏部尚書溫大人在望北樓宴請學子,可鬧出大事兒來了,好些人傳得繪聲繪色,那可是一點都不含糊?!?/br> 那人一番話將眾人興趣都給勾了出來,秦婉也屏息繼續聽著,那人又說:“昨兒個那些舉子在望北樓,玩得也盡興。后來來了個姑娘,不知怎的,就被氣哭了。溫大人去勸,就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舉子們當然不服,還未來得及理論,就被那姑娘罵作是亂臣賊子,可將舉子們氣壞了?!?/br> 聽罷這話的眾人個個面露嫌惡之色:“這什么人哪?才剛考了功名呢,就說別人是亂臣賊子。真是亂臣賊子,誰去考功名啊。這姑娘也不知天高地厚,這些舉子,來日可都是官老爺,一氣得罪了這樣多未來的官老爺,這可是惹到閻王爺頭上了?!?/br> “還指不定是誰惹到閻王爺頭上了?!蹦侨藬[手笑道,“你們以為那姑娘是誰?我那兄弟在望北樓當值,聽得真真兒的,那姑娘是公主,皇帝陛下的女兒!這次指不定要如何呢……” 人聲嘈雜,那人的聲音也漸漸聽不真切了。秦婉將車窗的簾子放了下來,坐在馬車之中靜默不語??磥?,溫一楓的手腳真快,昨兒個夜中發生的事,今日就傳開了。只怕不出下午,京中會人盡皆知的。宋夷光不知何時棄了九連環,坐在秦婉身邊,聽了外面的聲音,拍手笑得十分歡喜:“我就說,小四昨兒個晚上太過分了,被人罵也是活該的?!?/br> 她素來沒什么心眼,喜惡都是寫在臉上的,現在能這樣開心,不難想到她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