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過恩情,鄭太傅才肯讓三人在跟前露臉。衛珩文采精華,大有溫一楓當年的品格,讓鄭太傅十分喜歡。而蔣文華一肚子鉆營,霍嶺頭腦簡單,許廣平性子又太過溫吞,讓他都有些不喜,唯獨衛珩一人,他很是喜歡。 再加上婉丫頭撅著小嘴一臉委屈樣子,鄭太傅疼了她七八年,自然不忍見她如此,心知這丫頭若不是知道衛珩有幾分真才實學,是絕對不會將他領到這里來的。但給霍嶺截了胡,她怎能不氣? 蔣文華今日接連被秦婉和鄭太傅說了一頓,還皆是“有能耐就去皇帝跟前告我去”,讓他很是后怕,愈發后悔不該逞一時之氣口無遮攔??v然再恨衛珩一個沒落之子壓在自己頭上,但也不敢再在兩人跟前造次了。 霍嶺和蔣文華都成了討嫌之人,許廣平本就不愿多說什么,只是立在一旁做擺設。鄭太傅道:“衛家小子,你可愿意拜在我門下?” “是,晚輩愿意,多謝太傅?!毙l珩心中狂喜,明白縱然是因為鄭太傅瞧得上自己,但也是因為疼愛秦婉之故。又深深的望了秦婉一眼,后者笑靨如花,臉兒有幾分發紅,少女靈動的模樣讓衛珩看得一怔,面上也罩上了一層薄紅。 自有人搬了軟墊來,讓衛珩當眾行了拜師之禮,鄭太傅吃了茶,又訓誡了一番,這才道:“我不知你根底如何,如今又是夏日了,眼看秋闈在即,你明日就搬到鄭府來吧,我也好摸一摸你的底子?!庇种钢虑逍Φ?,“阿珩,你要是如這臭小子一般不長進,可不要怪為師的拿戒尺打你?!?/br> 柳穆清哭笑不得:“老師,不是徒兒太不長進,是溫師哥珠玉在前,徒兒實在長進不起來啊?!睖匾粭魇莻€有能耐的,小師弟看來也是不差,自己這老二夾在中間,好不尷尬。 溫一楓盈盈含笑:“衛師弟年輕便有如此見解,來日定然是棟梁之才,一楓且賀恩師收得佳徒?!庇制鹕硐掳?,“府上上有公文未看完,一楓暫且告辭了,改日再和二位師弟一敘恩情?!?/br> 他在前出去,蔣文華和霍嶺今日當眾丟了大臉,趕緊也說要走。出了鄭府,見溫一楓上了馬車,慌忙追了上去,蔣文華兀自憤憤:“今日讓姓衛的小子得了便宜,還多謝溫大人肯為我二人周旋?!?/br>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睖匾粭鞯f道,“二位可還有事?” 蔣文華忙訕笑道:“往日聽聞溫大人謫仙一般的人物,今日有幸得見,還想與溫大人一番結交?!彼幻嬲f,一面遞了一張名帖給溫一楓,“小可兩人雖不能拜入鄭太傅門下,但少不得請溫大人提攜一二?!?/br> 溫一楓微笑道:“這個自然,兩位皆是風流之士,來日只怕同朝為官,溫某還要仰仗二位?!?/br> 蔣文華和霍嶺二人大喜,和溫一楓說了幾句,也就騎馬自行離去了。溫一楓坐在馬車之中,陽光透過被風吹起的車簾投入車中,顯得他渾身光影斑駁。貼身的小廝忙閃進了車中,見蔣文華留下的名帖,忙問:“大人,這帖子……” “扔了?!睖匾粭鳚M臉淡漠,再不見方才笑盈盈的溫潤君子模樣,“兩個沒腦子的東西,與之結交,只怕還誤了我的事?!毙P忙稱是,又嘆道:“也沒想到,太傅大人竟然會收了衛家的哥兒,要是這皇帝陛下怪罪下來……” “收就收了,又有什么要緊?”溫一楓淡淡的開口,唇邊綴了幾分笑意,“能夠拜進來,卻也要有福消受才行。你立時去辦,將此事傳開,鬧得滿城風雨才是最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歡歡上午都快崩潰了,昨晚雷暴把旗桿都劈倒了,然后今早開始停電,來了二十分鐘又停電。嚶嚶嚶…… 咳,我們衛公子踏上仕途之路了~不過嘛,溫一楓這人吧,的確是個壞人~么么么么么噠~ 第20章 吃醋 無關之人幾乎都走了,東花廳之中不過只剩了鄭太傅、柳穆清、秦婉和衛珩四人罷了。秦婉來時便打定主意定要讓衛珩拜入鄭太傅門下,如今得償所愿,自然喜不自勝。衛珩輕輕瞥了一眼秦婉,見她笑得美,心中蕩漾,不自覺的也帶上了幾分笑容。 秦婉這樣待他,他定要好生跟著鄭太傅念學,如此才不負秦婉一番美意。 他心中千回百轉,因秦婉和相視微笑,鄭太傅何等睿智,早已看出了兩人之間的確有些不同尋常,小兒女情態之事他見得多了,也并不去戳破。又吩咐人將一個院落收拾出來,權當是衛珩下榻之處。 “恭喜衛師弟了?!绷虑褰袢战o衛珩剜了不只一眼,切切想過,自己的確沒有得罪過他,也就不再想這件事了,將衛珩領到了院子里,他這才笑道,“老師方才說,請師弟當做是自家就好,不必拘禮。老師也是極好相與的人,雖說是泰斗人物,但有時卻是孩子一般,最是喜歡和小輩一處玩耍了?!?/br> 衛珩頷首,不咸不淡的說:“多謝師兄,老師和師兄都費心了?!庇忠娗赝窳⒃诹虑迳磉呁葜兄?,心中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不動聲色的咳了一聲,“郡主?” 此處院子不大,院子里種了一株大樹,樹冠遮天蔽日,將院子都給嚴嚴實實的遮了起來。而眾人站在正堂之中,進門則是紫檀邊金桂月掛屏,下擺兩把帶幾酸枝木鑲螺鈿公座椅,左手靠墻處擺有黃花梨木博古架,上面擺有哥窯魚子紋葵瓣口盤、粉彩云龍轉心瓶等物件。 既然衛珩要住在這里,秦婉自然上心些,見堂中陳設如此,也是暗自贊嘆。到底是皇帝的老師呢,家底也是厚實。忽又被衛珩叫了一聲,笑得甜甜的:“怎么了?” 原本因為秦婉和柳穆清站得太近,讓衛珩心里酸溜溜的,現下對上了秦婉含笑的眸子,他覺得自己有氣都使不出來了,臉頰微微攏上了一層薄紅:“郡主以為如何?” “我以為如何?”秦婉笑著說,“是你老師的屋子,又不是我老師的屋子,你問我豈不是錯了?”又打了簾子往其中望了一眼,其中臨窗擺著一張黃花梨十字連方羅漢床,上擺一張文竹小炕幾,又立著紫檀邊座嵌玉石花卉寶石屏風,后面自然是床榻,“我以為是很好的,連我都想住在這里了?!?/br> 話音一落,她才驚覺說錯了話,此處是衛珩來日的住處,她卻說想住在這里,未免輕佻了些。臉兒紅紅的,秦婉用小手不住的撫著臉頰,再不肯開口。衛珩難免想入非非,也脹紅了臉,蹙著眉頭不說話。 兩人神色太同步,讓柳穆清怔了怔,尋思著莫非婉兒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