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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遺憾地想。 陸正則此時有點不耐煩。他在外面溜達了一會兒,想回教室,正好被這個陌生的女生攔住。算來也不知道這是他遭遇的第多少次表白了,他只想快點把話說清楚。 誰知那女孩一聽到他的拒絕,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竟然開始掉眼淚。 趙芹幸災樂禍地嘖嘖搖頭。 陸正則看著眼前這女生的眼淚似乎無窮無盡,也不想再理會,抬腳想走,然而那女生反應倒是快,干脆直接撲向他的懷里。 這是要拼命了啊……趙芹看得津津有味。 陸正則身手敏捷得很,幾乎是本能地往旁邊一躲,于是小美女直直地撲到了墻上。 咚! 陸正則:“……” 趙芹:“……” 小美女一摸鼻子,看到手指上的血,眼淚更兇了。陸正則只好帶她去醫務室。他走的時候突然回頭,正好和趙芹對視。 趙芹向他比了個“衰”的手勢。 第二天,趙芹在食堂遇到了小美女,她的鼻子已經好了,臉上根本看不出受了傷。趙芹點頭贊嘆,這孩子長得真結實。 小美女發現趙芹在看她,很不友好地“哼”了一聲。 趙芹跟她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前凸后翹,細腰長腿,無緣無故盯著人家看,很有點示威的意思。 所以趙芹很不好意思地咳了一下。 突然,小美女眼睛亮起來。陸正則出沒,請注意! 陸正則沒看到她們,他端著餐盤目不斜視地路過,卻被小美女一聲脆生生的“陸學長”給叫住了。 陸正則停下來看著她,表情迷茫。 趙芹明白了,這小子根本就是個臉盲。 陸正則是有禮貌的好孩子,雖然沒認出小美女,但還是沖她點了點頭。小美女臉皮夠厚,借坡下驢,問道:“學長你坐哪里呀?”看樣子是想跟他一起吃。 陸正則面無表情地看向趙芹,“昨天說好一起吃飯的,你忘了?” 趙芹一愣,“???……是啊,你說過請我吃小炒的?!备夷美献赢敁跫?,吃不死你! 小美女只得狠狠地瞪了趙芹一眼。 趙芹臉皮厚,不在乎這些,她敲詐了陸正則回鍋rou和蜜汁雞翅,美滋滋地吃著。 陸正則給她盛了一碗蛋花湯,笑瞇瞇地問道:“我是你的什么?” 趙芹:“……”(╰_╯)# 趙芹決定要狠狠地報復陸正則。 3. 趙芹觀察了半個月,漸漸掌握了陸正則的活動規律。 陸正則有時候會霸占了學生活動室彈吉他。學生活動室是個半地下室,位置比較偏,值班的保安很少來這里。 趙芹整人的招數有限,多數是跟電視學的。所以她選了一個惡俗得不能再惡俗的招數:裝神弄鬼。 月黑風高,孤獨而空曠的地下室,彈棉花的智障青年,美艷的女鬼……如果演繹好了也是很嚇人的。 以上內容來源于趙芹的腦補。 而實際情況是,月黑風高,孤獨而空曠的地下室,美少年一個人抱著吉他,自彈自唱;身披碎尸萬段破床單,臉畫慘不忍睹大濃妝的某不明生物推開一條門縫,悄悄往里看。 燈光是一種帶著昏黃的琥珀色,像是剔透的美酒,散發著一種靜謐而令人沉醉的氣息。 沐浴在醉人柔光中的陸正則低著頭,眼睛半闔,斂去了平日里少年人的飛揚,只余下柔和與寧靜,像一頭溫順的獸。 他的五官俊美如同畫中人,讓人不自覺想親近,卻似乎無論如何都走不進他的世界。 吉他樂聲從他的指尖流瀉出來,如晚風颯颯,又如泉水叮咚,明明有聲音,卻讓人莫名更覺安靜。 伴隨著音樂聲的是一首英文歌,節奏舒緩。他的嗓音深沉優美,薄唇微微開合,像是微笑,又像是嘆息。 趙芹只感覺心頭似是有一道溫暖舒適的泉水流過,浸得她五臟六腑無不熨帖。她想,等聽完這首再嚇唬他。 但是陸正則卻突然停下來。他看向那道門縫,“誰?” 趙芹只好張牙舞爪地沖了進去,“哇啊啊啊啊??!” 陸正則像個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趙芹:“……”尼瑪給點反應行不行! 陸正則還真就反應了,“趙芹?!?/br> “你妹!我打扮成這樣你都能認出來!這不科學!”趙芹很挫敗。 陸正則沒答話,而是迅速地翻出手機,對準她一連拍了好幾張。拍完之后,他揚揚手,“黑歷史?!?/br> “你……!”趙芹雙手叉腰,瞪大眼睛憤怒地看著他。她此時身上披的、脖子上掛的、頭上戴的東西亂七八糟紅紅綠綠,加上那調色盤一樣的臉,簡直就是個移動的垃圾桶。 陸正則側開臉,不自覺彎起嘴角。 趙芹正不知如何發作,這時候也不知道哪里突然刮來一股妖風——“嘭”! 門在風的鼓動下一頭撞了回去。 趙芹嚇了一跳,小心地左右看看,不會真的招來鬼了吧?她挪到門口,想再次打開門??墒窃趺创蚨即虿婚_! 趙芹有點慌,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她不自覺地用被單一蹭,那臉就更精彩了。 陸正則看她不像是裝的,也走過來,拉著門擰啊擰,打不開;又用鑰匙試了一下,還是打不開。 “壞了?!彼贸鼋Y論。 趙芹的第一反應是找手機,可是她為了今天晚上的行動,常規裝備都放在教室里,手機自然也沒帶在身上。 “我的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标懻齽t殘酷地說出另一個事實。 “我這是做得是什么孽??!”趙芹欲哭無淚,激動地用腳踢,但門是鐵的,“??!”她扶著墻絲絲地吸涼氣。 陸正則倒是很淡定。他沒再繼續彈吉他,而是從書包里翻出一本書,坐下來認真地看。 偌大的活動室只有兩個人。窗戶連接著地面,趙芹似乎還能聽到外面的風在呼號。她抖了抖,悄悄地蹭到了陸正則身旁,“怎么辦???” “等?!标懻齽t頭也沒抬,淡淡答道。 “要等多久?” “不知道,可能是一個小時,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