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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要酒嗎?”廖振羽突然問。 “???要,我自己來?!碧难┱f著,伸手去接啤酒瓶。 廖振羽可有眼色了,拿過她的酒杯給滿上了。 做完這些之后,廖振羽悄咪咪給黎語冰發信息。 廖振羽:我老大喝酒了,一會兒你要來接她! 黎語冰:好。借口呢? 廖振羽:偶遇么,偶遇懂不懂? 黎語冰:懂…… 廖振羽好難得有把黎語冰當小馬仔訓的機會,感覺爆爽。唉,突然有點不希望黎語冰太快追上老大了呢。 棠雪其實控制著酒量,不敢喝多。主要是擔心回去又被她爹嘮叨。他老人家離開學還早呢,閑在家里沒事兒干,老婆還天天不在家,可寂寞了,逮著一件事能顛來倒去地給你做半天思想工作。 因此,到后來,棠雪是喝得最少的,連邊澄都喝上了頭,一臉酡紅,目光有些迷醉。其他人更夸張,有兩個走路都走不穩的。 棠雪和邊澄站在飯店門口,一個個把他們送上出租車。 就剩他們倆人時,棠雪抬著手臂想攔下一輛出租車,邊澄卻制止了她。 “我們聊聊?!边叧握f。 棠雪放下手臂,打量著邊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說?” 邊澄側開眼睛不敢看她,臉仿佛更紅了,“后天,要不要一起逛廟會?” 呃…… 棠雪盯著邊澄的臉,問道,“邊澄,你什么意思?” “我……” “你不會是想和我約會吧?” 邊澄沒想到她就這樣直白地說出來。是啊,她一直是個直白又坦蕩的人,一如當初,她對他的表白。 她可曾知道,他聽到表白時的激動與狂喜;她又可曾知道,這表白,他記了三年。 “棠雪,”邊澄低頭看著路面,“我當時拒絕你,是希望我們雙方首先能有一個好的未來?,F實是對感情的保障?!?/br> 棠雪點頭,“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怪你,我們都看開點,不要對過去耿耿于懷就好?!?/br> “那現在……” “現在,我對你的喜歡已經過期了?!?/br> 邊澄苦笑,“你一定要說得這么直接嗎……” 棠雪撓了撓頭,“雖然這樣講可能有點傷人,但我還是希望把話說清楚比較好。我現在有喜歡別人?!?/br> 他們倆說話的時候,黎語冰就站在不遠處,隱在路燈柱子后面,像個間諜一樣,把他們的交談聽得一清二楚。燈柱細細的根本擋不住他的身軀。也幸好他最近鐘愛帥酷的黑色系,剛好燈柱也是黑的,所以勉勉強強算保護色了。 聽到棠雪拒絕邊澄時,黎語冰心里那叫一個爽。 然后他聽到邊澄問棠雪:“你現在喜歡的人,是黎語冰嗎?” 黎語冰心口狂跳,屏住呼吸,恨不得在耳廓外邊支把傘再接個天線,以確保能清晰地聽到棠雪接下來的每一個字。 棠雪直到此刻依舊拉不下臉來承認自己竟然會喜歡黎語冰,聽到邊澄這樣問,她立刻目光躲閃,矢口否認道:“我怎么可能看上他哦,黎語冰他只是我的小馬仔?!?/br> 好,很好。 黎語冰好生氣,梆地一聲捶了一下燈柱。 rou體與金屬碰撞的沉悶聲,終于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兩人雙雙望向他。 黎語冰的半張臉隱在柱子后面,此刻正默默地盯著他們。頭頂上方的燈光垂下來,自上而下垂直地落在他身上,那個打光的角度好詭異,搞得他好像是被一道圣光召喚出來的。 棠雪嚇了一跳,“黎語冰你是覺得路燈能擋住你,還是覺得自己能隱身???” 黎語冰鎮定自若地從燈柱后面走出來,說:“好巧?!?/br> 棠雪被黎語冰打斷,正好該說的話也都說了,于是跟邊澄道別。 分別之前,她想到一件事,問邊澄:“我家那些照片,不會是你寄的吧?” 邊澄一臉迷茫,“什么照片?” 棠雪擺了擺手,“別提了。嗯,我相信你的為人。走了,拜拜?!?/br> 她和黎語冰一塊離開,走遠之后,黎語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語氣有一丟丟危險:“小馬仔?” 棠雪是心虛的,而且心跳又變快了,輕輕的,砰砰的,像小兔子在田野間跳舞。她不敢看他了,低著頭,盯著腳尖。 黎語冰說:“誰要給你當小馬仔了?” 棠雪垂著腦袋,“是哦,你那么大只,應該是大馬仔的?!?/br> “……”黎語冰氣得直翻白眼,想狠狠敲她的腦袋,又怕她疼。 過一會兒,棠雪突然說,“黎語冰,正月初八的白塔寺廟會,你要不要去呢?” 黎語冰頓住腳,直勾勾地盯著她——雖然只能盯到一個烏黑的發頂。他低聲問道:“你是在邀請我一起逛廟會?” “嗯,”棠雪說完,連忙心虛地補充道,“夏夢歡也過來,我們一起玩?!?/br> “……哦?!?/br> —— 白塔寺廟會是湖城比較傳統的大型廟會之一,之所以受歡迎,是因為據說在這里祈福特別靈驗。 正月初八,一起來逛廟會的除了夏夢歡,又捎上一個廖振羽,黎語冰感覺這倆人算是棠雪的左右護法了。 四個人上午十一點到廟會,買了好多小吃,隨著人流溜溜達達,第一個停留的地方是狀元橋。狀元橋是拱形石橋,有幾百年的歷史,橋洞下掛著一個超級大的特制銅錢,比臉盆還大,銅錢外圓內方,內方處掛著一個小鈴鐺。 狀元橋最受歡迎的并不是“走橋中狀元”的傳說,而是這個小鈴鐺。 據說用硬幣打中小鈴鐺就能心想事成。 棠雪跟許多人一塊,站在河岸邊的欄桿外,投硬幣打鈴鐺。 人實在太多了,黎語冰擔心她被擠到,在她身后扶著欄桿,他兩手撐在她兩邊,用自己的身體圈出一個牢固的小空間。 也幸好他手臂足夠強壯,牢牢地支在那里,有人擠到他碰到他時,他也只是身體適度地向前送一下。 棠雪就相當于站在了他的懷抱里,她一時心猿意馬,硬幣都不知道丟向哪里了。 頭頂上方傳來他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