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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角,配上他白皙的皮膚,使他看起來還挺水嫩。 一見棠雪,他就說:“我聽到你給我加油了?!?/br> 棠雪翻了個白眼,“你那是比賽太緊張出現的幻覺?!?/br> 黎語冰“呵”了一聲,笑瞇瞇地看她。 那個賤樣兒。 她又想打他了。 倆人到餐廳時,在樓下遇到倆男生,都長得高高壯壯的,棠雪猜測他們也是冰球隊的人。 果然,他們倆一看到黎語冰,立刻親切地喊他:“冰哥?!?/br> 棠雪正在心里吐槽這個稱呼呢,冷不防,那倆男生看向她,深深一鞠躬:“嫂子好!” 棠雪:“…………”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黎語冰,一臉嚴肅地解釋:“我們,不是那種關系?!?/br> 其中一個男生問:“那你們是什么關系?” 棠雪差點脫口而出“父子關系”,想了想覺得黎語冰今天表現不錯,她就不下他面子了。 黎語冰端著一份黑社會老大的架子,說:“你們,別開玩笑?!?/br> 倆男生應了一聲,嘻嘻哈哈地進去了。 棠雪還是不放心,對黎語冰說:“你一定要解釋清楚,不要敗壞我的名聲?!?/br> 黎語冰有點不服氣,“你忘了在周染面前怎么求著跟我秀恩愛了?現在遇到喻言,就怕我敗壞你名聲?你沒良心?!?/br> “我本來就沒良心,我良心都被你吃了?!?/br> 黎語冰聽了想打人。 …… 棠雪終于理解為什么被人誤會了,聚餐的人里除了她之外還有幾個女生,清一色都是球員們帶來的各自女朋友,只有她的身份清新脫俗,是個跟班。但她自我介紹的時候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跟班,感覺沒牌面,只好說是黎語冰的老鄉。 老鄉哦…… 聽的人表情都是“你放心我懂”。 棠雪:= = 感覺解釋不清楚了。 她只好埋頭狂吃,把郁悶都發泄在食物上。球隊教練沒過來,但他送過來一瓶紅酒,黎語冰他們開了,棠雪嘗了嘗感覺挺好喝,于是一邊喝酒一邊吃rou。 不知不覺喝得有點多。 紅酒的后勁兒挺強,她喝的時候沒感覺,從餐廳里出來時,路都走不穩了,東倒西歪的。 黎語冰站在她身邊,看她快摔倒時,就適時地伸出援手,提一把她的后衣領。 天上有半個月亮,棠雪邊走邊唱,“我們一起看月亮爬上來~嗝,我們一起看月亮爬上來~嗝……” 顛來倒去就是這一句,還跑調了。 唱了會兒歌,自我感覺挺好,棠雪說:“黎語冰,我唱歌不錯吧?” “……你開心就好?!崩枵Z冰懶得跟醉鬼多廢話。 “我打算去報名唱歌比賽?!?/br> “哦?!?/br> 棠雪握著手,說了自己隱藏在心底的暢想:“到時候,你幫我拉大提琴,喻言幫我伴舞,我們強強聯手,取獎金有如探囊取物。贏了獎金,請你吃泡泡糖?!?/br> 黎語冰突然想到二年級寒假時被橡皮支配的恐懼。 他沒好氣道:“你想得美?!?/br> 話音剛落,旁邊距離他們最近的妹子,突然發出一聲輕笑,笑聲帶著淡淡的鄙夷和不屑。黎語冰知道這笑聲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棠雪那個唱歌比賽的美夢。 雖然他也很鄙視她,但他聽到這笑聲還是有點不舒服,說不上為什么,就是不爽。 他偏頭,淡淡地掃了妹子一眼。 人高馬大氣場全開,加上冰神光環加持,使他看起來略可怕。 妹子嚇得縮了縮脖子,悄悄溜走,離他們遠遠的。 棠雪沒注意到他們的互動,她又唱了兩句歌,突然說:“唉,黎語冰,其實吧,你今天在賽場上,還挺帥的?!?/br> 黎語冰龍心大悅,一把將搖搖欲墜的她提起來,“哦?說來聽聽,怎么帥了?” “我說實話,我之前一直以為俱樂部那么栽培你,有一半以上的原因是看臉,畢竟,這是個顏值至上的世界。今天看完你比賽,我就理解俱樂部了,你挺棒的?!?/br> 黎語冰剛要說話,被她打斷,她搶過話來繼續說:“我認為你最棒的不是技術,也不是頭腦?!?/br> “那你說是什么?” “是勇氣,”棠雪說著,食指點了點,強調一遍,“勇氣。那是冰球啊,賽場上對抗多可怕啊,很容易受傷。你跟那些人打,你得克服恐懼和膽怯,這是人的本能,你要克服這些本能,才能變成一個勇敢的人,才能勇往直前。你做到了,做得比任何人都好。你以前不是這樣,小時候很軟弱的,但是現在,黎語冰,現在你成了一個勇敢的人。任何對手站在你面前,你都不怕他們。我覺得,這才是最可貴的……” 她還在嘮叨。 黎語冰動容地看著她。 沒人和他說過這些。他在球隊,在俱樂部,每個人都捧著他,贊揚他,但是他們只會說他聰明、優秀、技巧高超,就算贊美他的品質時,也會選擇“勤奮”“踏實”這類字眼。 沒有人注意到,勇敢有多難得。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曾經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讓他成為現在的他。 而現在,棠雪只看了他一場比賽,就就這樣輕而易舉地看出來了。 果然,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么…… 棠雪說完了,似乎是有點累,低著頭,蔫蔫的,這樣走了一會兒,她突然小聲說:“其實我挺羨慕你的?!?/br> 黎語冰怔了一下,他看著她垂著腦袋的樣子,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心軟,便抬手,大掌覆在她的發頂上,輕輕揉了揉。 棠雪低落的情緒維持了沒多久,黎語冰把她送到她宿舍樓下時,她已經又高興起來了。 “黎語冰?!碧难┭鲋?,笑嘻嘻地看著他。 “嗯?”黎語冰發現,棠雪是真的變白了。以前大晚上的都看不清她的臉,現在他已經能借著路燈光分辨她臉上那兩朵醉紅。 棠雪喝多了,眸里像是有水,盈盈的閃著光,她笑道:“從明天我就自由啦,再也不用伺候你了,冰狗!” 黎語冰“哦”了一聲,突然地彎腰,靠得近了一些,兩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