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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縮成了針尖一般,只微微一轉頭,一股強大的氣流便向沈倚襲來。 沈倚感覺到壓力,驚呼:“??!” 另一邊與花留情糾纏不休的秦怨,聽到她的聲音,立即奪過了旋在空中的傘往沈倚面前擲去。 只一剎那,那股氣流恰好與傘面發生了碰撞,瞬間便反彈了回去,凌承歡的靈體直接受到沖擊,幾近散開。 凌承歡晃了晃,似乎是□□了一聲,然后怨恨的盯了凌星和一眼,一轉眼,突然就消失了。 沈倚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氣,狠狠的瞪了凌星和一眼,暗罵,叫他快跑居然不聽,就站在那里等死么? “呵,還有空分心?”花留情冷笑著,緊緊的盯著秦怨,突然間又凝了神色,右手中的火焰瞬間變成了血紅色,猛然便向沈倚揮去。 秦怨見狀立即回身,身形一閃落在了沈倚面前,一手將沈倚往身后一攬,一手結了一個印,在那血紅色的火焰撲面之時已將其化為虛無。 “先走……”他低聲開口,聲音卻有些力竭之感。 沈倚先是愣了愣,然后猛然驚醒,糟了!秦怨的身體還沒恢復,如此糾纏了這么久,恐怕要吃不消了。 “我不走?!毕氲酱颂?,她立即抬手抓住了他的衣服,“你怎么樣了?” 凌星和皺著眉,飛身上前,欲從側面攻擊花留情,然還沒到近前,面上突然一陣灼熱,他立即急速后退,堪堪躲過了那團火焰。 “走!”秦怨一把推開沈倚,聲音凌厲,“別在這里給我添亂!” “我不!”就算她留下來毫無用處,她也不想留下他一個人對付,她抬眼看到他的臉色已經十分蒼白,似乎隨時都要倒下,心中焦急萬分。 “原來你受傷了,我就說……”花留情看著秦怨的臉色,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怪不得他今日這般遲鈍,要換作往日,恐怕她堅持不了這么久。 “你到底要做什么?”沈倚往秦怨靠了一步,擔心再這么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小meimei,本來,我與你們,就沒有恩怨?!被羟樘址髁朔黝i邊的頭發,身體緩緩升起,竟是離地懸空,她手上的火光突然從她的手掌緩緩蔓延到手臂上,然后又立即蔓延了全身,一時間,她整個身體都燃燒了起來。 “你?”沈倚以為她要燒了自己,頓時大驚失色。 凌星和握著劍后退了一步,瞳孔緊縮。 秦怨冷著臉橫傘護在了沈倚身前,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傘的紅色光華下。 “如今,我倒是可以送你們一份禮!”花留情怪笑著,神色突然有些扭曲,只見她身上的火光也隨著她的笑聲漸漸旋轉,扭曲,火苗跳躍著,緩緩的在她身前結成了一朵巨大的罌粟花。 巨大的花瓣上血色光華大盛,突然向秦怨和沈倚籠罩過來,只剎那間,便將兩人包圍其中。 “啊,這是什么怪花?”沈倚驚呼出聲,眼睛里閃爍的均是刺目的紅光,下一瞬間,她便感覺到了仿佛有萬千細針穿透了她的身體。 刺骨的劇痛使她承受不住的往地上倒去。 秦怨立即扶住了她,眼神如冰,空出一只手握住了素顏傘,手上仿佛有水在流動,緩緩的注入了傘柄中。 此時,傘面上的彼岸花突然伸展了枝干,在紅光中緩緩開放,卷曲的花瓣漸漸伸長,猶如藤蔓一般將那朵巨大的罌粟花束縛,收縮。 只短短一瞬間,空氣中陡然爆發了一聲巨響,火紅的罌粟立即碎裂成了千片萬片,如瞬間騰空而起的千萬只火蝶,扇動著翅膀消失在虛空中。 云江臨和凌青綰回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恍若幻境的一幕,不由得愣在了門口。 花留情見法陣被毀,卻是揚唇笑了笑,身形一閃,轉身便往一個方向逃去。 “嗯……”秦怨看到花留情逃離,卻沒有去追,而是捂住了胸口,面色一變,突然跪倒在地上。 “秦怨!”“秦公子!” 在場的幾人驚呼,急忙沖上前去扶住了他。 “……”沈倚隨著他跪在他身邊,看到他已經完全沒了血色的臉,心中一陣抽痛,抬手就要去捧他的臉頰。 秦怨神情一痛,身體晃了晃,竟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落了沈倚滿手的猩紅。 “不要!”沈倚失聲大叫,一把抱住了他搖晃的身體,突然哭了出來。 秦怨緊握著拳頭,身體實在支撐不住,便倒在了她的肩膀上,聲音虛弱:“我沒事?!?/br> 說著他緩緩閉上了眼睛,眼前一黑。 “不要……嗚嗚……你只知道說你沒事,你沒事,你……”說到一半,她再也說不下去,只得緊緊抱住了他,哭喊,“你醒醒啊……醒醒……” “快,快叫人去找大夫,哥!”凌青綰心中痛楚,抬頭對凌星和焦急的喊到。 凌星和點點頭,轉身就要往外走,再叫下人去,恐怕更加耽誤時間。 “不用了!”云江臨冷著臉色,雙眼通紅,制止,“尋常大夫救不了他……” ☆、折紙傳信 “那怎么辦?”凌青綰聽到云江臨的話, 不可置信的詢問, 尋常大夫不能治是什么意思? 此時,沈倚也抬起頭, 眼睛里全是淚水。 云江臨看了她一眼,道:“他不會死的, 放心吧?!?/br> 說著他就將秦怨拉到了背上——他的身體,輕得猶如布偶,一只手便可輕易扶住。 上次他在雪地里昏迷,也是這個樣子。 “先回屋!” 回到秦怨房間, 將他放在床上,云江臨走到桌前, 拿了紙筆, 飛快的在寫著什么。 凌青綰立即吩咐人打來了熱水, 擰了毛巾去擦秦怨嘴角的血跡,沈倚趴在床前,緊緊的看著他的臉,眼睛通紅,不說話。 在紙上寫好了幾行字,云江臨放下筆,將那張紙折成了一只紙鶴,然后突然抬手咬破了自己左手的中指,給紙鶴點上了兩只血紅的眼睛。 他走到窗前,將紙鶴放在手心伸出,那紙鶴動了動, 突然扇動著翅膀飛了起來,在虛空中化作了微光,瞬間消散。 “你這是?”凌星和走到云江臨身邊,詫異,云家歷代武學皆是家傳,也從來不允許族中男子修習其他武藝和術法,云江臨這折紙傳信的術法是跟誰學的? “我好奇就偷偷學了,可是從來沒用過,希望不會失敗吧?!痹平R轉過頭,神情似乎有些尷尬,說著又回頭看了眼床上靜靜躺著的秦怨,“有人能治他的傷?!?/br> “我還是先去找個大夫給他看看吧?”凌星和看著在床前忙來忙去的凌青綰,微微蹙眉,道。 “他的身體異于常人,尋常藥石只會讓他傷得更重?!痹平R搖著頭,又道,“今晚這么大的動靜,你還是先回去陪著表嫂和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