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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你每次找我都是有事,你買東西給我吃嗎?你會見我嗆到了給我拍背給我水喝嗎?你會怕我看到惡心的東西替我擋嗎?簡直不可理喻!” 沈倚說著說著自己也生氣起來,晃著手,覺得自己說的是事實,也沒什么不對,正因為沒人對她好,她才會很在意這些別人看來或許微不足道的關心。 “你想要這些我也可以做,你為什么非要跟他在一起?我不同意,這個人太危險了?!逼顭ㄖ牭剿f的那些話,突然覺得心煩意亂,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壓抑感油然而生。 “我說了你才做和主動做是一回事?”沈倚撇了撇嘴,有些不耐,“還有,說得跟我們關系多么好似的,你不同意?啊喲,我需要你同意?” 回了回神,突然覺得自己說的這句話仿佛有些熟悉,一時間也想不起來,遂沒好氣的撇過頭去。 “我們關系……我們是好朋友啊,我自然……”祁煥之怔了怔,突然不知道如何表達。 “誰跟你是好朋友?別自我感覺良好啊?!鄙蛞蟹朔籽?,心中有氣她也顧不得說出來的話是不是欠妥,然后重重的踩著腳下的木板走了,木板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仿佛也刮著祁煥之的心,突然間一陣疼痛。 誰跟你是好朋友?低聲喃喃,原來這么久,在她眼里,他連朋友都算不上?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卻輕而易舉的就讓她接受了?今日自己又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如此在意? “秦怨!老娘今天不高興!”走出老遠的沈倚越想越不痛快,自己突然就被吼了一頓,有些不明所以,“你給我滾出來,讓我扒了你的皮!” 沒人回答她,只剩下她的回音在山間空曠的回響。 此時,林中的他側過頭,無言的笑了笑。 看著她背影,聽見她發泄的吼著,祁煥之心底莫名一痛,眸光暗淡。 斜陽緩緩西沉,在湖面投下了一抹孤獨的身影。 夜深時分,喧囂了一日的塵世在人們酣睡之際卻不愿意安分,坊間又吹起了無名的風,沿著街頭巷尾呼呼作響,仿佛有無數冤魂在悲鳴。 “起火了!起火了!”一聲聲焦急的呼喝聲突然響起,隨后便是雜亂的腳步聲和水聲。 東院不知為何突然起了火,起初只是靠墻的一角燃起了小火苗,待發現的人提來水趕上去撲滅之時,那不起眼的小火苗卻借著妖風的助長,舔著火舌瞬間席卷了整片房屋,并漸漸蔓延開去。 孟府瞬間大亂,救火的,逃走的,躲避的,傳遞消息的撞作一團,火勢卻越來越大,連府中的護衛都出動了,大火卻絲毫不留情的燒毀了一片又一片,有的人來不及逃散,身上著了火,疼得滿地打滾。 孟全和夫人被貼身護衛護著躲到了西苑,眼睜睜的看著東邊滾起的濃煙,無可奈何。 “怎么會著火?”孟全疾言厲色的環顧四周,然所有人都低著頭,沒人回答。 “你們去給我查!發現可疑之人立即抓起來!”孟全揮手,漲紅的的臉在火光下顯得異??植?。 幾名護衛小心翼翼的互相看了一眼,他們若是走了,主人的安全怎么辦? “還不快去!”孟全大怒,再等上一刻,別說原因無法查明,恐怕整個孟府都白白燒光了,他所有的秘密,所有的錢財,都將毀于一旦。 “是!”幾名護衛連忙應聲而去。 此刻,院內便只剩下了孟全和孟夫人。孟夫人驚恐的抓著孟全的袖子,戰戰兢兢。 “別抓著我,滾開!”孟全不耐的甩開孟夫人,指著她,“都是你生的好女兒,活著給我惹禍,死了還讓人不得安寧!” “嗚嗚嗚,”孟夫人聞言驚恐的臉上一滯,突然痛哭起來,“她不也是你的女兒嗎?如今去了,你不為她伸冤報仇,還如此責怪!” “她做出那等齷齪事,伸冤?我告訴你,我……”頓了頓,孟全突然停頓了下,“她安分的嫁入懷陽侯府對我在官場可是極大的幫助,可她呢,眼里有我這個父親嗎?” “你就只想著你的仕途,女兒是做了些逾矩之事,可她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孟夫人抬手捂住臉,哭的愈發厲害。 東邊的大火依舊不見減弱,甚至有蔓延之勢,空氣悶熱得讓人仿佛置身蒸籠,令人窒息,孟全的臉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冷眼看著痛苦的孟夫人,臉上的怒氣便猶如這大火一般,不曾消減。 如果她只是和他人有染倒還好,可是她竟然,竟然…… 身后突然起了一股勁風,孟全面上一驚,立即側身躲開,泛著冷光的劍尖瞬間從他頸邊擦過,割破了領口。 孟全站穩回過頭,見一蒙面的黑衣男子站在院子中間,右手握著一柄利刃,冷眼盯著他。 孟夫人瞬間止住了哭泣,踉踉蹌蹌的往后躲。 “你是什么人?”孟全寒著臉,這個人突然出現在這里,目的很顯然是為了殺他,看身形,似乎有些熟悉。 黑衣人沒有說話,面罩下的眼神一冷,足下用力,瞬間便向他再次襲來。 孟全連連后退,適時側身,那黑衣人一劍刺空,劍柄一轉,橫劍一掃,孟全急急仰頭躲過,還沒來得及站穩,小腿處突然一陣劇痛,他已被黑衣人突然低身橫掃,一腳絆倒在地。 劍尖直指咽喉,孟全大駭,急忙大喊,“且慢!你是什么人?也讓老夫死個明白?!?/br> 如果能拖延時間,等到護衛趕來,他就有救了。 一旁的孟夫人嚇得呆滯的坐在地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劍尖。 “呵,”黑衣人冷笑,“你這個喪盡天良的人,你還有資格問?” “不不不,你等等?!本o緊的盯著那泛著寒光的劍刃,孟全已是滿頭大汗,臉色鐵青,“老夫一生做了太多的錯事,臨死之前,也希望看個透徹!” “哈哈哈哈!”黑衣人聞言突然仰頭大笑,仿佛眼角都笑出了眼淚,“你也有今日?好,那我便讓你死個明白?!?/br> 黑衣人緊緊握著劍,手上青筋暴起,“你可否還記得十年前,那個常年送菜的農婦?” 孟全猛然抬眼,瞬間想起了十年前,那個女人,雖然不及年輕女子那般嬌柔如水,卻是風韻猶存,他一眼便看上了她,想要收她做妾,然而她卻拒絕了他。 他孟全自認風流倜儻,萬人追捧,還沒有他得不到的女人,一時興起,他便強行要了她,本以為她會就此認命,沒想到她卻用發簪扎破了他的手臂。 一怒之下,他便指使下屬毀了那個女人,是她不知好歹,是她自找的! “你是她的兒子?”轉了轉眼珠子,眼角余光撇了撇周圍,孟全聲音有些顫抖。 “既然你知道了,那便拿命來吧!”黑衣人說罷,眸光陡然凝聚,手上一用力,便向孟全脖頸處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