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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色,櫻紅色的,天藍的……” “不,只是大小不喜?!逼罨帐致湎聛?,撫在她腰帶上,手指靈巧的替她松了松,讓騎射服寬松些,貼在耳邊道,“這么緊,以后只準穿給我看?!?/br> 聲音略是低沉,將陳韞玉的臉都弄紅了,明明只是簡單一句話,但那語氣里卻似乎藏了許多的旖旎,從他的呼吸,從他指尖,透過她衣服傳進來。 她略微局促的挪動了兩下。 祁徽抬起頭,朝孟千能看去。 孟千能會意,立刻就使人牽了一匹溫和的小母馬來。 那馬身上一根雜毛都沒有,雪白雪白,眼睛黑黑的,水潤潤的,走到二人身邊,低垂下頭,十分的安靜,像個小少女。 “這是我的馬嗎?”她問。 “是?!?/br> “真漂亮,我從來沒見過這種馬,馬蹄上面居然還長白毛呢,好像四個絨球?!标愴y玉驚訝,上下打量它,四肢頗是強壯,但又矮矮的。 “這是波爾國特有的馬,正適合你騎?!彼∷氖?,“踩好了坐上去?!?/br> 這個她還是會的,陳韞玉一用力,便坐在了馬背上,好奇問,“皇上騎什么馬?” 祁徽一笑,叫孟千能牽來。 那玉花驄非常的高大,身上青白毛交雜,形成了一朵朵小花,感覺十分稀有,陳韞玉道:“剛才妾身在門口遇到周王,他說要來選馬的,難道也選了這種嗎?” 祁成穆?祁徽一怔:“朕沒有看到他,”問孟千能,“周王來馬廄了?” “不曾聽說?!?/br> 那真是奇怪了,他明明說來選馬的,怎么竟然沒有出現,那是從哪個側門又離開了?陳韞玉疑惑時,身下馬兒突然往前走了,卻見是祁徽騎在馬上拉住了她的韁繩。 男人回眸一笑:“先慢走適應下,再跑?!?/br> “嗯!”她點頭,俯下身揉揉馬兒脖子上的鬃毛,打好關系,“別急哦,不能把我摔下來。你乖點,我一會兒喂草給你吃,知道嗎?” 聽她同馬說話,祁徽忍俊不禁。 走得一刻鐘,祁徽將韁繩還給她,教之如何御馬,兩人一個當先生,一個當學生,在御馬監幾乎待了小半天。 陳韞玉堪堪學會慢跑,就都傍晚了,忍不住有點失望。 祁徽瞄一眼她的胸道:“這樣足夠了,你又不去打獵,騎這么快作甚?”看著顛得厲害,還是騎慢點兒,別這么惹眼。 “但我想像皇上那樣縱馬呢,多厲害?!?/br> “這也不用學?!逼罨找焕R韁,催那玉花驄靠過去,伸手將陳韞玉抱到馬前,“朕與你同騎,不就能快了?抱好了?!?/br> 陳韞玉沒想到還能這樣,心頭一甜,忙伸手抱住。 祁徽一揚鞭子,那玉花驄箭一般竄出去。 速度之快,只聽到耳邊風聲呼呼,陳韞玉抱得更緊了。 他嘴角挑了起來:“如何?” “有意思?!?/br> “不是說厲害嗎?” “厲害,也有意思?!彪m然很快,她感覺一松手,整個人都會摔出去,但這樣騎在一匹馬上,靠在他胸口,有種說不出的親密。她把臉貼在玄色的衣服上,閉起眼睛,感覺自己坐在云端之上,被風吹得飄啊飄的,好像要飛起來。 簡單梳著的單螺蹭到他下頜,垂下眸,見她似乎陶醉的要睡著了,祁徽漸漸放慢速度,在宮中徜徉。 這一刻,極為的輕松,似乎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只有頭頂上的天,還有懷里的女人。 ………… 過得三日,祁徽邀請所有藩王,及其家眷,還有魏國公,陸策等人一起去平苑狩獵。 陳韞玉自然是第一次來平苑,沒有想到這里竟有如此大的一片草原,草原盡頭又是樹林,東邊還有一條極寬闊的河流,能清楚的看見底下大塊的石頭,有肥魚游來游去,攪起了大片波瀾。 常炳令小黃門將許多野物從樹林里趕出來,遠遠看去,成群結隊的黃羊,狍子,野兔,花鹿,在草原上大肆的奔跑。 極是壯觀,陳韞玉都看呆了。 狩獵開始了。 眼見近處就有狍子,祁徽不由伸手摸了摸背后的弓箭,這舉動讓陳韞玉一下瞪圓了眼睛,聚精會神的盯著他。 他只是摸一下啊,沒有想射箭…… 祁徽嘴角扯了扯,可自家妻子這樣看著,似乎不表現一下又不好?但他真的沒有學過射箭,還是這幾日,找了陸策從頭學起的,因為臂力不夠,弓箭都是量身定做。 為了今日打獵,他一有時間也在練習,但這狍子能射到嗎?射到就算了,射不到,豈不是要在她面前丟臉?祁徽正猶豫時,就見側邊已經有一支箭飛了出去,又快又準,瞬時打中了一只狍子,插入它心臟。這狍子一下都沒來得及動,就倒于地上,引得眾人紛紛喝彩。 成王笑道:“成穆身上不愧有堂祖父的血脈,瞧瞧這射箭功夫,想當年皇祖父便是說,堂祖父是能百里穿揚的,果然名不虛傳?!?/br> 眾人都知祁徽的身體,說是說一起出來狩獵,可都沒想過祁徽會參與,故而對祁成穆的行為不以為忤,祁徽也沒在意,倒是見陳韞玉也朝這男人看時,心里忽地掠過一絲郁氣。 他自詡聰明,也頗自負,然而自小起,唯一讓他覺得無奈的便是這一具身體,而今就算好了,底子也比不上尋常的男人,別說將門出身的兒郎。 眼見這祁成穆射出了這樣一箭,他怕是不能再班門弄斧了,兩相比較,高低立顯。 正想著,祁成穆上前行禮告罪:“得皇上款待,臣一心想送份謝禮,剛才見這些獵物,沒有忍住,請皇上恕臣冒失之罪?!?/br> “怎么說這種生分的話,原本請你們來,就是放開了玩樂?!逼罨招Φ?,“盡你本事,多獵一些吧,這幾日將野味吃夠?!?/br> “是,臣遵旨?!?/br> 祁成穆躍馬上前,連發三箭,竟是箭箭都中了獵物,一只黃羊,兩只兔子,那兔子尤其難打,非常的小,卻射得那么準。 一時稱贊聲如雷涌動。 他調轉馬頭回來,目光落在后面的陳韞玉身上,眸光閃過一絲歡喜,自己這般定是叫她高看了罷?可瞬息,又忍不住后悔。在祁徽面前,他原不該如此猖狂,祁徽信任他,他亦做出了決定,君臣兩歡,等這件事情過去,便能安然回福州了,為何要這樣…… 想著,卻又往陳韞玉看去,她今日穿著身湖水藍的騎射服,不似那日如此貼身,卻也一樣的明艷照人,秋水般的眸子望過來,似乎想跟他說話。 恨不得走過去,聽她要說什么。 不!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只覺整顆心都在發痛。 早知道,就不該來京都了,哪里想,竟會看上別人的妻子。他是不是該同祁徽說,容許他立刻回福州?可他真的舍得走嗎?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