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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能很快就將各地的叛亂壓下去。 眾人都聽出了意思,成王妃瞧著這年輕藩王,笑著道:“成穆,你還未成親罷,我前日在白河看了看,京都大家閨秀如云,你不如趁機選一位姑娘,正好叫皇上也把把關,將親事辦了得了?!?/br> 祁成穆怔了怔。 這主意是成王妃私自做的,祁徽也沒想到,不過聯姻向來是一種籠絡,只他手邊可沒有什么公主,而且也不知道祁成穆的心思,輕咳聲道:“朕沒有給任何人做過媒,也不知周王的要求,你自己怎么看?” 本來以為要逼迫他,祁成穆心里是不舒服的,但瞧見祁徽似乎也不知這回事兒,還誠懇詢問意見,反倒沒那么抗拒了。 因在福州,他確實也沒遇見可心的姑娘,而今既接受了這結果,親近點對自己并無壞處。他是個聰明人,說道:“假若皇上有合意的,臣自然愿意?!?/br> 祁徽笑起來,與他對酒。 聚會上一派和睦。 祁舜華看在眼里,卻寒了心。 來京都之前,她就知道父親的意圖,并不愿意受制于祁徽,但眼下看來,祁徽實在不是一個善茬,先是利用成王留住他們,而后又專門針對祁成穆,叫他順利交出兵權。接下來,可能就要對付靖王府了,畢竟祁徽多了周王的兵馬,便能與他們抗衡。 或者,她該回去說服父親,順從了事?也許祁徽寬宏大量,會饒過他們。 她憂心忡忡,一個人在乾東五所附近的竹林散步,這里清幽,尋常并無什么人,她喜歡在這里靜心思慮。走著走著,卻忽然聽到兩個人在悄聲細語。 “這次皇上收服周王,就只剩下靖王了,聽聞靖王手下有十萬兵馬,許不容易?!?/br> “靖王這種無情無義之徒,皇上豈會接收,便算他愿意聽從皇上的調令,你以為皇上會放過他嗎,還不是要凌遲處死,全家抄斬!” 祁舜華渾身一顫,越發豎起了耳朵。 “你可別亂說……” “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這靖王二十多年前來過京都,當時先帝便向他求救了,結果靖王不念親情,眼睜睜看曹國公一人獨大,后來先帝不就被弄死了嗎!你以為皇上不會記著這仇?便不說這個,瞧瞧這些年,靖王在太原都做了什么,魚rou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皇上能放過才怪了,就等著殺他!” “哎喲,你還真敢說,趕緊走吧?!?/br> 腳步聲遠去,祁舜華怔在那里,慢慢的覺得腿都開始軟了,沒想到,這祁徽早就想殺父王了,如此說來,那兵馬更不能上交,反正左右都是個死! 她眸光一沉。 解決了一樁事,祁徽心情愉悅,他也是沒想到祁成穆會那么快答應,看來他根本就沒有謀反之心,如此說來,自己反倒有些小人了,便是真的想好好招待祁成穆。 他走到司禮監衙門,去見常炳。 常炳早早得了消息,但還是裝作突然發現,哎喲一聲,急忙忙引到門口:“皇上您怎么來了?奴婢毫無準備,是有什么要事嗎?” “無甚要事,剛才與眾位藩王吃了頓飯,說起平苑,這地方朕還沒有去過,也不知如何?!?/br> “怎么,皇上莫非要與幾位藩王去打獵嗎?”常炳吃驚道,“皇上您……” 祁徽面一熱,他以前裝昏君不說,身子也不好,故而這騎射功夫是沒有的,倒是年幼時,學過一點騎馬,也不知還記不記得。而今傅大夫說小蛇已不吸血,可見血毒已清,只要以后注意強身健體便可,那他或許該重新練一練了。 “對,是要去打獵?!?/br> 常炳笑起來:“那皇上是要好馬吧,這得問御馬監的孟千能了,奴婢這就喊他來?!彼愿老氯?。 祁徽四處打量了一下:“上回皇后有公公相助,款待遠道而來的客人,倒是沒一點錯處,皇后說,都虧得公公了?!?/br> “那是奴婢應當做的?!背1^去予祁徽倒了一盞茶。 他坐下來,喝得一口:“宮里諸事都交于公公管,朕也放心,不怕將來有后顧之憂。朕內有公公,外有魏國公等人,實在是朕之大幸?!?/br> 常炳聽得此言,一時心頭也不知什么滋味。 也許祁徽還是信任他的,只不過朝政大事,他更放心交給那些重臣,說來說去,還是自己閹人的身份,不然如何不能像以前的蔡庸,而今的魏國公,陸策,成為國之棟梁,流傳后世呢?他這一生,都是被這所累,吳太后當權時,那蔡庸就看不起他,吳太后也只把他當諂媚的宦官。 然而祁徽也不知道嗎? 他常炳,原該不只是個太監啊,只這話由自己主動說,可就沒什么意思了,祁徽以后定會知道,他常炳的重要。 御馬監的孟千能很快就走了來,抹一把額頭上的汗,請過圣安道:“皇上天恩浩蕩,各地每年都有駿馬獻上,如今馬廄有上百匹好馬,但依奴婢看,能配得上皇上,也不過五匹左右?!?/br> 祁徽站起來:“領朕去看看?!?/br> “是?!泵锨茉谇邦I路。 養馬的地方略遠,便是坐了龍輦都行得好一會兒,祁徽得孟千能推薦,選了一匹玉花驄,他許久不騎,叫了陸策來旁指點,練習到天黑才回延福宮。 陳韞玉還未說話呢,就見他徑直去里面洗澡了。 “皇上作甚了?”她奇怪。 長青道:“去了御馬監,騎馬?!?/br> “??!”陳韞玉驚訝,“皇上還會騎馬呀?” 長青心道,已經算不得會騎了,不然豈會練那么久,幸好景川侯指導有方,倒是很快就掌握了要令。不敢拆臺,長青點點頭。 說到騎馬,她是一知半解,父親是文官,不過父親愛游山玩水,倒是會騎馬,年幼時教過一些,她已經不記得了,母親怕她摔跤,后來就不讓騎了。 等到祁徽出來,她迎上去:“聽長青說,皇上去騎馬了?!彼麆倓傁催^澡,身上皂角的味道十分清香,她由不得往前貼近了幾分。 祁徽將她拉到榻上坐著:“是,過幾日打算同藩王們去打獵?!?/br> “皇上還會打獵?”陳韞玉更驚訝了,她只見過他煉丹啊,就算后來,也是天天待在文德殿批閱奏疏,誰曉得還會這些。 女子臉上有傾慕之色,祁徽本想告知實情,瞬間卻打腫臉充胖子:“這又不是什么難事,不過朕這幾年疏于練習,可能準頭不太行了?!?/br> “那也很厲害了呢,畢竟皇上又不是將門出身?!标愴y玉已經對他騎射的樣子很感興趣了,說道,“那天,妾身也能去嗎?既然藩王們都去,藩王妃們留下來,也是頗無樂趣罷?” 平苑原本就是皇家子弟玩樂的地方,只他身子病弱,一直不曾去過,最近二十年也無人踏足,聽說里面的野物已經多得不得了了,想必很容易就獵到一只。祁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