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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礦泉水, 擰開, 咕嘟咕嘟灌下去半瓶,有水珠順著嘴角脖頸滑下。 仰頭看他。 “穆子寧。我和寰藝的合約今年底到期,之后不會再續約。這些年來, 多謝你和穆叔叔照顧我,我想這些年我為寰藝和穆氏創造的價值也已經足夠。今后我不想再和寰藝…或是穆家有任何瓜葛?!?/br> “我現在住的那套房子是你買的, 遲些我把房產證給你,你有空跟我去做一下交接, 改一下名字。另外,還有你之前給我的一些股份,我會委托律師幫我全部還給你。h市海邊的那套房子和其他兩套別墅,我會聯系你的律師把我的名字劃掉。我會確保離開寰藝以前,不帶走任何一點你曾經給我的財產?!?/br> “你什么意思?!蹦伦訉幎⒆∷?。 “字面上的意思?!?/br> “另外,婚約取消吧。你可以說是你踹了我,或者你看上別人了,又或者你覺得我們還是不合適,隨便你怎么寫,找水軍團隊黑一黑我也可以,反正我從來也沒有什么人設…越崩反而越符合你以前幫我定位的形象?!?/br> “你忘記我說過的…” “沒忘。姜硯的話,你非要封殺,我也沒有辦法。寰藝的話…我并不覺得我有那種分量讓你拿它來開玩笑…不過你愿意的話,我沒意見。我建議你可以去問問穆叔叔,他有沒有意見?!?/br> “于蕭蕭!” “我說完了,你有什么要補充的嗎?!?/br>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我知道,我在跟穆子寧說話。以前名義上的哥哥…以后的,陌生人?!彼潇o的補充。 “于蕭蕭!” 她恍若未聞,毫無反應,站起身,突然笑了一下。 ”我還是比較習慣你像以前那樣,叫我賤人或者是婊.子?!?/br> 他的話在嘴里,卻又生生梗住。 “你!” “我要走了?!?/br> 她不再看他,進去換衣服。 穆子寧跟著進來,一腳踹開門。 她正在穿內衣,還沒調整好,牛仔褲也只是松松垮在腿上。 她毫無表情,像沒看見他進來,繼續穿衣服。 穆子寧沖上來,把她摁倒在床上,蕾絲內衣還沒扣好,就被他整個拉了上去,一口咬在她胸前。 于蕭蕭吃痛一聲,覺得被這樣一撞,頭很痛。 她細白冰涼的手指慢慢滑過穆子寧結實緊繃的脊背,涼涼開口。 “你要是想再做一次,我沒有意見的,不要這么粗魯?!?/br> 他的動作驟然停下來。 盯著身下的她,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于蕭蕭看見他漂亮的胸肌劇烈起伏,像是怒極,卻又一個字也不說。 她干脆主動咬上他的脖子,狠狠的一口,嘴里感受到血腥氣。 “你做不做?!?/br> “你做不做,做不做,做不做??!” 她開始尖叫。 “你是硬不起來了嗎??!那就放開我,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空再跟你糾纏!” 她開始伸手打他,蹬腿踢他,她亂扭亂拍,眼睛血紅,嘴唇上還沾著咬破他的血跡。 像個妖精。 “于蕭蕭!” 他開始怒吼,狠狠摁住她的細瘦手腕,“你瘋了嗎!” “就是瘋了,早就瘋了,瘋了很多年了。就是瘋了才會待在你們家,忍受你折磨我這么多年,忍受你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把我當作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ji女?!?/br> 她冷笑一聲,“今天才醒悟,幸好我還年輕?!?/br> “你還年輕?“穆子寧咬牙切齒?!蹦阆敫墒裁?“ ”你想紅杏出墻嗎!你想去找池疏是不是?…你這個騙子!你騙我…你一直騙我,你騙了我這么多年!你以為我會讓你好過嗎!你以為我會放你去找他嗎!你他媽的做夢!” 于蕭蕭根本掙脫不開他,反倒不再動作。 她看著失控到口不擇言的穆子寧,怪笑起來。 “我不僅會去找池疏,還會去找很多人呢,我就是騙子,就是蕩.婦,我媽就是個大騙子,把你爸騙的團團轉,還把你媽氣死。你不計前嫌寬宏大量子承父業繼續被我騙,還覺得很值得一說嗎!?” “傻逼?!?/br> 她咬字清楚,笑的發顫。 下一秒便被他毫無濡濕的強勢頂入,他在她身上猛烈沖撞著,目齜欲裂,雙目血紅。 于蕭蕭悶哼一聲,大聲的呻.吟起來…她尖尖的指甲插進他背脊,一邊笑一邊大叫,努力抽出手抓他的頭發。 “最后一次了,哥。你可以用力一點,以后我…我就是…在別人身下這么叫了?!?/br> “于蕭蕭??!” 他像受傷的野獸一般嘶吼一聲。 赤紅著眼睛,雙手猛的鉗上她細嫩的頸子,“你這個賤人!你做夢!我會殺了你的,我會殺了你的!” 她感覺快要窒息…卻還在笑…笑的流出眼淚。 … 不過幾秒鐘,他便如夢初醒般停下手,緊緊捧住她的臉,死死咬著牙齒,卻也開始流淚。 他憋著氣,憋不住胸口起伏。 他緊緊把她摁進懷里,“對不起…對不起蕭蕭…我不該這樣對你…是我錯了…你打我吧!你再打用力一些?!彼е氖?,拍在自己臉上,狠狠的一下又一下。 于蕭蕭看著這個永遠冷硬殘酷不像人的“哥哥”在眼前這樣語無倫次…這樣失態崩潰,這樣淚流滿面。 覺得世事可笑諷刺的讓人心痛。 “穆子寧?!彼榛厥?。 “你愛我嗎?!?/br> 她看著他幾乎是茫然的神情,笑的不能自已。 她細瘦冰冷的手指攀上他的臉,慢慢擦拭他的眼淚。 “愛我的話…為什么這樣對我?!?/br> “…不愛我的話…為什么不放我走?!?/br> 她推開他,開始細致而優雅的穿衣服。即使頭發凌亂,即使眼角帶淚,她還是姿態得體的。 在要站起身的前一刻被他從背后緊緊抱住。 他的手臂收的那樣緊,叫她無法呼吸。他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耳畔,他臉上的濕涼濡膩她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