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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噴薄而出的鮮血濺了她半張臉,穆璃安沒有顧得上抬手去抹掉血跡,她丟下劍,跪坐在魚兒的尸體邊,終于低頭發泄似的哭出聲來。 周圍的丫鬟下人看到這一幕都嚇得愣在原地,穆夫人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顧亓麟讓那些下人該干嘛干嘛去,接著把穆璃安摟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穆璃安哭了一會兒,推開顧亓麟說:“殿下回去吧,這些事情我會處理的?!?/br> 顧亓麟知道她還在悲痛當中,現下還要硬撐著處理后事,勸她道:“你跟我回我府上吧,我讓全生留下來和櫻桃處理就是了,你這樣,我不放心?!?/br> 穆璃安搖頭說:“魚兒的事我一定要親自打點的,殿下放心吧?!?/br> 穆璃安態度堅決,顧亓麟又不好留在她府上,只好讓全生留下幫她打點,自己回了府。 穆夫人倒下后,穆璃安又重新掌管了將軍府,她下令把穆夫人關在她的房間里,沒有她的命令不能放她出來,經過穆卿卿的事,她覺得她們母女倆都是瘋子,所幸就派人把穆夫人關起來,隨時看著才好。 沒了魚兒,穆璃安的房間里平日就只剩她和櫻桃,冷清了不少。 漸漸的過了幾個月,她們倆也慢慢的習慣了,顧亓麟時常來看穆璃安,讓她心情緩和了不少。 這日,穆璃安等到下午也沒見顧亓麟來找她,便出了門想去他府上看看,結果被府上的管家告知,顧亓麟的生母怡妃病逝了,顧亓麟一早就匆匆進了宮。 穆璃安擔心他,一路憂心忡忡的又回了府中,接著一連幾日也沒見著他。 怡妃的病逝對于顧亓麟也在意料之中,他知道她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撐不了多久,平日里見她每日被病痛折磨,現下終于解脫,顧亓麟心里雖然悲傷,但這么想著也能緩和些心情。 怡妃走后,顧亓麟讓甜歌跟在了穆璃安身邊。 又平靜的過了幾個月,皇上的身子突然開始變得很虛弱,每日早朝都能看出他臉色蒼白,顧亓麟知道時日不多,如果不趕緊在皇后和左相之前下手,那么很可能他們最后會聯手篡位。 他悄悄讓許戈聯系茍淡,準備執行計劃。 穆璃安聽櫻桃說上回在街上碰到了汪凝爾的貼身丫鬟云舞,聽她說汪凝爾懷了孩子已經快到日子了。 穆璃安欣喜,讓櫻桃買了許多小孩子的玩意給送過去了。 然而這日,上早朝時,左相跟皇上稟報說,他認識的一位道士,算出來皇宮西南方向的皇室中人會誕下一位妖女,若不事先除掉,恐會有滅國之災。 皇上大驚,忙問是誰府上,左相答正是逸王府上。 顧旻禮當場驚嚇跪地,忙道:“父皇不可聽信那道士一面之詞?!?/br> 右相和汪子堯也當場請求皇上,皇上卻道:“先宣那道士進宮,朕要仔細問問他?!?/br> 茍淡進到宮中倒也不慌不忙,跪在皇上面前說道:“草民星象觀道長茍淡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茍淡,你狗膽包天,敢出言詛咒朕的天下和朕的皇子。不怕朕誅你九族?” 茍淡聽到這番話立馬磕頭說:“草民冤枉!草民所做都是為了我國啊,前不久草民卜了一卦發現前所未有的不祥之跡,求出的簽子也是大兇,明顯有不祥之子即將帶著煞氣出生,后來草民找人打聽才發現西南方向的皇室只有逸王府,草民再一算,發現這逸王王妃所生必是郡主,并且以后所懷也皆都帶著煞氣。要是出生必將天下大亂!于是草民才找到左相稟報了此事?!?/br> 皇上抬眼看著左相說:“左相是相信了這個道長所講?” 只見左相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道長這一番話有理有據,皇上不可不信啊?!?/br> 皇上沉默半晌,直到朝中大臣開始低聲討論,才開口說:“茍淡,你預測一定是個郡主,朕倒要看看是不是個郡主,若誕下的是個王子,朕誅你九族,到時候不要喊冤枉?!?/br> 茍淡又急忙磕頭說:“皇上,這郡主要是出生煞氣必會影響國運,皇上還要早做定奪才是?!?/br> “你先擔心擔心你自己的人頭吧!退朝!” 皇上走后,大臣開始小聲議論紛紛,右相在朝會上從頭至尾沒有說一句話,但許多大臣都看見了他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于是也不敢當著他面直接討論,都一邊往外走一邊小聲說著這孩子萬萬留不得。 此時站在右相身邊的汪子堯早已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在朝會上就差點跳出來跟左相理論一番,但右相一直暗示他不要輕舉妄動,皇上本來已經在氣頭上,再看見朝堂上一片混亂一定會治他一個大不敬的罪名,汪子堯只好一直忍到朝會結束,才走到左相面前:“左相,你有什么不滿沖著我們汪家來啊,何必如此狠毒要置逸王王妃和她的孩兒于死地!” 左相聽到這話微皺眉頭:“汪大將軍這話可嚴重了,大臣們都是一心為了國家安危著想,是一點私心都不敢有的,我看你們汪家也不要為了自己家族的地位就不把國家安危放在眼里!” 逸王在一邊也正想問問左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卻被一個下人來叫走了,說是皇后要見他。 右相知道左相和皇后想讓逸王登上太子之位,而作為逸王王妃,汪凝爾的上位必定會提高右相的權勢,卻沒想到左相和皇后會想出這樣惡毒的法子來打壓他們。 右相冷哼一聲,“左相這話才說得嚴重,我們汪家的忠心日月可見,要是這孩子真的威脅到國運,皇上自會有定奪的,我看左相倒是迫不及待想替皇上做決定了。況且一個還未出生的嬰孩而已,能威脅到左相什么呢?”然后一甩袖子走出了大殿。 當晚顧亓麟就去了汪府,說是與汪子堯敘舊,卻是去拉攏人心的。 汪右相本不想站位,但是白日早朝時發生的事直接成了導火線,若是擁立了逸王上位,那皇后和左相以后還不知道會怎么打壓他們汪府。 又過了半月,皇上的身體情況惡化嚴重,已經到了無法下床的地步,左相看見這情況暗自把手里的兵調到了城外。 汪子堯也調遣了手里的兵,準備隨時聽顧亓麟的信號。 這日,天下大雨,汪凝爾的妊娠從下午持續到了半夜,顧旻禮便一直守在門外。 皇宮里,因為皇上病重,皇后便一直在旁照顧,殿里一人也無,皇后抓著皇上的手輕聲問他:“皇上,你可有寫下遺囑?” 皇上點頭,指了指遠處的桌子,皇后立即走過去翻找,翻了半天也沒見到,又聽到了皇上笑了兩聲。 皇后疑惑的走過去,壓下自己的心急,笑著問他:“皇上到底放在何處了?臣妾怎么沒找到?!?/br> 皇上搖頭,艱難的說:“不如你所愿,你不看也罷?!?/br> 皇后聽到這句話怒極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