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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的時候,你也收斂些你的性子吧,多提放著些,暗著斗是斗不過她的?!濒~兒點點頭答應了。 一行人往擺宴的宮殿走去,因穆將軍是朝中一品大臣,可直接與皇上在同一宮殿用膳。而穆夫人則帶著穆璃安和穆卿卿去了皇后特意為女眷準備的宮殿。 三人進了芙蓉殿,穆璃安只見這芙蓉殿中燈火通明,裝修奢華,金碧輝煌,一時有些呆住了。此時殿中早已坐了不少夫人小姐,穆夫人帶著他們先去給皇后請安,皇后夸道:“卿卿是越長越水靈了,跟個水蜜桃似的?!?/br> “都是托皇后娘娘的福?!蹦路蛉擞指屎蠛蚜藥拙?,穆璃安在旁站著卻如透明人般,沒人認識她,她也一個都不認識,而且身份尷尬,只是一個庶出的私生女,皇后聽到介紹她也只是點點頭不做評價。她跟著站了半晌,只覺腦袋越來越昏沉,只想能盡快坐下來,不然就要站不住了。 好在又有人來跟皇后請安,旁邊的宮女便帶著她們到殿下坐著了,穆璃安剛坐下,卻發現對面坐著的正是汪凝爾與右相夫人,便笑著點點頭與她打招呼,汪凝爾見她臉色蒼白,笑容都勉強了,便指了指桌上放著的桂圓,又把手放在嘴角兩邊,抬起嘴角,似要告訴她:“吃點桂圓就高興啦?!?/br> 穆璃安笑著點點頭拿起一顆桂圓吃了,心里滿是感動,只因她提過喜歡吃桂圓,汪凝爾便記住了。 穆卿卿把她們間的互動都看在眼里,便撅了嘴瞪了汪凝爾一眼,好像吃醋似的。 汪凝爾只好又沖她笑笑,舉了舉手里的茶杯,仰頭喝下,又倒扣茶杯晃了晃,似是告訴她:“自罰一杯?!蹦虑淝浔凰盒?,也跟著喝了一杯茶。 不多時,門口的太監喊道:“三皇子殿下駕到?!?/br> 接著只見一席淺黃色身影出現在大殿門口,眾人起身向今天這位主角行禮,穆璃安卻見他分明是那日在客棧前的白馬公子,心下了然,怪道:原來錦衣華服,風度翩翩,竟是三皇子殿下。 顧旻禮進了殿向皇后請了安,又招呼大家坐下,隨意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又走了,走前還特意往汪凝爾的方向看去,沖她眨了下眼。 汪凝爾看到只低頭笑著,顧旻禮見她的表情竟是一點也不驚訝,心道:“她為何不吃驚,難道早已知曉,只陪我演戲?”這樣一想,顧旻禮越發覺得她是個如此聰明的女子,又多看了幾眼,才出了芙蓉殿。 汪凝爾其實早就知他的身份,只是他既然編了謊話騙她,那她自然要陪他把這戲演下去了。 穆璃安此時卻情緒低落,只因進宮后一路也沒見到二皇子殿下,恐怕是還未回京了。又喝了幾口茶,坐了會兒,便開席上菜了。她沒有什么食欲,只吃了幾口清淡的菜心,便放下筷子只喝著茶水。坐了會兒又覺得殿里憋悶,看穆夫人和穆璃安都專心的在看舞女表演,便偷偷的溜了出來。 魚兒緊跟著她,見她出來后大口呼吸著,忙上前給她捋著背,又見她臉色越發蒼白,勸道:“小姐,不如我們請示了夫人早些回去吧,奴婢看著小姐的氣色實在不好看?!?/br> 穆璃安抬眼往四周看了看道:“我再一個人走走,你不用跟著了,我只一會兒就回來找你?!?/br> 魚兒看她臉色不好,情緒也很低落,便只好順了她意,答應了就在這里等著,只一味囑咐她別走遠了。 穆璃安便自己往前走去,又嫌路上來往的宮女太監頻繁,便只往那沒有人的地方去,因腦袋昏沉,身子又沒有精神,導致情緒也一直低落,她現下撐著虛弱的身子在這宮中晃蕩,而二皇子卻不在,仔細想想,她與二皇子殿下卻也不算多熟,來到宮里,也不知他住在哪座宮殿,要是跟宮女打聽,別人只當她一個女子能有什么要緊事找皇子殿下,恐怕白白鬧笑話。她再仔細一想,竟已有十一日未見著他,可這二皇子殿下,到底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呢?若是染上鼠疫,又回不來了怎么辦?想到此,她竟鼻子一酸,落下淚來,而此時,突然身后傳來腳步聲,一雙手擋到了自己眼前,穆璃安驚聲叫道:“誰?”又欲抬手去攻擊身后的人,沒想到那人早有準備,右手遮擋著她雙眼,左手環繞在她胸前,把她箍到了懷里,她的頭撞上了那人堅實的胸膛,動彈不得,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緊接著有氣息緩緩吐在她耳邊,弄得她耳朵癢癢的。 “穆璃安,你倒是猜猜,本王是誰?” 穆璃安聽了這句話,心里所有的復雜情緒瞬間一起上涌,眼淚也只掉個不停,既不再掙扎,也不作聲。 顧亓麟捂著她眼睛的手感覺到一些濕熱,心里一怔,正欲拿下手來,卻被穆璃安抬手抓住,依舊放在自己雙眼上,身子微微顫抖著。顧亓麟不知她發生了何事,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腦袋,道:“猜不出來也不罰你,哭什么?” 穆璃安抓著他的右手,拿下來一口咬了上去。顧亓麟悶哼一聲,也沒躲閃,只任她咬。 穆璃安只覺唇齒間嘗到了些鐵銹的味道才放開他,見他右手手背上已被咬出牙印,心內又是一陣疼惜。 顧亓麟把她轉過來面對自己,晃晃右手道:“多日不見,這就是你的見面禮?” “我的見面禮還多著呢?!?nbsp;穆璃安低著頭說話間帶著nongnong的鼻音。 顧亓麟聽聞把左手也伸她面前:“那這只手也來一口吧?!?/br> 穆璃安被逗笑,抬眼看著他嗔道:“我牙還受不了呢?!?/br> ☆、紅繩 顧亓麟抬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珠,心疼她,又強忍著想要擁她入懷的沖動,卻聽她問道:“殿下何時回京的?靈州的鼠疫解決了嗎?” 顧亓麟搖搖頭,“只是控制住了?!睋Q言之,不過是把那些身患鼠疫的人都悄然處理了,他們至今還沒找到可以治愈的方法,只能用此辦法先控制住不讓鼠疫感染的范圍擴大。臨走前又留下了些預防的藥方,讓當地人每日熬著喝了。 穆璃安點點頭拿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臉上未干的淚痕,卻被顧亓麟注意到這只手帕與往日的不同,便伸手拿了過來。穆璃安以為他會喜歡,默默的等著他的夸贊,卻聽他笑道:“這對鴨子是你繡的?”穆璃安瞬間泄氣,只拿眼瞪他。 顧亓麟見她滿臉不高興,知道自己是認錯了,只好拿著手帕又仔細看了看,尷尬笑道:“原來是鴛鴦,恕我眼拙?!?/br> 穆璃安伸手想拿回來,顧亓麟卻一把揣在了懷里:“這手帕就當見面禮了吧?!?/br> 穆璃安看他一眼,不理他轉身向前走著,只小聲道:“殿下有的是手帕用,還差我這一塊?” 顧亓麟耳尖聽到此話,兩步上前與她并肩走著:“你見我何時用過手帕?” “穆卿卿不是在殿下二十歲生辰那日送過一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