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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大概不行,但我能把它發到媒體上,引起全國關注,那樣,陳懷希想包庇也不行了?!?/br> “嗯,這個不錯,那你要是拿走材料,卻不肯發到媒體,我怎么辦?” 兩個記者想了想:“你說怎么辦?” “你們能不能弄個直播?材料絕對不會被淹沒才行?!?/br> 乙記者搖頭:“我們都不知道你給的材料是什么,怎么能直播?再說,我們是報紙,不是電視臺,也沒法直播?!?/br> 甲記者道:“我可以多叫幾家媒體過來,大家給你作證,保證你的材料不會被淹沒了?!?/br> 老頭一笑:“這個行!” 兩個記者還怕被老人哄了,非常熱情地要送他回家,他們親眼看到老人走進了“豐河小區”,門衛只看了老人一眼,就低下了頭,證明這個老人,是老住戶。 豐河小區里多數住戶,都是政府機關的干部,是九八年市政府出面團購的,房子還是按工齡和職務分派,不能隨便挑呢。 兩個記者相信了老人的話,打電話給沈哲,沈哲就安排了幾個人過去。 老人回頭,還和兩個記者聯系了一次,約好了見面交材料的時間和地點,就在星期五,距離豐河小區只有五百米的源城怡歸大酒店二樓東,一間小型會議室里。 兩個記者十分激動地等了兩天,他們沒想到,老板居然找來了八個記者,分屬五個媒體,加上他倆,都有是個人了。 老頭是由兒子、孫子、女兒、女婿和老朋友陪著來的,還真有些前呼后擁的架勢,他走進會議室,看了幾個記者證,還和他們拍照留念,這才從孫子手里,拿過一個帆布書包,從里面拿出一個黑皮夾,然后,一頁一頁打開。 幾個攝影記者十分興奮,啪啪不停地拍照。 老人不肯把原件交出來,說是只給紀委,記者們就在會議室,用復印機把那些材料都復印了一遍。 一頁頁發黃發脆的賬冊,還有一個個紅紅的公章,現場的人,憑直覺,都知道這些材料是真實的,而不是老頭造假。 拿著復印的材料,兩個記者非常高興,終于可以回京交差了,因為牽扯的人職務高,他們也不敢做深入調查,只知道材料揭露的某房地產公司,背后有人當保護傘,才那么有恃無恐。 沈哲剛開始也很高興,打電話給徐國輝:“源城有個豐源房地產開發公司?” “是的,什么事兒?” “有人舉報豐源的老板,以前開煤礦時,弄虛作假,侵吞國有資產?!?/br> “你怎么得到的消息?” “有人實名舉報,材料的復印件都在我手上呢?!?/br> “千萬別發!”徐國輝聽到這里,聲音都有些打顫,雖然豐源不是青山公司,可那個老板和他頗有淵源,若是順著那條線兒挖下去,很難說他不會被牽累。 “來不及了?!鄙蛘芾浜挂蚕聛砹?,“我上當了?!?/br> “怎么回事?” 沈哲把過程講了一遍。 “那些記者都是你找去的,打電話,趕緊打,讓他們不要往外捅就是了?!?/br> “徐書記,你不明白,有人背后cao縱了此事,我只找了兩個媒體,四個記者,可我們的人回來說,還有兩個媒體也去了,而且,還帶了攝影師,把那些材料復印一遍還不滿足,全拍了照片?!?/br> 沈哲還把老頭的名字報了出來,徐國輝急忙派人去找,哪里還有蹤影?而且,他就根本不住豐河小區,房子都暫時租的。 人是假的,材料會不會也是假的呢?徐國輝抱著一線希望,讓沈哲把材料給他傳真過來,他拿著只看了幾頁,就癱倒在地,那上面經手人的簽名,恰好就是他的親信,徐國輝給親信打電話核實情況,偏偏對方關機。 肯定被紀委請去喝茶了,徐國輝斷定,他又讓人給豐源的老板打電話,這次倒是很順利:“你出國躲一躲吧?!毙靽x不光親自下命令,還派人跟著,親眼看到豐源的老板拿著假護照,通過了安檢。 高處不勝寒 第二百二十四章 孤獨 鳳嬌明知道有人暗中調查自己,卻束手無策,她倒是不怕什么,卻擔心丈夫受牽累,可是,陳懷希太忙了,恨不能長出三頭六臂來工作,即便心里對老婆的提醒很在意,卻也只能放任兩個記者在西山上竄下跳。 后來,兩個記者終于走了,并沒有發關于鳳嬌的什么新聞,也沒有陳懷希的。 鳳嬌松口氣,在家好好做了一頓飯慶賀,丈夫還調侃她:“你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怕什么?” “我什么也不怕,還不是擔心你?” “我告訴你,你不用擔心我,我的腳跟,站得比你還穩,身體立得也比你正,你要是沒問題,我就更沒問題了?!?/br> 鳳嬌嗔他:“我哪有什么斜的?你居然敢那么說?!?/br> “沒有最好!”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兩個多月,這天,省委通知陳懷希去開常委擴大會——雖然小道消息,總說他要入常,但他一直沒有入,到現在,每次開會叫他,都得加個“擴大”。 陳懷希到會場,坐下稍稍等了會兒,其他人就到齊了,省委’書’記沉默地看著大家,卻沒有開口說話,一房子的人,都很奇怪,這時,會議室的門再次打開,走進來兩個穿西裝的男子,他們身后,還跟著兩個特警。 這是怎么回事? 只見兩個西裝男子走到徐國輝面前,把手里的紙嘩啦一下抖開:“徐國輝同志,我們是中紀委的,有件事情,請你配合調查!” “……”徐國輝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張紙,看了又看,人一下子就像xiele氣的皮球,沒了精氣神,肩也塌了,腰也佝僂下來,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也有一綹耷拉到了額頭上。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徐國輝,他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大家雖然沒有證據,但多少也有風聞,誰都明白,他這回沒那么容易過關。 紀委的人帶著徐國輝走了,省’委書’記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教訓,活生生的教訓,同志們,我們一定要時刻牢記黨的教導,努力學習,提高個人修養,不該伸手就堅決不能伸!” 屋里人誰也沒說話,大家心思各異,表情卻十分凝重…… 徐國輝的事情,一個月后才刊登在源城日報上,鳳嬌見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