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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衍著,便是再惡劣的環境,也沒能讓他們斷絕了生機。 鄴城境內人口雖然算不得多,但也有幾萬眾…… 如果治理的好,不出五載,謝珂有信心讓鄴城改頭換面。到了那時,他們居于鄴城,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最終誰問鼎那九五至尊之位又與他們何干。 大魏立國百余年,還沒聽說哪個賜下的封地被無故收回。 所以眼前破敗的鄴城,在謝珂眼中,那可是十分有發展潛力的。聽到謝珂的話,齊律不由得扯了扯唇,覺得自家媳婦真是個會寬慰人的。 他心中剛剛竄起,還沒生成想法的負面情緒頓時煙消云散了。謝珂說的對,世上無難事,他們夫妻攜手,還怕不能治理好這方圓幾百里的地界。 比起當初的北境來,鄴城可要好上太多了。 這里至少沒有北境那半年冰雪覆蓋,百獸下山橫行的一幕……“阿源,拿上陛下的圣旨,前去通傳?!?/br> 林長源大聲應了,帶了幾個護衛縱馬上前。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有一個身著官袍的官員隨著林長源跌跌撞撞的前來??此悄?,一邊邁步一邊整冠整裝。似乎是被林長源打斷了好夢。 “二爺,這人便是鄴城的縣令?!绷珠L源立在齊律面前,躬身行禮后道。 那被林長源稱為縣令的中年男子趕忙慌里慌張的拜倒行禮……口中山乎著‘二爺……’鄴城做為齊律的封地,自然早已不是秘密了,皇帝的旨意下了十幾年了,只是按著時間算,離這位爺及冠之齡明明還有一年多,這位爺怎么就突然間到了呢?提前沒有接到絲毫風聲。 縣令幾乎抖成了一團。 心里那個苦啊。 再有一年,他任期就滿了,就算不能升遷。他寧愿辭了這差事回家種田。也再不當這鄴城縣令了。 要知道齊律的名聲,那可是舉國聞名。 據說這位爺在京中是個無人敢惹的主,而且殺人不眨眼……兩年前遠赴北境,立下了大功。據說整個北境因他而避免了一場大動蕩。帶著這樣的功勞回京城。自然是步步高升…… 據聞那之后。京中更無人敢招惹這位爺了。 怪只怪這鄴城太過窮困了。幾乎沒有商人會來這里做生意,所以消息相對閉塞。 這位縣令收到的消息還是幾個月前的,那時候齊律才離京。所以對于齊律南下賑災,再次立下天大的功勞一事并不知情,自然也不清楚現在齊律的名聲,早已與惡貫滿盈相距甚遠了。 現在的齊律,那可是賢名大盛。 所以這位縣令大人只能一邊哀嘆自己命運不濟,一邊戰戰兢兢的來迎接這位據說連皇帝都縱著寵著的齊二爺。 那悲慟的心情可想而知?!霸谙率青挸堑目h令。不知二爺遠道而來,未能出城遠迎,還望二爺不要怪罪?!?/br> “你便是周子秋?”齊律冷聲道。 對于齊律開口道出自己的名字,周縣令顯然十分意外,意外之余,自然心中懼意更甚?!笆窃谙?。二爺來的匆忙。城主府……城主府在下得派人收拾一番。還請爺寬限……半日?!敝茏忧锟喙牡?。 自從分封圣旨下達后,朝廷便撥了款建了城主府。 只是這鄴城的城主與別的地方不同。別的城鎮,一般分封后,城主便會不日而至,可鄴城的城主府足足空閑了十幾年。 見那宅子空著,周子秋覺得浪費,于是…… 千想萬想,他也沒想到這位瘟神竟然提前一年多便到啊。像這種在京城養尊處優的貴公子,如何會甘愿來鄴城這種邊遠小鎮,周子秋甚至設想,那分封不過是做做樣子,便是這位齊二爺及冠之后,恐怕也不會來此的。 留在京城當京官多好。自在而且油水還多。 何必來鄴城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過苦日子。 說一千道一萬,他想不到齊律會出現,而且出現的讓他措手不及。接到消息,看過圣旨,確定無誤后,周子秋覺得……天要榻了。 “城主府既然是爺的地盤,爺會派人收拾。至于你……前面帶路吧?!饼R律對這個周子秋印象算不得佳。如果不是探得這人為官清廉,便是周子秋這畏畏縮縮的神情,齊律都懶的多看一眼。 他自己是個性子直率的,自然喜歡有話直說的屬下。而不是像周子秋這般藏頭露尾的。 周子秋神情一變。 一幅有苦難言的模樣,可望著眼前這位新主子……那張臉自然是俊的很,他周子秋活了三十幾年,便沒見過哪家公子哥能生成這模樣。難怪傳聞中,對于這位齊二爺的性子那是多方臆測,可對于他的模樣,卻是交口稱譽。 可別看這位齊二爺生了幅好相貌,而且年紀輕輕,可那望向他的目光。 實在讓周子秋覺得肝顫的很,便是明知道真的帶了這位爺去城主府,或許自己的下場會十分凄慘,可他也不敢說一個‘不’字。何況一旁那虎視眈眈的齊家護衛。 這哪里像是看家護院的,根本就像是打家劫舍的。 周子秋在心中抱怨道…… 這時候,周子秋看到了權笙。權笙對他微微頷首,臉上帶了淺笑。周子秋覺得心情突然間亮了幾分…… 原來不是所有從京城來的人都一幅兇神惡煞的模樣。原來還有像那人那般貴氣的公子。 齊律冷笑著看著身后的權笙‘收買人心’不由得一聲輕哼。權笙這人沒什么本事,可是卻很會裝??偘炎约貉b成一幅貴公子的模樣,其實權氏在京城根本就排不上名號。而且真正出身富貴的,便是不裝假,也能讓所見之人由心底升起敬畏之心。 那種高貴,那種傲氣,可不是隨便裝裝便能唬人的。 也只有權笙這種自以為是之人,才會在此時露出這般傻呵呵的神情……便是再會收買人心又如何?有他齊律在,還有權笙發揮的余地。那才真是笑話…… 周子秋很快回過神來,垂頭喪氣的在前面帶路。 齊律轉身進了馬車,再不理會諸人,只一心的將謝珂半攬在懷里。然后逗著膝上的女兒。 小丫頭果然再次奶聲奶氣的開口喚了爹爹。那句‘飛飛’還未出口,齊律變戲法似的從車座下拿出個小巧的紙風車來。 小姑娘的目光瞬間便粘到了風車上,伸著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