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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七七八八,替謝珂收拾好妝容后,叢蕊也按了法子收拾好自己。 不過大半時辰的功夫,謝珂和叢蕊儼然一幅落難的外鄉村姑樣子,蕭青芫則成了二人的兄長,帶著兩個‘meimei’去投奔在北境開鐵匠鋪的叔父。 望著同樣一身粗布衣裙的叢蕊,謝珂突然想起前世她救下暖翠之時。 暖翠便如此時的叢蕊這般,一身粗布衣裙,瘦骨伶仃的身形。 只是今生,暖翠不可能‘出現’了。他們這趟極險,自然不會帶了李氏一家在身邊礙手礙腳,所以將那個與李翠有‘婚約’的護衛留在了合樂,對于暖翠一家,謝珂并不忍心下狠手……貪得無厭固然可惡,可他們畢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惡事。 何況上輩子她曾發誓,若有來生,必定善待暖翠。 便當這是暖翠的來生吧,只要他們安于現狀,不惹事端,她并不介意多養幾個閑人。 “寶姐兒,又胡思亂想了,林兄弟都說了多思傷身,你還整日的胡思亂想……”準備妥當,蕭青芫接過賀章遞給他的半根馬鞭,吆喝著抽在那老馬身上…… 半根馬鞭,他這輩子便沒這么寒酸過。那個賀章還一個勁兒的說半根馬鞭才附和他的身份。 真是見鬼了。 一鞭下去,那老馬動了動蹄子,攪起了一片雪渣,雪渣亂舞,蕭青芫正張了嘴說話,于是,他今生有幸嘗了嘗被馬蹄子踏得烏黑的雪的味道。那個慘人啊,蕭青芫苦著臉,決定不再開口了。 又在老馬身上揮了幾下,老馬終于邁動四蹄,不過那速度,讓蕭青芫絕望。 望山跑死馬,這是望城門跑死馬。 明明眼睛可見,可這老馬足足走了半個時辰。這其間,賀章等人化裝著商販,佃農,小廝,護衛……紛紛越過了他們。 蕭青芫繼吃了馬蹄子踏雪后,又吃了一肚子馬蹄子踏灰。 他想找到齊律后,一定要好好敲敲他的竹杠。用以彌補他受到老驢摧殘的心肝。 謝珂的馬車趕到城外時,已經黃昏將至,離關城門還有一柱香的時辰,守城官已經滿臉不耐之色。眼中全是對此時入城之人的厭惡之色。所以盤查的并不算嚴,等了半晌,蕭青芫終于打馬上前,其間因為老驢鬧情緒,又多耽擱了片刻,以至守城官望著蕭青芫和那輛拉車的老馬,眼中似乎帶了刀。 蕭青芫上前行禮。 說自己父母雙亡,攜妹遠道而來投奔親戚,而且將親戚的姓名住址說的十分清楚。 守城官自然不會知道北境里一個小鎮是不是有個姓李的鐵匠,不過見他說的清楚,一身舊袍子也泛著窮酸相,尤其是那張臉…… 白里透著黑,黑著帶著灰,隱約還有紅紅紫紫的,霎是難看,不由得開口相詢。蕭青芫苦笑著解釋,說是雪天路滑,他不小心從車轅上跌了下去,而且是面先著地。(。。) 第一百六十三章 入關 第一百六十三章入關 蕭青芫說的好不委屈,那幾個守城官笑的好不張狂,指著蕭青芫簡直是樂的前仰后合,這人,忒引人發笑了。 “你這書生委實蠢極,竟然能跌下車,跌下車便罷了,竟然還能臉先著地……沒摔你個七竅流血都是大幸了?!薄捌吒[流血都是輕的,若是車輪從他腦袋上壓過去,豈不壓扁了他的腦袋。說起來,這小子雖然狼狽了些,但也算命大?!绷硪粋€守城官上下打量著蕭青芫道。 蕭青芫陪著笑,一幅局促的樣子握著那半根馬鞭。自然那半根馬鞭也很快被諸人看在眼中。 這又引起了一陣哄堂大笑。 這守城的活計十分乏味,每天出出入入的都是那些人…… 難得有個讓人發笑的。再加上這人明明臉上像開了染布坊,偏生臉上還帶著一股書生特有的酸儒傻氣,似乎不知道自己這模樣有多惹人發笑,還有那斷了一半的馬鞭,他們還奇怪剛才那老馬為何在城門處尥蹶子呢,原來只有半根馬鞭驅趕啊。 這些人笑夠了,終于記得馬可是拉了馬車的。于是強止了笑問道?!败囍惺呛稳??” “我兩個妹子……”蕭青芫一臉的老實忠厚,誠惶誠恐的答道。 妹子?姑娘……幾個來了興趣。守關無趣,調*戲調*戲姑娘可是出十分喜人的節目。于是便有兩三人結伴上前。 剛要拉車門,蕭青芫小心翼翼還有幾分誠惶誠恐的聲音在幾人身后揚起?!拔夷敲米硬恢玖耸裁疵 覀兪潜秽l親們趕出來的。如果不是鄉親們怕我那妹子將病傳給四鄰,我們也不會大過年的趕路了。你說我這命有多苦,屢試落地便算了,我兩個meimei都沒人敢娶。官爺……您娶妻了沒?”最后一句問的叫幾個守城官身子不由得發寒。 那伸向車門的手是伸也不是,退也不是。 窮酸,染病,無人敢娶,便是三樣己經足夠嚇退人了。只是他們做的是守城的活計,總是要見一見入城之人的…… 可是這車里的姑娘不知生的什么病,而且似乎還會傳染。若是為看個姑娘一眼丟了性命委實不值啊。 只是不看? “官爺要驗明正身的。寶姐兒,蕊兒,開開車門讓官爺看一看?!笔捛嘬臼诌m時,又善解人意的道。 車中似乎有個姑娘聲音輕輕應了。只是那聲音一聽就知道是久病的。不氣無力的。 車中姑娘病著??蓜幼鲄s不慢,那酸秀才話音落下,那車門便被吱的一聲推開。順帶著奉送半扇車門。 幾個守城官本能的后退,口中喊著‘娘啊’。 那半扇車門哐的一聲拍在青石路上,直震得地上雪水四濺,秀才開始哭喊?!澳氵@個敗家丫頭啊,我只是讓你開開車門讓官爺看一看啊,你怎么把車門都給卸了呢。我的車門啊,晚上可怎么在車中露宿啊?!?/br> 秀才這一哭,車中姑娘似乎也被自己兄長的話嚇到了。 竟然也掩袖哽咽起來。 幾個官差大罵晦氣,又后退了幾步,勉強望了望車里。 半扇門都沒了,車里自然一覽無疑。兩個姑娘,一個大些,一個看起更小些,大的將小的半攬在懷里。雖然看不到整張臉,可那露出的半張臉卻是紅紅白白的,看上去就好像胭脂抹多了似的??杉毧粗聨兹藚s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那哪里是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