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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謝珂交好,謝霞心里卻發的不甘起來。 她除了長相不及謝珂外,自認是個比謝珂要聰明許多的姑娘。 可是世人皆愚,只會在意姑娘的相貌,所以謝珂才能找了齊氏那樣的人家。那齊律,謝霞縮在諸人身后也曾遠遠見過一面,當真是個如玉公子。那樣好的少年郎卻是謝珂的良人,而她的良人又在哪里?謝霞是越想越不甘,心中對謝珂升起了從未有過的怨懟之意。 只是她終究出不得府,最終只能怏怏的回了院子。 謝老夫人倒真是想和兒子一起去大福澤寺散心祈福??墒峭饷媸窃桨l的冷了,她年紀大了,確實不敢輕意出門,何況還要爬山,也只能做罷。 至于謝老爺子,整日在院中想著如何才能順利將大權攬回手中……想著年關將至,不如在一眾掌柜的會賬之時現身……打謝老夫人一個措手不及,至于問萍,自然是憂謝俞所憂了,也陪著謝俞一起苦思冥想。 謝老爺子雖然稱不上多在意她,便好歹陪在自己身邊十幾年。 問萍與自己的老妻姜氏比起來,最大的區別便是問萍信他,不管他說什么,問萍皆信,這讓謝老爺子覺得自己是個堂堂正正的漢子。不似與謝老夫人在一起時,他說什么,她都要駁上一駁。 所以謝珂父女出府之事,倒真的沒誰追究了。 與以往一般,謝年提前譴了人去通報,因最近降了雪,山路難行。半天的路程,生生走到整整一天,一行人看到大福澤寺的院門時,天早己黑透。 有小和尚出門相迎,言方丈年歲大了,出門不便,失禮之處還請包涵。謝年素來不是個愛計較的,如果不是因著女兒,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這么晚來打攪主持。 說明來意后,小和尚先將一行人帶到了客院安置,隨后去回稟主持了空。 不過一柱香的功夫,了空竟然顫威威的被小和尚扶著親自出現在客房中……謝年大驚,趕忙上前行禮。了空揮揮手,直言要見一見謝珂。謝年嘆息著將了空引到隔壁。謝珂雙臂著膝縮在角落,任由了空打量也毫無反應。 “小女不知受了什么驚嚇,昨晚鬧了一~夜。家中仆婦說小女恐怕是被什么臟東西纏著了,所以才深夜冒雪來求,還請方丈快些給小女治上一治?!?/br> 了空一手撫著丈長的胡子,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謝珂。 “謝四爺,便將另小姐帶至貧僧的禪房吧,貧僧連夜念經替小姐驅邪?!敝x年連忙點頭。 喚了水青和水竹進來,給謝珂披上大氅,隨后左右攙扶著將謝珂送到了空的闡房。了空揮手示意兩個丫頭在外間候著。 內室沒了旁人,了空才笑笑。 “你啊,越大越胡鬧了,裝什么魔怔了,小心嚇壞了你父親?!绷丝赵捯袈湎?,謝珂動了動僵硬的手腳,輕聲回道?!案赣H沒那么容易被嚇到。了空大師,今夜我不惜裝瘋冒雪而來,可有要事相求,你可曾答應過我,不管我求什么,大福澤寺都傾盡全力相助。你可不能反悔?” 了空嘆氣。 小丫頭來要債了。 對于謝氏,雖是得了先輩遺訓,要盡全力照扶,可謝氏畢竟是一方富甲,也實在不需要大福澤寺做什么,何況謝氏這位謝四爺,幾十年來還是第一次來大福澤寺,可見是個不信佛的。 他都不信佛,佛祖如何照扶謝氏。 不過謝家這姑娘卻是個異類,自幼便有佛緣,甚至讓素來不問世事的師弟親自出手。而且為著她,師弟最終選擇入世。 出世與入世于出家人來說,其實本無本質區別。出世也好,入世也罷,皆為修行,可因看了這小姑娘,師弟了悟卻是選了一條最艱難的路。 自那時起,了空對謝家這位小姑娘就好奇的很。 上次齊家公子重傷,因提前得了師弟消息,他才勉強救下。 可就在那時,謝家這位小姑娘竟然來了。他干脆便將那齊家公子托付給了謝家姑娘,當時倒真的沒覺得她能護那齊家公子周全,畢竟她尚年幼,便是出身謝氏,也不過是個弱質女流,難道還真能ding事……不過是拖延一時是一時罷了。 因為師弟信中說,那齊家公子是個有大福澤的。 了空想著,既然有大福澤,那自然不會死。 不想這小丫頭竟然真的把那齊律保護的十分周到,最終還來了出金蟬脫殼,終是保了那齊律安全。 他也為此欠了她一個天大的人情。 他了空也不是個說話不算數的,這恩情在,也有礙于他的清修,早還早了罷了。了空表示自己洗耳恭聽……(。。) 第五十三章 赴京 第五十三章赴京 謝珂說的言簡意賅,不過三五句己把事情說明。 了空很是吃驚,在他看來,謝珂不過是個養在內宅的嬌弱姑娘罷了。在謝氏身份尊貴,所以應該是個嬌生慣養的。事情是,這姑娘的心智卻是非凡啊。以一己之力,竟然探出齊律身陷險境,而且以瘦弱之身,竟然不惜裝瘋來尋他,只求他想法子讓她能離開建安。 這姑娘,倒還真讓了空大吃一驚。 之所以遁入空門,便是覺得世間女子皆無味,倒不如侍奉佛祖來的恣意隨心,如果時間倒退幾十年,他若是遇到一個像面前小姑娘這樣性子的,也許他便不會家了。出家人不打誑語,罪過罪過。 了空雙手合十靠了聲罪,這才開口。 “你要去京城?”謝珂點頭?!翱傄H自坐鎮才能放心。建安離京城路途太遠,若有要事,往返便需數日?!辈还艹隽耸裁词?,送到她這里,黃花菜都涼了。所以她思來想去,覺得自己不能留在建安坐以待斃。 “你一個姑娘家……”“這點主持不必擔心,我手中有銀子有人手,只這兩樣,天下哪里去不得?!?/br> 了空不說話了。 小丫頭這話雖然說的粗糙了些,可是細想之下,還真是這個理。有銀子,有人手,還當真是哪里都去得。 “主持,事情可不等人啊。若是我去遲了半日,齊律真的出了事。主持當然豈不是白費了番心思相救于他。主持為了一個齊律??芍^是殫精竭慮了。想來那齊律也該是有佛緣之人……”了空瞪圓了眼睛,覺得自己的心思竟然被面前小姑娘看透了,登時頗為羞愧。 那齊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