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高度,年齡相仿,三四年級的模樣,親戚關系,親兄弟或堂表兄弟。    兩個都穿著長袖襯衫,剃個小平頭,正一人拉著海鷗的一只翅膀甩動。    海鷗被扔到地上,睜著了幾下,卻沒有飛起來。    無視兩個小孩,喬沉走過去觀察了海鷗,說,“骨折了?!?/br>    ‘芝子沒有聽清,“什么?”    “這鳥的翅膀被弄骨折了?!眴坛劣种貜土艘槐?。    兩小孩商量著什么,靠在一起,看喬沉是雞蛋的神色:畢竟面對一個高大、兇巴巴的陌生男人,有著面對強大掠食動物般恐懼。    但兩人說過幾聲后,稍高一點孩子站了出來,鼓起勇氣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這只鳥是我們的?!?/br>    喬沉并沒有理他。    孩子又說,“是我爸給我們抓的!”    熊家長慣的熊孩子。    芝子想。    喬沉依然沒有理會他們,只是擋在海鷗前,將它與小孩割開。    他對芝子說,“給林業局打電話,讓他們把鳥帶回去療傷?!?/br>    芝子說,“我不知道林業局的電話?!?/br>    “打問一下,或者上網搜一下?!?/br>    芝子問,“他們真的回來嗎?”    喬沉說,“會的?!?/br>    芝子只好照做。    芝子找電話的兩三分鐘里,兩個小孩并沒有離開,站在原地切切私語,說的是方言,芝子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    或許是仍然舍不得這玩具,或許是因為是他們爸爸抓的,他們認為這是他們的所有物;他們并不愿意離開。    就在芝子查號電話時,迎面走來一男一女,兩小孩興奮地說“是爸媽!”,飛奔了過去。    雖然他們的對話依然是方言,但從男人壓下又抬起的眉毛,芝子大概猜出了內容。    果然小孩話一停,男人就走了過來。    他宣布,“這鳥是我抓的,我們愛怎么就怎么玩!“    果然是熊家長。    芝子想。    不是客氣的語氣,充滿了傲慢。    男人比喬沉矮一個頭,估計一米七出頭,較為健碩的中年男子身材;他的妻子站在他身后,一手摟住一個孩子。    喬沉明顯不想與他們糾纏,只說了一句,“你們沒有資格抓野生動物。    男人一皺眉,“,什么野生不野生動物,我們小時候都隨意玩,我還去掏鳥蛋,把燕子從窩里掏出磚頭砸。怎么現在就變得這么大義凜然???現在孩子個都生活在鋼筋水泥里,好不容易放放假才出來親近一下大自然,抓只鳥玩玩怎么了?我就不信你小時候沒做過這種事!”    喬沉說,“沒做過?!?/br>    男人一愣,惱羞成怒指責喬沉,卻說不出指責的話。最后只能說,“你,你這種人沒有童年?!?/br>    喬沉又說,“誰要這種童年?!?/br>    芝子突然想笑,也的確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男人的目光轉向芝子,瞪了她一眼后,發現兩人是在羞辱他,他在家人面前丟了臉。    不甘示弱,男人挺起胸膛,像是隨時準備搏斗的大猩猩。    “要你管,關你吊事。我抓的就是我的,我愛怎么玩就怎們玩!你就知道管我們玩鳥,你有本事別吃rou??!”    喬沉沒有理會他,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仍在沙灘上掙扎的海鷗。    喬沉的表情甚至沒有變化,男人覺得他是在藐視自己。妻子身后的孩子眼中露出失望。    男人低頭一咬牙,大喊“你說不玩就不玩,你以為你什么人??!”,掄起拳頭向喬沉沖去。    “咔嚓!”    在這劍拔弩張的情境下,芝子手機的拍照聲特別引人注目。    芝子捂著嘴一臉嬌羞說,“哎呀,一手抖,把你罵人的視頻傳上微博了呢?!?/br>    男人愣了一下,但依然裝出無畏的姿態,將矛頭指向芝子,罵,“你算老幾,你發的爛視頻有幾個人看?”    芝子為難地掰了一下指頭,滿不在乎地說,“還好啦,不就幾百萬個粉絲,每次發的微博也就幾千轉發量而已?!?/br>    芝子這么一說,男人才仔細地看了芝子:她姣好的臉龐,精致的妝容,修長勻稱的身姿,時髦的服裝,無一不在暗示她是一個萬眾矚目的美人。    她身上意氣風發的姿態,說明她是一個萬人追捧的網紅。如此說來,她身邊的男人也不是等閑之人。    男人一下子就怒了,他猛撲到芝子旁想搶她的手機。    但芝子早有預料,立刻將手機藏在身后,迅速躲到喬沉背后,只探出頭來說,“我告訴你,搶我手機也沒用。視頻我就拍了你身體,沒有拍到臉。照片就難說了,已經緩存到微博草稿箱,你們再敢動手,馬上發出去!”    男人再次愣住。    他必然是經歷著猛烈的思想沖突,一方面是他在家人面前的面子,一方面卻是他的、甚至是他全家的隱私。    最后他只好咬牙切齒地扔下一下,“你等著!”    他轉身摟過妻子的肩膀要離開,妻子埋怨地說了一聲,“老公!”    男人停了一下,卻沒有行動,只是大聲吼了著,“有那種賣丨逼的女人在,你想想你的孩子還有我以后的生活都過不下去嗎?”    他是說給芝子聽的,也是說給喬沉聽的,毫無疑問。    芝子看了喬沉一眼,喬沉依然沒有表情表阿華,只問,“電話打了嗎?”    芝子說,“還沒有,現在打?!?/br>    接線員告知芝子,正好這邊有個生態研究所,也是動保中心,離得十分近。他給了芝子電話,讓她打過來。    芝子向他道謝,掛了電話又打給了研究所。    海風習習,芝子覺得有些冷,抱著雙臂的手不時摩挲著。她想靠近喬沉,但喬沉仍是一副低頭思考的樣子。    或許是知道自己受了傷,海鷗并沒有再掙扎要飛翔,而是像死了一般,躺在沙灘上。    芝子問,“它死了嗎?”    喬沉說,“沒有?!?/br>    芝子又問,“這是什么鳥?”    “海鷗吧,或許?!?/br>    芝子奇怪,“你整天在野外逛,不應該很懂嗎?”    “我一直在內陸活動,很少到海邊,對海鳥并不了解?!?/br>    海灘上有人架起燒烤架在燒烤,拿啤酒的人將啤酒放下,酒瓶互相碰撞,響了“哐啷”的聲音。    燃起的炭火映在芝子的身上,她的裙子被烤成橘紅色。    芝子突然想和喬沉說起自己畏水的緣來。    “我讀小學時,上學會經過一條橋,整塊石板做的,兩邊沒有圍欄。一次我和我mama過橋時,我突然掉進了河里。但我mama并不會游泳,只能站在河邊干看著。直到一個人路過,才把我救了上了?!?/br>    喬沉并沒有看她,依然保持抱胸的姿勢,低頭看著海鷗。    他說,“其實你這樣更應該去學游泳,學會了就再也不怕了?!?/br>    芝子笑了,“你沒聽說過嗎?每年夏天的時候都會有小學生不幸溺亡,這些死去的小學生都是自以為很會游泳的。然而那些不會游泳的,就不會去危險水域玩耍,反而都安全度過暑假?!?/br>    喬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