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了”;喬沉總是這樣一直不回復她,像是消失了一般,但是他總會出現的。 只是如今還是沒有消息,甚至沒有報名。芝子想給喬沉打電話,但握住手機卻一直不敢撥出,最后她打電話給了阿滿,問,“昨天喬沉有來過嗎?” 芝子說的是“喬沉”,阿滿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誰?” 芝子無語,“就是喬老師?!?/br> “好像有?!?/br> “什么叫好像有?!敝プ佑行┲?。 “昨天我好想在窗戶邊見過他,但是有點遠,他又沒有進來,不確定,所以后來也忘了告訴你?!?/br> 芝子連忙問,“什么時候?” 阿滿一會沒說話,估計是在回憶。 “大概是你剛發了照片給我,讓我修的時候?!?/br> 有了信息,芝子準備掛掉電話查看時間,阿滿沒有和她說再見,又喊著加了一句,“我還看見了yosa!” “yosa?”芝子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 “是的。我就是先見到了yosa,想去給她開門才起身的,正好看見遠處有一個像喬老師的人。但yosa走了,你又給我發了圖,我就回位置上修圖了?!?/br> “yosa么?!敝プ油蝗幻靼琢耸裁?,“知道了,掛了?!?/br> 芝子想起昨晚一個朋友突然找她說起yosa的事。 這個朋友也是一個網紅,走日系OL風,經營著自己的品牌網店。昨晚她給芝子微信說,“yosa是不是跟你鬧翻了?她竟然問可不可以讓她做我店里的模特,可以打折?!?/br> 圈里都知道,yosa是芝子的閨蜜,很少與別的網紅套近乎。 芝子也覺得奇怪,她雖然沒帶yosa出席聚會,但也沒和她說斷絕關系的狠話。在朋友的指點下,芝子看了yosa的微博,最新一條配了一張一拍,依然磨皮嚴重濾鏡怪異,文字是莊子里的一段: 南方有鳥,其名鹓,子知之乎?夫鹓發于南海,而飛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于是鴟得腐鼠,鹓過之,仰而視之曰:“嚇!” 可怕的不是貓頭鷹以為鳳凰會與自己搶食,而是明明是貓頭鷹,卻以為自己是鳳凰。共勉! 已經決定要與yosa絕交,芝子已經對yosa取關??吹竭@條微博,芝子一眼就知道是yosa在諷刺她,只是她遠遠沒有想得那么深——顯然,yosa見過了喬沉,并且在他面前“揭露”了她。 覺得自己猜個八九不離十了,也顧不上那么多,芝子給喬沉發微信說,“yosa和你說了什么?” 這回喬沉很快就回復了,“你自己不應該知道么?” 芝子是猜到了,但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她依然說,“不知道?!?/br> 喬沉說,“沒什么,你們這行業公開的秘密罷了?!?/br> 果然。 芝子就知道,yosa是在喬沉面前污蔑自己有金主。 本來,很多人就對網紅行業有誤會??吹剿齻兊拇蟀组L腿,飽滿的臉龐,想到的卻往往是被包養的生活;他們認為,網紅大多有金主(有名的絕對有),所有的一切,必須要靠出賣rou體來獲得。 這對喬沉來說,絕對是一炮重磅炸彈。 喬沉本有就是被模特前女友出軌才心灰意冷的,這前女友出軌還是因為傍大款! 一個嚴重的心理陰影。芝子想。他肯與她在一起,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掙扎了很久。只是這一切都被yosa毀了。 即使只是誹謗,但以喬沉脆弱的心靈,他一定以為芝子對他是逢場作戲,只是作為一個靠山。 即使他一時覺得是假的,但是對未來仍會有憂慮;yosa將這個憂慮變成了現實。 管不上為自己辯駁,芝子直接說,“為什么不報名參賽?如果你認為我只是騙你,那你給我一比做模特的錢不久好了嗎?” 對話框里一直閃爍著“對方正在輸入”,但喬沉回復的內容卻很短,“我已經將它們銷毀了?!?/br> 芝子一愣。 她想象喬沉在她面前說這話的聲音和表情,一定是平靜的,可能帶著怒氣。 但無論怎么想,她一下子就哭了。 她追問他,“為什么?!?/br> “違背我創作本意的作品,我不會用它來作任何用途?!?/br> 這是喬沉對她說的,最后的話。 芝子看著逐漸變暗,再也沒有亮起的手機屏幕,目瞪口呆。 十一點了。 芝子給十一點設了一個提示鐘,是定時的鈴聲喚醒了她。 愣愣地擦了眼淚,芝子立刻抄起電腦,拿出喬沉給她簽訂的合同和身份證復印件,用喬沉的名字,在攝影賽的官網報了名。 直至第二天醒來,喬沉才得知了這件事。 一位戰地攝影師的老師吳軍給他打了電話,吳軍老師是喬沉父親的朋友,喬沉稱他“吳叔”,比賽的評委之一。 與喬沉客套了幾句,直接就夸獎了他,“等了這么久,果然沒白等啊?!?/br> 喬沉不懂,“吳叔在說什么?” “你的作品??!太美了!” 喬沉依然不懂,“我沒有報名,您是不是看錯了?或許跟我同名” 不滿喬沉的質疑,吳軍一本正經地說,“‘黑暗中的女人’不是你的作品嗎?我從后臺看的,就是你,身份證就是你的照片?!?/br> 這一瞬間,喬沉腦里閃過一系列的劇情,大概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他馬上拿出電腦,登上了官網,他的照片已經被頂到了首頁,連鏈接的大賽微博也顯示了推薦他的微博;他看了報名時間,是昨天十一點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吳軍說,“吳叔,那的確是我的作品,但不是我本人報的名。您可不可以跟評委說一聲,取消我的報名資格?” 電話另一頭的吳軍顯然對喬沉的話十分震驚,但依然嚴肅地說,“怎么可以呢!報名了就是報名了,如果誰都說自己其實沒報名,我們要怎么辦呢!” 喬沉明白道理,他認輸了,“那勞煩吳叔和其他老師說一聲,不要給我評獎?!?/br> 對于喬沉一個又一個無理的要求,吳軍怒了,“不可能!你的照片已經在首頁了。如果最后沒有獲獎,別人會以為我們有黑幕!” 沒有辦法,喬沉最后說,“好吧。只能拒絕領獎了?!?/br> 吳軍沉默,只好說,“你這小子,又出了什么事。真不讓人省心!” 喬沉不語。 吳軍猜到了什么,只好嘆氣,“又是因為女人嗎?出去幾年在外面逛了一圈,還是沒點長進啊?!?/br> 喬沉說,“讓吳叔失望了?!?/br> 閑聊幾句后便掛了電話。轉即,喬沉撥通了芝子的號碼。 電話接通了,甚至沒和芝子打招呼,喬沉劈頭就問,“你憑什么替我報名?” 芝子沒有回答,而是說,“你下來,我告訴你?!?/br> “下來?” “是呀,我就在你家樓下?!?/br> 喬沉走出陽臺,發現芝子果真就在樓下,坐在花壇邊上,籠罩在一片樹木的陰影之下。知道他會走出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