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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對于用別人來拍攝,損失可以忽略不計?!?/br> 芝子繼續試探著問,“如果我不答應,喬先生打算怎么辦?” “我可能不參加比賽了吧?!?/br> 芝子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 她問,“喬先生不是已經拍好一組了嗎?而且不拍這個主題,也可以拍別的呀?!?/br> 喬沉放下咖啡,“這不一樣。如果自己都知道是不完美的作品,就不應該向別人展示?!庇终f,“剩下的時間不多,暫時沒有想出更好的主題?!?/br> 知道自己的重要性,芝子心里竊喜。 但她依然裝出懷疑的樣子,說,“喬先生這番話聽起來像是威脅,好像我不答應就是不道德一般。如果我不答應,喬先生豈不是無法參賽,我豈不是成了拖累你的罪人?” 喬沉卻是笑了,像是在自嘲一般;芝子從來沒見過他這么笑過。 “不會的?!彼f,“選擇不參賽,是我的決定,與芝子小姐無關。至于芝子小姐是否答應,是你的選擇?!?/br> 他抬起頭看她,“畢竟現在是我有求于你?!?/br> 芝子的心一顫。 她懷疑這一刻,喬沉已經預謀已久。 這是第一次,喬沉將自己毫無保留地展示給她。他壓著眉,低垂的眼瞼遮著了黑色的眼睛;他的眼神中總是帶著迷茫,仿佛永遠在思考世界終極的謎題。 他毫不設防的真誠感動了芝子,她說出了自己早就應該說的話,“好的,我愿意?!?/br> 但她依然提出了自己條件,“但不可以露臉?!?/br> 喬沉詢問她工作的時間,芝子說,“這幾天都可以?!?/br> 喬沉說,“好。到時我會先給芝子小姐發短信,會來接你?!?/br> 芝子說“好”,并沒有問接去哪里。 喬沉提出用電動車送她回去,但芝子內心過于歡喜,甚至有些無法隱藏;她說,“不用了,我還約了朋友,等下在這里碰面?!?/br> 一直看著喬沉的身影遠遠離開直至消失,芝子這才一邊偷笑一邊掏出手機,馬上給喬優發微信說,“哈哈哈哈,你哥約我當模特了?!?/br> 想著喬優一時間不會回復,緊接著又給yosa發了微信,“喬沉約我當他參加攝影賽的模特啦!” yosa沒有回微信,而是直接發來了語音聊天的邀請,“沒見到你們進展這么快呀!” 芝子忍不住神秘兮兮地強調,“還是拍的□□哦?!?/br> yosa知道這個詞語的含義,一下子就驚訝了起來。 “什么?芝子你要拍裸丨照?”yosa的語氣仿佛芝子正自投羅網,“聽說好多什么畫家攝影家,都是打著這種旗號,其實就是想對模特下手?!?/br> 芝子無語地翻了白眼。 yosa的腦海里整天都只有陰謀詭計。 “不會的,他又不是那樣的人?!彼謴娬{,“反正這就是我想發生的?!?/br> yosa無奈地說,”好吧?!?/br> 芝子聽出了其中的羨慕。 果然,下一秒yosa又舊事重提。 “你不知道,前幾天我去見一個人。那人特猥瑣,一點都不含蓄,我們才沒說幾句話,他就開始提那種要求?!?/br> 芝子無語,“別人可能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br> “誰說的,我還錄音了呢。等下發你聽聽?!?/br> 聽到有錄音,芝子的好心情都減了一半,皺眉說,“都叫你改了錄音的壞習慣,誰會喜歡你這種女孩??!” yosa絕不妥協,“不行啊,不然吃虧了沒證據怎么辦?” 又是這種話。 總是覺得自己遇到的人都是對她圖謀不軌、不正經的;卻又總是讓芝子給她介紹“金主”。 忍受了這么久,芝子突然就這樣的yosa有些不耐煩。 她不想再和yosa聊天,說,“先不聊了,有事呢?!?/br> yosa說,“快去忙吧?!边€不忘提醒芝子,“記得讓喬沉也給我拍照片,□□我也可以接受的,為藝術獻身嘛?!?/br> 換著是以前的芝子,即使再不喜歡,也會敷衍地回一句“知道了”。 但這次yosa的要求關于喬沉,現在的芝子絲毫不想與別人分享他,只說,“再說吧?!?/br> 隨手了切斷了語音聊天。 她忘記了告訴yosa關于喬優不答應替她設計衣服的事情,甚至芝子都已忘記這個承諾。 事實上芝子對yosa并沒有她想象中那般上心,這種自欺欺人的友情,為他們兵戎相見的悲劇埋下了伏筆。 芝子收好手機回家去。在路上,只要一想起明天就要做喬沉的模特,她就高興得一步一跳地躍進了停車場;在馬路上,一遇到紅燈,她便傻瓜般抓著方向盤發笑。 阿滿看她不對勁,問,“芝子最近你撿錢了嗎?” 芝子本想告訴阿滿這個消息,但轉念一想又覺得知道的人其實越少越好,便如她往常那樣嫌棄地說,“滾一邊去?!?/br> 但她馬上又將阿滿喊了回來。 在全身鏡前,芝子擺出這個pose,問,“你覺得哪個最好看?”然后逐一按照雜志殺那個的模特,依次擺出了“頭疼”、“脖子疼”、“腿疼”、“手疼”的姿勢。 仿佛看到了智障,阿滿說,“你這是在干嘛?最近沒吃藥嗎?” 芝子罵他一句,“你才沒吃藥!”馬上又換回冷漠的臉繼續凹pose問,“這個呢?這個怎么樣?” 晚上洗漱完后,一反以往的,芝子在浴室的鏡子前端祥起自己赤丨裸的rou體。 雖然喬沉卻是選擇了她,但芝子始終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芝子的身材并不出眾,只是頭身比極佳;但這作為一個網紅模特,只是一個入門的最低標準。她并沒有馬甲線,乳丨房大小中等,甚至有些外擴。 像是文藝復興時期名畫里的貴族女人。這是芝子勉強能想出,若果要贊美自己時可以用到的表述。 她又對著鏡子擺了幾組自己最自信的造型;芝子已經熟悉,她知道,如果套上衣服,鏡頭感是極佳的,作為商業照也是完美的。 只是作為文藝的藝術作品,總覺得哪里不適合。 她是直視鏡頭的,而喬沉卻答應說可以不露臉,芝子實在想不出成品的模樣;她想象中無頭的自己,像是服裝店櫥窗里的塑料模特,還是沒有套上衣服那種。 說到底,她還是自信不足,害怕自己不能勝任。 她懷抱著這種忐忑的心情過了兩天,終于在一個早上接到了喬沉的短信。 在芝子短信的時候,喬沉已經到了工作室的門口。 芝子一打開門,就看見坐在電動車上的喬沉從手機里抬起頭看她。 那是他一直以來看她的眼神,但這時芝子才第一次讀懂——這是欣賞藝術品的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 每當我寫“一陣沉默”的時候…… 實在表達,這里的場景轉換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寫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