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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大出血,一個動了胎氣,讓鐘玥簡直是焦頭爛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擔憂完這個,又心憂另外一個。 倆個她都想陪著,都想盯著,可是,權衡之下,她還是跟著上了救護車。 欒航的情況更危險,而且他如今就只有他自己,孤零零的,也沒個噓寒問暖的。 “玥姨,香琴她……”欒航隱約聽見了動靜,強撐著自己沒有昏迷過去,看見鐘玥上了車,立刻焦急的問道。 “香琴沒事,一點事都沒有。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聽見沒?!”鐘玥一臉嚴肅的沖他說道。 欒航微微松了一口氣,無力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 張嫂扶著龔香琴進了屋,小心的讓她躺在床上,輕聲安慰道:“小姐,你不要害怕,放松心情,孩子不會有事的,秦醫生馬上就過來了?!?/br> “嗯?!饼徬闱俨粩嗟淖鲋詈粑?,盡量的放松下來。 不到十分鐘,秦逸晨就一路跑著過來了,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他提著藥箱進了屋,見龔香琴身上和手上沾滿了鮮血,頓時被嚇了一跳,心都為她提了起來,急吼的問道: “怎么這么多血?!是見紅了嗎?!剛才過來通知的時候怎么沒說見紅了!我這準備的東西不夠……” “秦醫生,這不是小姐的血,是別人的!小姐沒見紅,就是剛才受了驚,動了胎氣,你快給她看看吧?!睆埳┟Σ坏恼f道,并且立刻站起來,讓開了床邊的位置。 “吁……”秦逸晨一聽不是龔香琴的血,頓時松了一口氣,懸著心落下了一半。 他擦去頭上的汗,連忙坐下,打開醫藥箱為她診脈。 仔細探了探,發現并無大礙,秦逸晨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逸晨,我的孩子沒事吧?”龔香琴擔憂的開口問道。 秦逸晨聞言,抬頭看向龔香琴,見她如正如受驚的小鹿一般的望著自己,那雙漂亮澄凈的眼眸中全是對他的信任。 一抹憐惜之情,悄然在他的心底涌起。 秦逸晨不禁心口一跳,趕緊壓下去這份不合時宜的悸動,沖她露出一抹笑意,溫和的說道: “放心吧,孩子很好,只是稍微動了點氣。我給你開副安胎藥,一會兒你喝了睡一覺就無礙了。然后,再好好的休息幾天,切忌動怒,最好要心情氣和?!?/br> “逸晨,謝謝你?!饼徬闱俾牭胶⒆記]事,放心的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十分感激的說道:“若沒有你,我還不知要慌成什么樣呢?!?/br> “我是你的醫生,照顧你本就是應該的。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抓藥?!鼻匾莩空酒鹕?,沖她輕聲承諾道:“放心,有我在,孩子不會有事的?!?/br> 龔香琴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他離開房間。 - 秦逸晨走出龔香琴的房間,還未進客廳,就聞到nongnong的血腥味,不禁皺起了眉頭問道:“這怎么了?這些血是誰的?” “是欒航少爺的。唉,他因為父親的死,憂思過度,一下子不小心的劃傷了自己的手腕??墒菄標牢覀兞?!” 張嫂也沒有聽見談話,不清楚這里面的恩怨,只能猜測的說出大致情況:“剛才小姐幫著他包扎,太過焦急,這才動了胎氣?!?/br> 秦逸晨雖和欒航不熟悉,可也知道他父親突然猝死的事情,聞言,不禁同情的嘆了一口氣。 “秦醫生,夫人陪著欒少爺去了醫院,老爺也不在家,這家里也沒個主事的人?,F在小姐還受驚動了胎氣,能不能請你在這多坐坐,陪陪小姐,等小姐安穩了,您再離開?”張嫂也是一心為龔香琴打算,怕她再有個閃失,便開口向秦逸晨請求道。 “……也好。我剛見香琴確實受驚不輕,我等她服了藥,睡著再離開?!鼻匾莩开q豫了一下,點頭說道。 “秦醫生,真是太謝謝你了。你將藥方寫好給我,我去抓藥煮藥,你去陪著小姐說說話吧?!睆埳┝⒖绦χ屑さ?。 - 秦逸晨對張嫂囑咐了一番,見她離開,猶豫的站在客廳半天,這才走向龔香琴的房間,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饼徬闱倏匆娛撬?,不禁有些意外,連忙從床上半坐起來,笑著說道:“逸晨,你剛沒走啊。請坐?!?/br> “我看你又折騰的換了衣服,清洗了身子,過來再給你把次脈?!鼻匾莩课⑿χf道:“你這個做mama的這么緊張孩子,我也要多盡心才是?!?/br> 龔香琴聞言,感激的笑了笑,沖他說道:“真是太謝謝了。都要過年了,還要這么麻煩你,真過意不去?!?/br> “你對誰都這么客氣嗎?!鼻匾莩靠戳怂谎?,淡聲道。 ☆、394.第394章 無法團圓 龔香琴露出一抹赧然的笑,抿了抿,沒再說話。 “調養了一個月,你的身子比以前強健了許多?!鼻匾莩吭俅螢樗衙}后,溫聲寬慰道:“雖說前三個月胎會不穩,可孩子也沒那么脆弱,你不要太擔憂了?!?/br> “我是有些焦慮了?!饼徬闱侔櫭伎嘈σ宦?,摸著肚子,有些煩躁的說道: “從知道懷孕那天,我總是怕這個擔心那個。我怕身子不好,孩子會營養不良,發育不好;我還擔心自己一不小心會摔倒會碰到,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唉,我自己都覺得是杞人憂天,可有時就是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br> “每個孕婦都多少會有你說的憂慮,但憂慮過頭,就是你說的焦慮了。我想你這么焦慮,一是因為孩子來之不易,太在乎的緣故,二是因為沒有安全感?!鼻匾莩款D了一下,開口問道:“孩子的父親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饼徬闱匐y過的搖了搖頭。 這也是她如此焦慮的原因之一。 張宸毅不在身邊,甚至還生死不知,別說沒有安全感,她這一顆心都是吊在半空中的,有時還無法安眠。 “逸晨,我這一段時間,偶爾會做噩夢,還會驚醒,你看看能不能給我一些安神的藥,當然,前提是不要損傷孩子?!饼徬闱侏q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你做噩夢還會驚醒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說!”秦逸晨眉頭一皺,沉著臉斥責道:“我上次不是說過,你不能憂思過慮,若是你無法自控,也該早點告訴我?!?/br> 龔香琴有些驚訝于他的態度,但也只以為醫者仁心,便沒多想其他的,被訓斥了也不禁覺得自己不對,開口說道: “我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想著我如今也沒事,晚上睡不好,我白天可以睡覺補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