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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再看一步了?!?/br> 張氏也只有暫時放下這件事了,兩人用過晚飯之后,葉長青正陪她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乘涼,去病就送了一封信過來。 葉長青接過來看了看,入目便是幾個熟悉的字跡“大哥親啟”,這是他在梅州教葉長帥寫的字,沒想到這小子去了遼東之后這么久才第一次寄信回來,害他還為他擔心了很久。 他匆匆打開看了看,信很短只有一頁的紙,葉長青卻看了幾遍,直到確定沒有漏掉一絲信息后,嘴角才露出了滿意的弧度。 “誰寫的信這么開心?”張氏奇道。 “哈哈,你猜?”葉長青有意調節張氏郁悶的情緒道。 “我猜不到?!睆埵嫌峙d致缺缺的道,只是話音剛落,又瞬間提高了嗓子一臉八卦道:“難道是小郡主寫來的?” 葉長青:現在才明白了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是什么滋味,他暗暗嘀咕一聲:“是她寫來的就好了?!?/br> “你說什么?”張氏沒聽清。 “呃,我是說你提醒了我,我等下回去就寫封信給她?!?/br> 張氏:“看你這出息的呃,這才不過三天沒見呢,就要書信傳情了?” 張氏酸酸的語調再加上上瞥的眼睛,看得葉長青有點臉紅,輕輕咳嗽一聲就道: “是長帥寫回來的信?!?/br> “什么?”張氏正端茶杯的手就是一頓:“那小子失蹤這么久終于知道給家里寄封信了,真是跟她那個鼠目寸光的娘一樣,一點小事就受不住,非要離家出走,那時你爹只不過隨口一提,他還真以為就憑他可以娶到李姑娘的,這一走就那么多年的,可還想到要回來,你看他回來,老太太不要把他的腳打斷?!睆埵相┼┎恍莸牡?。 “長帥暫時不會回來的?他現在是遼東軍的參將了?!比~長青悠悠的道。 張氏卻不信:“你別聽他吹,這小子在府里就慣常會說大話的,遼東軍的主帥可是以軍紀森嚴出了名的定國公,誰不知道遼東軍的升遷都是靠拳頭一步步打出來的,那小子瘦的跟毛猴似的,有這個本事?” 葉長青只有道:“在梅州的時候我請了師傅教他兩年武學,又將他送到了遼東軍,這都快三年了,他升到這個職位也是應當了?!?/br> 葉長青話音剛落,張氏就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道: “兒子啊,你曾經不是最討厭他的嗎?你不記得你小時候他姨娘對我們做過什么了?你怎么可以對他這么好?”張氏很有點恨鐵不成鋼的道。 “娘,柳姨娘的事和長帥無關,長帥再怎么說身上也流著我們葉家的血,繼承了我們葉家的氣概,他是一塊璞玉,應該站出來為我們葉家爭得一份榮光,而不是跟著一群婦人扼殺在搖籃里面了,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葉家將會因他而驕傲的?!?/br> “罷了罷了,看來小時候的事你是都忘了,忘了也好,長帥若爭氣是個好的,我也巴不得他能成為你的左膀右臂,我百年之后也能走得放心?!睆埵系穆曇敉蝗痪蜎隽讼聛?,大概是因為理解兒子是一回事,但是心里意難平又是一回事了。 四輩子加起來活了幾百年的葉長青,早已見慣了生死,然而當聽到張氏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還是很難過:“娘,我想你好好的看著我兒孫滿堂,讓你享天倫之樂?!?/br> 張氏看著眼前一片綠的發油的葡萄葉,一恍惚就落下了淚來。 那一夜,葉長青陪著張氏說了很多話,他們就像是兩個老人似的很自然的談到了生老病死,談到百年之后。 第二天葉長青就頂著個熊貓眼去上衙了,只是今日他照常走進藏書閣的時候,卻見到了一個熟人,程家的那個族孫正在里面翻看一本。 這個程魷魚殿試的時候不是才考了個二甲末尾嗎,他是如何通過庶吉士層層選拔進了翰林院的? 葉長青瞇了瞇眼,程家真是好能耐,如今竟然連翰林院都能插上手了,他縮了縮視線再次看向他手中的書,這個程魷魚倒是個聰明,入職第一天就開始辦起私事來了,整個大夏朝誰不知道當今圣上最喜歡的佛經就是了,而再過半月就是萬壽節了,他這是想著點子要投圣上的喜好了。 然而葉長青卻只是冷笑了一聲,程家是什么都想到了,什么都算好了,可他們卻忘了他們作過的孽有一天是會遭到反噬的,如今葉家逮到了翻身的機會又豈會輕輕松松的放過他們,且看著今日早朝之后,葉二老爺參了他毒害葉長源的事情后,這個程魷魚還能好好在翰林院待著? 葉長青思索的片刻,程魷魚就發現了他。 “葉賢弟也來看書?”程魷魚很是隨意的問道。 “賢弟?”葉長青就玩味的看了他一眼,他如今可是正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了,比程魷魚這個編修可是大了兩個級別,他不尊稱一聲大人,而是仍然按照之前的稱呼“賢弟”,這態度就十分不對勁了。 “你是今日剛入職的編修?”葉長青抬高了視線由上至下俯視他,一副領導的派頭道。 “是的,不及賢弟早來了一日?!背挑滛~是仍然沒有要改的意思了。 葉長青覺得他都專門加深了“編修”的音調,他的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在官場上還是要以官職相稱的,而不是瞎叫,程家沒有笨人,堂堂大男人卻是一個個長的七竅玲瓏心,陰謀詭計使的如火純清,豈會聽不懂他簡單的暗示。 “那么,你該尊稱為我一聲葉大人?”葉長青冷了聲道。 “若是我不呢?” “那我怕你明日就沒有機會了?” 看著葉長青陰惻惻的笑意,還有那玩味的語氣,程魷魚直覺認為葉長青設了什么陷進在等他,可是他又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就像當年在裕親王府的花宴上,他就是稀里糊涂的著了也的道,至今還被一些文人議論,被李家的那個瘋婆子追趕。 葉長青可惡的嘴臉漸漸在他眼前放大,氣得他熱血上涌,一激動就上前抓住了葉長青的衣襟咬牙切齒的道: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你暈倒故意陷害我的事,我警告你讓李家那個瘋婆子離我遠點,否則你們兩個我一個也不放過?!?/br> 此時時間還早,藏書閣里只有他們二人,程魷魚便肆無忌憚的卸下來身上的偽裝,露出了本來陰狠的真實面目,他雙目赤紅,嘴唇青紫,像是一條惡毒的毒蛇。 “你難道以為我不知道你害長源的事?真是好笑,害了長源這個案首又怎么樣呢,到最后你還不是只考了個二甲的末尾?!比~長青反唇相譏。 “不可能,你胡說,不是我干的?!背挑滛~的神色顯然有一點慌張。 “那是誰?” “我不知道?!背挑滛~剛說完就立馬意識到了葉長青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