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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了。 為了此事,三人又絞盡腦汁運用生平所學推敲了番,他們四人真要死人的話,顧越澤最有可能,他人在邊關,生死難說,顧越流排第二,因為他常常亂跑,容易遇著壞人。 相較而言,往返翰林院和侯府的雙胞胎死亡幾率就小很多。 故而,聽到夏姜芙聲音,顧越流搓了搓發紅的眼,他才十四歲,正值活蹦亂跳的年紀,不想死啊。 夏姜芙沒看出三人反常,過兩日就是老王爺出殯的日子,寧婉靜懷有身孕不宜參加,但可以去侯府別莊住些日子,她得去心湖院看看寧婉靜,順便問問還有沒有什么行李遺漏了。 老王爺出殯是大事,滿朝文武官員都來了,太后和皇上也在隨行之列,給足了順親王府臉面,墳墓修在樹林里,外觀富麗堂皇,氣勢巍峨,男官女眷分開磕頭上香,以品階排先后秩序,夏姜芙因為要安頓寧婉靜,到的時候已經過了她們了,她便和秦臻臻站在最末排隊。 不湊巧的,她們前邊站著的是靠十幾輛馬車香蠟紙錢賺足人眼球的塞婉,夏姜芙對塞婉的印象還停在黑皮膚小眼睛衣著普通的階段,眨眼瞧著塞婉公主換了張臉,她一時沒認出來。 還是塞婉認出她,嬌羞的頷首見禮她才反應過來。 不知塞婉在臉上抹了多少面粉腮紅,皮膚白里透紅,唇色嬌艷,配上件素凈的衣衫,不說話,還真有點小家碧玉的感覺。 “塞婉公主?你真是塞婉公主?”這話好像有些看不起人,夏姜芙又改了口,“士別三日,即當刮目相待,塞婉公主這么一打扮,還真漂亮了很多?!?/br> 前邊排隊的夫人小姐們聽了這話,不約而同轉過頭來,一看是夏姜芙,又心跳如雷轉過身去,雙手緊著胸口衣襟,有些不敢相信,有生之年,竟能近距離的瞻仰侯夫人姿容。 不得不說,侯夫人保養得真好,皮膚緊致細膩,依稀能看到臉上屬于少女獨有的絨毛,眼眸清澈明亮,氣韻脫俗,真好看! 太后尋著夏姜芙而來,注意到某些夫人小姐面露激動喜悅,板著臉輕咳了聲,前邊順親王悲痛傷心,后邊笑不可止,像什么話?何況老王爺墓前,嚴肅些才是對老王爺的敬重。 沉浸在夏姜芙保養之道的眾夫人回過神,一臉忐忑的低下頭去,心想:她們到夏姜芙的年紀能維持那般美貌就心滿意足了。 多么驕奢的愿望哪! 太后要知道眾人心中所想,一定會說:吹,繼續吹,給我將夏姜芙往天上吹,吹走了我重重有賞。 夏姜芙頂多不顯年紀,哪兒有眾人夸贊的那般漂亮? 至少,在太后眼里,夏姜芙頂多日子順遂,身段保持得不錯,至于美貌嘛,確實有那么一兩分,但沒有眾人形容得夸張。 再漂亮又如何,死了還不是一副皮骨? 塞婉還想和夏姜芙套套近乎呢,過年到現在,她去其他府里做客不是沒遇到適齡的男子,但她總升不出對顧越武的那種情愫,賣胭脂的時候,她打聽了不少關于顧越武的事,哪怕已經聽過了再次從別人嘴里聽起仍不會厭煩,對顧越武的事兒知道得越多,她愈發喜歡這個少年。 仿佛中了蠱,喜怒哀樂都被他牽著走。 太后出現,自然沒她說話的份了,她識趣讓出自己位置,站在夏姜芙身后去了。 “跪拜有秩序,你身為一品夫人不給下邊做好表率,不怕人笑話嗎?”太后自認為是個平易近人的人,但不知為何,一遇著夏姜芙,她是看哪兒哪兒不順眼,總想剜對方兩句心頭才痛快。 夏姜芙不甚在意的往邊上靠了靠,“我被人笑話的也不差這一樁,要是怕的話,估計早沒命了?!?/br> 太后聽得好氣又好笑,“你還能要點臉嗎?” 約莫看著皇后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她心底柔軟了許多,想到懷皇上的時候,先皇忙于朝政,甚少陪她,每每她被烏煙瘴氣的后宮事務壓得喘不過氣來,夏姜芙就會進宮刺她幾句,說的都是些難聽的話,什么你有個三長兩短便宜了其他女人了,什么孩子投在你肚子里受了罪了...... 她氣不過,心里憋著口氣不讓夏姜芙看她的笑話,那段日子反倒不那么難過了,很多年里,包括夏姜芙攛掇太子的事她都給夏姜芙記著,近日想想,心底何嘗不感激夏姜芙,明知她幸災樂禍,卻真的激發她的斗志,將后宮料理得井井有條。 夏姜芙聳了聳肩,表情漫不經心。 樹木蔥郁,稀薄的光透過樹葉灑下明暗不一的斑駁,輪到夏姜芙時,周圍已沒什么人了,順親王及其王妃跪在墳前,安靜的燒著紙錢,夏姜芙想到王府拒絕了塞婉公主的紙錢,便讓塞婉公主先行磕頭跪拜。 萬一順親王刁難塞婉,她也能為其說兩句話。 塞婉顯得有些局促,明顯得走路姿勢皆怪異起來,中規中矩跪在墳前,誠心誠意磕了三個響頭,順親王倪了她兩眼,終究沒說什么。 對塞婉直腸子的性子,順親王心力交瘁,她拒絕塞婉公主的香蠟紙錢后,塞婉公主跟傻了似的,大手一揮,把京里所有的香蠟紙錢全買了,說是兩馬車香蠟紙錢求不得原諒她就多置辦幾馬車,直到他滿意為止。 cao她奶奶的,害得王府管事去其他州縣跑斷腿都沒買到香蠟紙錢,皇上言明滿朝文武來送老王爺,香蠟紙錢不夠怎么辦?別無他法,當塞婉公主帶著浩浩蕩蕩十幾輛馬車的香蠟紙錢來別莊時,他幾乎是捶胸頓足的收下了。 就因為這件事,京里有人調侃他,原來之前他拒絕塞婉不是生氣,而是嫌棄塞婉公主誠意不夠,十幾輛馬車的香蠟紙錢,算下來得不少銀子呢。 cao他爺的,他堂堂順親王像是缺錢的人嗎? 但他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不能向人解釋,說出去,誰會相信偌大的王府連燒給老王爺的紙錢都沒有? cao他祖宗爺,一想起這個,順親王就想罵臟話。 塞婉心里沒有底氣,給老王爺磕頭完,上香燒了些紙錢就默默退到一邊去了,空氣里彌漫著香蠟的味道,如四方桌大小的火炭盆里滿是灰燼,念及人多,火炭盆足夠大,足夠深,燃盡的灰徐徐飄上空中,隨風亂吹,夏姜芙和太后站的這一會兒兩人身上蒙上不少。 樹林不顯時辰,夏姜芙和秦臻臻是最末,她們上完香,午時都已經過了,滿朝官員家眷皆在王府用膳,太后和皇上理應過去,可是太后今天不知哪根筋不對,亦步亦趨跟著夏姜芙,夏姜芙往哪兒她就往哪兒,比顧越流還黏人。 走出樹林,夏姜芙直接回了莊子,準備去看看寧婉靜,太后寸步不離跟在她身后,弄得夏姜芙一頭霧水,經過一處假山,她停下腳步看向太后,“皇上在別莊,太后守著我作甚?” “以往每年宮宴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