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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神色清爽,有些生氣的瞪著地上的人,“起來啊,青天白日躺在大街上要飯呢......”這才半個時辰不到他們就熬不住了,身子骨太弱了些,就是他四哥五哥,一口水不喝都能圍著侯府跑兩圈呢。 沒用的男人,顧越流心頭嗤笑了句,街上人多,他不想陪他們丟臉,跑過去將顧越清從地上拽起,又一只手拽起顧越昊,“我就不信你們真跑不動,如果城門口堆著一箱子黃金,你們跑到半路就放棄了?” 人的潛能都是靠一點一點激發出來的,顧越清就是對自己太沒要求了,不行。 他雙手繞到二人腰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過荷包,塞進懷里拔腿就往前跑,經過顧越天身邊時沒往將他的也搶過來,跑出十幾步遠才回頭看他們,“堂哥們,想要荷包買水喝的話就追上我?!?/br> 他就不信沒辦法激起他們的動力。 顧越天:“......”要不是還有那么點涵養,他真想罵他祖宗十八代,世上怎會有顧越流這種人。 街上的人恍然:原來是顧六少和他沒用的堂哥們。 瞬時,寂靜的街又變得喧鬧,人們各忙各的去了,顧越流從顧越清荷包里拿了幾個碎銀子給攤販,算是補償顧越清壞了他生意,顧越清氣得嘴巴都歪了,顧越流卻無動于衷,揮舞著荷包,誘哄道,“追上我就給你們買水喝?!?/br> 路人幫腔,“是啊,趕緊追吧,六少一言九鼎,不會騙你們的?!闭f話時,連聲嘆息,頭微微搖晃,不知是可憐顧越天他們還是認為顧越流欺負人。 這么多人看著,顧越清總不好當街撒潑,深吸口氣,拔腿就追了上去,顧越天和顧越昊松了口氣,別說,他們還真怕顧越清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那可丟臉丟大發了。 顧越流揮舞著荷包,跑一會就停下,等他們快追上自己了又往前跑,跑了兩條街,城里人都知道了個消息:‘抓鼠小能手’不抓鼠不逗狗了,改溜堂哥們。 到了城門時,顧越流將荷交給守城的官兵,等他們過來拿,看前邊有馬車回城,將官兵往旁拉了拉,抬頭時,不經意對上一道怨毒的目光,顧越流見馬車上刻著孫字,墊腳朝車里瞅了眼。 守城官兵忙扯他袖子,小聲提醒,“是孫府馬車,六少,您可得離他們遠點,小心惹上一身sao?!睂O大小姐失蹤后,關于孫府流言日囂塵上,不知誰先傳的,說孫大小姐是被蠱惑了,始作俑者是顧三少,孫大人回京,少不得要進宮求皇上作主。 孫顧兩家,怕是要結仇了。 顧越流哪兒聽說過這些,迎上孫迎松目光,他鼻孔朝天哼了哼,示意士兵看馬車里坐著的人,“那是孫大小姐?” 守城官兵偷偷瞄了眼,點了下頭。心道孫大小姐怕是吃了些苦頭,瞧瞧這小臉給哭的......活該! “這么丑,給我娘當丫鬟她都嫌棄,竟妄想給她當兒媳,下輩子吧?!?/br> 夏姜芙身邊的丫鬟個個生得花容月貌,這在城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以孫大小姐姿色,想進侯府大門,估計比登天還難,守城官兵好奇,“六少,侯夫人挑兒媳婦除了好看還有沒有其他要求?”他妹子生得冰肌玉骨,韶顏稚齒,過兩年長開了更好看,沒準能入夏姜芙的眼。 顧越流若有所思看他眼,沉吟道,“沒了!” 官兵大喜,掂了掂手里荷包,想起什么,忙將荷包還給顧越流,熱絡道,“六少,有什么事您吩咐就是,這錢,小的不敢拿?!鳖櫾搅鞒鍪终媸谴蠓?,三個荷包,他隱隱摸到里邊有票子,夠慷慨! 顧越流垂下眼瞼,抬手就朝官兵拍了一記,“你想什么,無功不受祿,我是平白無故往外撒錢的人嗎?這錢是我堂哥他們的,說起這個,好一會兒了怎么還沒過來,不會半路暈了吧?”話完,他眺目望去,三人跟流浪漢似的靠墻坐著,身.下一片濡濕,見他望過去,三人不住朝他擺手,估計是想讓他等等。 “長在邊關怎如此嬌氣?!鳖櫾搅鬣止玖送?,倒也沒往狠心繼續跑,收回視線,注意到旁邊的馬車還在,抵了抵官兵胳膊,“你說她們是不是無顏見江東父老啊......” 語聲一落,就感覺頭頂的目光炙熱尖銳了幾分,自幼在顧泊遠各種晦暗深邃的眼底長大,顧越流可不懼孫迎松,他仰起頭,笑瞇瞇撞上他吃人的目光,頗有風度的拱手行禮,“見過孫大人......” “厚顏無恥?!睂O迎松氣得額上青筋直跳,換作顧泊遠,顧越流鐵定拔腿就跑,但面對吹胡子瞪眼的孫迎松,他只覺得有些好笑,“孫大人,女兒找回來了您就趕緊回府啊,別擋著道?!?/br> 孫迎松緊了緊手里的鞭子,就差沒朝顧越流臉上揮去了,咬著后槽牙說道,“顧六少在正好,我有些事想問問你?!?/br> 馬車里的孫惜慧淚流滿面望過來,顧越流攤手,“孫大人不會想把女兒的事推到我頭上吧,我爹說我毛還沒長齊呢,兒女情長的事我可是一竅不通?!彼呀浿李櫾綕墒谴蛘倘チ说?,沒個三五年回不來,孫迎松嫁女心切,不會硬塞給他吧,那他寧肯也上戰場去。 孫迎松活了大半輩子,當街被個毛頭小子頂得面紅耳赤,哆哆嗦嗦指著顧越流,好一會說不出話來,索性直接將懷里的信扔給顧越流,顧越流也不接,任由信落在地上,孫迎松氣得臉都青臉,“你看看是不是你三哥的筆跡?!?/br> 他氣孫惜慧不顧名聲離家出走,但更氣始作俑者顧越澤,女兒什么性情他清楚,要不是顧越澤哄騙威脅,孫惜慧不至于連家都不要了,他非得進宮好好參顧泊遠一本不可。 孫迎松臉色鐵青坐在馬背上,而顧越流一派云淡風輕抬著下巴與之對視,誰也不看落在地上的信,還是官兵笑吟吟撿起地上的信雙手遞給顧越流才稍微緩解了僵持的局面,顧越流漫不經心展開信,大致瞄了眼,他三哥的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只是用詞太過乏味,文筆不如晉江閣的姑娘,這封信換作他來寫,定會感人肺腑多了。 他三哥在賭博上有些造詣,這寫信就差遠了,還真是硬了那句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的老話,他將信遞給官兵,無所謂的朝角落里休息的顧越天喊道,“走了,再坐下去都快晌午了?!?/br> 汗流浹背的三人抖了抖酸痛不已的腿,慢騰騰跑了過來。 剛開始還能在心里罵罵顧越流,眼下累得只想倒地就睡,啥心思都沒了,孫迎松見顧越流不把他放在眼里,揮起鞭子,狠狠抽了下馬兒,“顧六少,你別欺人太甚?!?/br> “孫大人,我怎么欺負你了?”顧越流還真沒見過像孫迎松這樣蹬鼻子上臉的,一見面他就行禮問安,給足他面子,還想讓他怎樣。見顧越天到了跟前,他也懶得和孫迎松多說,“天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