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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票,“這是我和五哥的心意,錢不多,拿著吧?!?/br> 巴索驚愕的抬起頭,沒有伸手接,“借給公主的?” 顧越流滯了滯,正欲說是送的,但被旁邊的顧越武搶了先,“是啊,借給公主解燃眉之急的,你替公主收著吧,時辰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br> 話落,將錢塞進巴索懷里,拉著顧越流上了馬車。 顧越流撩起車簾提醒,“捂緊了,再被偷了我也沒辦法了?!?/br> 巴索后知后覺回過神,捏了下自己臉頰,有點疼,是真的,長寧侯府少爺肯主動借錢給他們,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馬車緩緩駛動,冷風灌入,顧越武朝旁邊挪了半寸,手搭在顧越流肩頭,“這下肯告訴我哪兒藏了錢了吧?!?/br> 顧越流拉上車簾,搓手取暖,樂呵呵道,“可以可以,我說過你陪我出來我就告訴你的,你別告訴三哥和四哥,讓他們不陪我來?!?/br> 他說過誰陪他出門就告訴他們身上關于藏著錢財的秘密,顧越澤和顧越白應得好好的,聽說是去驛站,一溜煙跑了沒影,言而無信,顧越流是堅決不會告訴他們的,等哪天他們出門,他悄悄跑他們屋子把錢拿出來,這樣的話錢就全是他的了。 顧越武舉手發誓,“堅決不告訴他們,快和我說說,哪兒有錢?!?/br> “娘把錢藏在咱鞋墊下邊的,你回屋找你去西南穿的鞋子,里邊塞了銀票的?!?/br> 顧越武有些懷疑,“銀票藏在鞋墊下,我怎么沒發現?” 顧越流翻了個白眼,平白無故誰會掀起自己鞋墊,要不是他在書院落水,穿著鞋子踩得滋滋作響他也沒發現這個秘密,想不到,他們娘還真是藏東西的好手,如果他們知道身上帶了錢財,也不會拉著梁沖秦洛賭錢,塞婉也不會輸得身無分文,給些錢幫塞婉渡過難關是應該的。 “錢就在你鞋墊下,外邊有層防水布包著,你用剪刀剪開就看見了?!鳖櫾搅餍攀牡┑?,他身上的銀票就是這么來的,夏姜芙不偏心,他有的話顧越武肯定有。 顧越武輕輕點了下頭。 馬車在正門前停下,里邊斷斷續續走出幾位夫人,顧越流今日才回家,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夏姜芙最不愛和夫人們虛以委蛇,驟然從府里出來這么多位夫人,他困惑的問顧越武,“府里是不是出事了,怎么這么說夫人?!?/br> 顧越武跳下地,不卑不亢和出來的夫人見禮,顧越流有樣學樣,不住和顧越武嘀咕。 “三哥惹出來的事兒,夫人們找上門來了?!?/br> 顧越澤和小姐們賭錢,贏得滿面紅光,偏偏小姐們不信邪,為了套近乎,隔三差五來府里找顧越澤,輸得一敗涂地,夫人們察覺不對勁,打聽清楚事情原委,找上門要顧越澤還錢來了,顧越澤什么人,夫人們想從他手里拿到錢,比登天還難,這件事沒戲。 顧越流聽得眼神發亮,隨即又慢慢平靜下來,陰陽怪氣道,“難怪三哥不肯和我出門,原來是另有謀錢的路子,這樣也好,明天趁他不在,我們將他的那份全找出來分了?!?/br> 顧越武略有遲疑,以顧越澤好賭的性子,秋后算賬要他們賭錢就遭殃了,因此他回道,“三哥那份我就不要了?!?/br> 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二人邊走邊聊,到顏楓院門口時,二人默契止住了話題,顧泊遠在呢,要被他聽到點風聲,錢財全要上交。 顧越流扯著嗓子喊了聲娘,歡天喜地跑了進去,他爹不是親爹,娘絕對是親娘,把錢藏在鞋墊下,估計就是怕他們花錢大手大腳沒個度。 屋里生著爐子,暖融融的,夏姜芙臉上敷著玫瑰露,坐在玲瓏雕花窗戶邊看話本子,晉江閣的姑娘們文筆流暢,故事跌宕起伏,不輸市面上賣的,而且其中有位文筆最是出彩,將她和承恩侯的過往敘述得淋漓盡致,真不知送到柳瑜弦跟前她做何感想。 “娘,我和五哥回來了?!鳖櫾搅魈みM門,解下身上披風,說起路上遇著巴索一事,“把銀票給巴索了,爹他們呢?” “去書房了,天色不早了,回屋休息吧?!毕慕疥H上書,掀開膝蓋上蓋著的薄毯,慢悠悠站起身,“這兩日在府里溫習功課,過兩天娘帶你去云生院?!?/br> 工部的人在云生院修建閣樓,白天烏煙瘴氣的,鬧得人耳朵嗡嗡嗡作響,她都不怎么過去了。 說起晉江閣,顧越流來了精神,拉開凳子在桌邊坐定,“娘,姑娘們還是早早起床練習嗎,沒有人監督,天又冷,姑娘們會不會偷懶,左右我在府里沒什么事,不如我早早去云生院給姑娘們吹哨子,保管姑娘們神采奕奕?!?/br> 夏姜芙失笑,“早上霧氣重,你去作甚,姑娘們有事情做,不會偷懶?!?/br> 一天一場戲,不演戲的姑娘們有足夠時間休息,抽空背背臺詞即可,晉江閣天天賓客滿座,哪兒能讓顧越流去湊熱鬧,說起這個,她倒是想起樁事來,“晉江閣的姑娘們送了好多話本子來,你們拿些回去翻翻,你三哥說過年時請姑娘們來府里演戲?!?/br> 晉江閣生意好,天天座無虛席,姑娘們為了迎合眾位夫人小姐們喜好,演的都是些些耳熟能詳的事兒,不過細節方面有些出入,顧越澤覺得沒有心意,想挑些姑娘們自己寫的話本子排成戲,至于挑哪些,還得細細選選, “好啊,我要看牛鬼蛇神的話本子,刺激新鮮,書院好些人都在說晉江鋪子呢,三哥是不是掙了好多錢?”話本子不貴,書院許多人不能出來,到處找法子借著翻閱,挑燈夜讀,比參加科舉都用功,而且就他所知,書院有些家境不好的人在幫晉江鋪子謄抄話本子掙錢呢。 “你三哥出馬哪兒有不掙錢的,你的鋪子娘給你留著呢,年后好好想想賣什么,問你三哥取取經?!毕慕浇o二人倒了杯茶,又問顧越武,“娘買了有多的鋪子,你要不要一間?” 顧越武搖頭,別看鋪子能掙錢,cao心的事兒也多,晉江鋪子剛開張,顧越澤忙得腳不離地,秋冬奔波沒什么,換作春夏,皮膚非得累出褶子來不可,“娘,鋪子我就不要了,六弟告訴我鞋底藏著錢,夠我開銷了?!?/br> 他在翰林院當值,每個月有俸祿,顧越澤嫌棄他的俸祿少,讓他從這個月開始俸祿自己留著,賬房的銀子不差他這點錢。 顧越流聽他三五句話就把自己給賣了,撇著嘴,心里不高興,回眸瞅了眼院外,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小點聲,把爹招回來,咱一文錢都別想要了?!?/br> 顧越澤貪財,顧泊遠則是摳門了,從他手里要個三五兩比什么都困難,他難得存點積蓄,可不能讓像上回又被向春一把給掏空了。 見二人神神秘秘,夏姜芙好笑,示意他們坐下喝茶暖和暖和身子,柔聲道,“怎么回事?” 顧越武開口,將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