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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此時才覺得肚子餓,姑娘們熬得住,她們估計也熬不住,想起第一次看戲在長寧侯府鬧的笑話,夫人們不敢大意,紛紛起身去了罩房。 晚了排隊又要出糗。 夏姜芙在云生院有自己的院子和廚房,她身側跟著梁夫人,梁鴻在東境遇險,梁夫人寢食難安,整個人消瘦了圈,夏姜芙請她一起用膳,寬慰道,“聽說陸大少會親自護送梁大人回京,你別太過擔憂,會沒事的?!?/br> “我怕他有個三長兩短拋下我們孤兒寡母可怎么辦?!绷悍蛉藲馍植缓?,眉心擰成了川字,“要是我兒有顧大少的年齡我也不至于提心吊膽?!?/br> 她和梁鴻多年夫妻,有感情不假,但隨著后宅妾室越來越多,夫妻間的情分早不如從前了,夫君遠遠沒有兒子靠得住,她盼著梁鴻毫發無傷是不想梁鴻有個好歹使得梁府落敗,連累她兒子的前程。 “侯夫人,你說我家大人遇險,是承恩侯做的嗎?”任勵死了,刑部遲遲抓不到兇手,但任勵身上有線索,直指承恩侯,她不得不懷疑承恩侯的為人,“不瞞你說,我家大人走之前和承恩侯一塊喝過酒,還拿了些好處......” 夏姜芙及時打斷她,“隔墻有耳,有些事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犯不著說出來,我不喜歡承恩侯夫人,也不愿意和承恩侯府往來,但依我看,梁大人被行刺和承恩侯沒有關系,你可以問問梁大人,平日里是不是還得罪了什么人?!?/br> 承恩侯再傻都不會在東境動梁鴻,還虛晃兩刀傷人不要命,不是承恩侯的作風。 梁夫人搖了搖頭,梁家在京城根基淺,梁鴻處處謹慎小心不敢得罪權貴......梁夫人想起件事來,要說梁鴻得罪了誰,就是夏姜芙了,顧越白嫖.娼是梁鴻帶人抓捕的,之后在朝堂上,也是梁鴻請皇上嚴懲不怠。 夏姜芙看她臉色煞白,以為她身體不舒服,“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請大夫看看?” “顧夫人,我家大人知道錯了,你可要饒他一命啊?!绷悍蛉松斐鍪?,用力抓著夏姜芙手臂,疼得夏姜芙驚呼出聲,“梁夫人,你怎么了?” 顧越白和顧越武聽夏姜芙呼痛,一把將梁夫人推開,怒斥道,“你做什么?我娘看你一個人特請你一起用膳,你竟暗算人?!?/br> “小四小五,沒有的事兒?!毕慕剿α怂κ?,撩起袖子一看,白皙的手臂上,十根手指印清晰可見,梁夫人還真是力氣大。 梁夫人跪在地上給夏姜芙磕頭,“顧夫人,我家大人在京城左右逢源,如魚得水,就只得罪過您啊,您高抬貴手,饒了他吧?!?/br> 夏姜芙:“......” “梁夫人,你先起來吧,你覺得是我暗算梁大人?”夏姜芙有些好笑,她要對付梁鴻,直接在京城動手即可,哪兒用得著大費周章派人尾隨到東境才動手,“你想多了,快起來吧,梁大人不討喜是真,卻還不值得我動手?!?/br> 梁夫人:“......” 最后這句,聽著怎么不像是好話。 梁夫人爬起身,“不是您下的手?” “不是?!毕慕桨仓羲?,面色極為鎮定,梁夫人仔細琢磨了番,以夏姜芙的為人,真要動手該是把人喊到跟前,一刀一刀刮,不會拐彎抹角,更不會多次下手沒有得逞,“對不起顧夫人,我誤會你了?!?/br> 夏姜芙笑笑,“罷了,你也是心急我與你計較做什么,梁大人在朝為官,樹敵難免,你不知道是正常的?!?/br> 她讓顧越皎給梁鴻使了絆子,取人性命她還做不出來。 “他很少和我說朝堂的事兒,我娘家無權無勢幫不了他的忙?!眮碓粕汉?,梁夫人和京城夫人們走動多了起來,愈發明白娘家勢弱的苦處,在夫家抬不起頭,出了事沒個撐腰的人,什么苦水都往肚里咽,有些夫人,表現看著光鮮,內里的心酸只她們自己明白。 夏姜芙糾正她道,“妻賢夫禍少,你不給梁大人就是他的福氣了,有些事冥冥中早已注定,你想想你娘家有權有勢,你還看得上他嗎?” 梁夫人搖搖頭,誠實道,“看不上?!?/br> 她娘家真要有權有勢,她定要找個像顧泊遠那樣的人,風神俊逸,儀表堂堂。 “既是這樣,你沒什么好自責的,走吧,吃了飯休息會兒,下午接著看?!毕慕嚼乱滦?,開導了她幾句,承恩侯為了保護梁鴻周全,陸大少護送回京,不會出什么事的,任勵死了,彈劾承恩侯的折子沒有斷過,要梁鴻再有個三長兩短,承恩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承恩侯不敢冒這個險。 想起陸柯天天在城外施粥做好事,估計也是想為承恩侯攢點名聲,那些百年世家可是最注重名聲的。 關于陸柯天天去城外施粥,圈子里流傳有許多說法,有和夏姜芙同樣看法的,也有認為陸柯腦子不太正常的,陸柯為人如何,夫人們是清楚的,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觸犯律法之事,卻也沒什么建樹,名聲不好不壞,這種人大多靠著蒙受祖蔭,領個不大不小的官職,平平淡淡過一輩子。 這種人,京里一抓一大把,不用擔起繼承家業的責任,老老實實不闖禍就夠了,幾乎所有人家,都是這么培養除了長子以外的兒子的。 陸柯一直做得很好,結果突然一天他性格大變,去城外施粥,往書院送書,名聲蹭蹭蹭上去了,夫人們揣度他用意之際,他陡然xiele氣,沉浸酒樓,夜夜買醉,和紈绔無甚兩樣,夫人們快要習慣這樣的他時,他又跟抽風似的,天天往城外跑,施粥攢名聲。 性格反反復復,好像遭遇劇變,受了刺激似的。 腦子不太正常。 有夫人數著日子呢,想看看陸柯能堅持到幾時,承恩侯家大業大,不夠他散的。 結果這不就等到了?十一月十二,陸二少結束施粥生涯,又往酒樓跑了,夫人們聽到這個消息,忍不住有些同情郭小姐,以前認為她配不上陸柯,眼下來看,是陸柯配不上她了,傻子怎么能和正常人比呢? “塞婉公主,聚德酒樓的山珍雞,雅魚,跳蚤兔,鵝掌柴最為出名?!睅績?,夫人們眼中性格反復的陸柯為塞婉倒酒,“這是今年剛釀的桂花釀,味道香醇,京中許多夫人小姐愛喝,你嘗嘗?!?/br> 塞婉端起酒杯抿了小口,酒味不重,甜甜的,確實好喝,“多謝陸二少款待,對了,怎么不見陸宇?” 塞婉是認識陸宇的,贏了她錢的人,她都記得住,陸柯是陸宇哥哥,兩兄弟怎么沒在一塊,她看顧越流他們幾兄弟做什么都扎堆,衣服款式顏色都一模一樣的,以為安寧國的兄弟都是那樣子的呢。 “他還在書院念書,要書院放假才回來,公主和舍弟很熟?”陸柯問道。 塞婉嘗了塊雞,味道比驛站的廚子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