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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越流轉眼就將她給拋棄了,她心里委屈啊,比起和陌生人一塊,她更愿意和顧越流一起。 好在路還算崎嶇,她邊擤鼻涕邊往回走,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連過路的馬車都沒有,漫山遍野的荒涼,天地間仿若剩下她一人,走著走著,悲從中來,她忍不住放聲痛哭,昨天這時候她在驛站好吃好喝住著,一天的功夫,就落魄成這樣,這身打扮,回南蠻都沒人信她是公主吧。 太陽明晃晃照著,塞婉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聽著前邊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她心神一凜,左右到處找藏身的地兒,她打定主意,哪怕是那幫人抓住顧越流回來,她也不和他們走了,救命之恩沒了就算了,顧越流這人,信不過。 馬蹄聲近了,塞婉藏在一簇草叢后,撥草擋住自己的腦袋,只露出雙黑溜溜的眼睛,看清馬背上的人,她不禁大喜,松開草叢,大喊道,“巴索,巴索,我在這?!?/br> 可惜,她泡了江水,嗓子有些啞了,不開口不知道,一開口,聲音跟鴨子似的。 巴索聽見東境,粗略的掃了旁邊草叢眼,以為是哪個沒眼力的乞丐,呵斥道,“一邊去?!?/br> 揮舞著手里的鞭子,欲急速跑去。 塞婉使出渾身力氣跑到巴索馬前,嚇得巴索急忙勒住韁繩,馬兒吃力的蹬起前蹄,差點將塞婉踢飛,看清面前的人,巴索心下大駭,“公主,你怎么弄成這樣子了?!?/br>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塞婉被人糟蹋了,臉色慘白,跳下馬,扶著塞婉大哭,“我的公主啊,你受苦了啊?!?/br> 塞婉雙眼泛紅,吸吸鼻子,她兩邊的袖子擦鼻涕擦得濕噠噠的,索性牽過巴索的衣袖擦了擦鼻子,“巴索,還是你對我好啊,以后我聽你的話,不多管閑事了?!?/br> 巴索扶著塞婉坐上馬背,不敢問她遭遇了什么,心頭將顧越流從頭到腳罵了遍,回到驛站,甭管侯府的人如何攔著,他非得殺了顧越流不可,大不了殺了顧越流再自殺。 “巴索,你怎么不問我遇著了什么?”塞婉有氣無力趴在馬背上,明明瞌睡得睜不開眼,她就是不敢睡,問巴索,“你碰見顧六少了沒,好多土匪追著他跑呢?!?/br> 巴索氣得咬牙,“遇著了,他回驛站了,一根毫毛都沒少,可憐你為他吃了這么多苦,他怎么能......狼心狗肺的東西?!?/br> 聽說顧越流無恙,塞婉來了些精神,直起身,穩穩牽著韁繩,“他跑回驛站了?速度可真快,巴索,和你說,我有錢了,顧六少借了我錢?!?/br> 救命之恩沒了就算了,借錢之事總可以提吧。 “我不賭了,問顧六少還了錢,我就把錢還給文琴他們,剩下的你替我收著,你不是說京城的人市儈嗎,咱不能讓他們狗眼看人低?!比袢计鸲分?,憤憤說道。 巴索心不在焉隨口問道,“顧六少怎么欠你錢了?” “他問我借的,我當了衣服,把錢借給他了,有三十兩呢?!比褚郧皩︺y子沒啥概念,但如今不同了,一個包子賣幾文錢,三十兩,吃一輩子的包子錢都有了,她從來沒覺得,三十兩就能讓人過上好日子,可想而知,想起她輸掉的十幾萬兩,心頭多悔不當初。 巴索漸漸回過神來,眼里有了清明,指著塞婉身上的衣服道,“您穿成這樣是把衣服給當了?” “是啊,顧六少身上的衣服和顧三少他們款式一樣,沒有我的值錢,就把我的給當了?!?/br> 巴索:“......” 他無言以對,三十兩?塞婉公主知道宮里嬤嬤們為了繡件端莊富貴別出心裁的衣服花了多少時間嗎?光是衣服上的綠寶石都上百兩了,公主三十兩就給當了。 “那件衣服是皇上囑托你面見安寧國皇帝穿的,怎么也要想法子弄回來,回驛站后,奴才找李大人,問問他有沒有法子?!蹦羌路?,塞婉公主要穿著進京的,當給當鋪,塞婉公主連換洗的衣物都沒有了,怎么能,哪怕李良認為他厚顏無恥他也要把衣服拿回來,不然就寫信指責安寧國欺負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撕破臉,看看誰臉皮更厚。 塞婉回到驛站引來番sao動,少爺們圍著塞婉,嘖嘖嘖搖頭,以前說塞婉丑真的是太過分了,太不對了,比起現在,以前的塞婉公主不知道好看多少倍,瞧瞧這身上穿的,跟乞丐似的,太襯她膚色了,說她是乞丐,沒人會懷疑。 顧越流擠進人群,雖納悶塞婉怎么回來了,但沒多問,從懷里掏出個荷包,取出三個銀錠子給塞婉,“拿著,你的?!?/br> 梁沖以為顧越流心生同情,為表心意,他豪爽的拿出五十兩,“塞婉公主,拿著吧,買身好看的衣服,人長得丑,更要好好打扮?!?/br> 在場的少爺們都從塞婉手里贏過錢,看顧越流和梁沖表了態,紛紛掏腰包,堂堂一國公主,落魄成乞丐,他們身為友國好男兒,怎么能不支援呢,少爺們出手闊綽,一百兩一百兩的給,便連李良和魏忠都不好意思,一人給了五十兩。 塞婉被大家的熱情擁護得熱淚盈眶,心里想,他們雖然嫌棄自己丑,但心地不壞,知道她落了難,紛紛拿錢救濟,她一激動,鼻涕控制不住往外流,她歪頭擤掉,感動道,“謝謝大家,塞婉會銘記于心的?!?/br> 少爺們打了個冷戰,紛紛搖著頭退到十步開外。 塞婉這鼻涕橫流的模樣還想進京嫁人,難咯,還是回南蠻做自己的公主吧。 少爺們都表了心意,弄得顧越流有些不好意思,他只還了塞婉的銀子,要不要也表示表示?但看塞婉懷里塞了許多,好像不差自己這點,他便沒有再掏荷包,和塞婉說了兩句話,轉身上了樓,梁沖和他一道,說起塞婉,心下唉聲嘆氣,誰要娶了她,估計整晚睡不著,這么丑這么邋遢的人,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回見。 顧越流和塞婉回來了,李良準備明早啟程,早日回京,他這心才能落到實處,往后再也這種差事,他是無論如何不來了,太折騰人了,當巴索找他去忠州城內當鋪把塞婉當掉的衣服拿回來,他才知道,自己不僅被折騰了,還被騙了五十兩,顧越流給塞婉那三十兩壓根不是看她可憐,而是早上借她的,他撫著眉心,突突跳得厲害。 巴索不管李良聽進去多少,李良不把衣服要回來,他就寫信回南蠻,讓皇上和安寧國皇帝溝通去,泱泱大國,竟逼得和親的公主當衣服,看看誰沒臉。 李良頭隱隱作痛,讓巴索先回去,他和魏忠商量,塞婉穿過的衣服確實不該在當鋪出現,但要他厚著臉皮請忠州刺史出面,他拉不下這個臉,思來想去,決定將難題拋給顧越流,衣服是顧越流慫恿塞婉公主當掉的,塞婉要拿回來,找顧越流去。 顧越流陪顧越澤看追殺他的刺客去了,他一直以為是土匪,向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