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5
線,“說說事情經過?!?/br> 梁沖脊背一直,從善如流道,“公主敲門,我以為是你們回來便把門打開了,公主進屋就問我是不是綁架越流弟弟,我說不是,公主又問越流弟弟,她不知怎么了,讓巴索他們殺我,越流弟弟看我寡不敵眾,大喝聲提醒我跑,我就跑回自己房間把門給反鎖上,后來想想不對勁,我走了,越流弟弟怎么辦,我提劍出來,越流弟弟和公主不見了,跑到樓下,叫上侍從追了出去......” 顧越澤看了眼顧越白和顧越武,顧越武的臉在暈黃的光照下,顯得有些蒼白,“塞婉公主是不是對六弟太熱心了?” 在西南部落,他們也遇著過欺壓百姓,霸占民女之事,沒見塞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估計以為六弟身上有錢,想敲詐六弟一筆,以六弟的性格,公主助他逃跑,只要公主開口,六弟會給她錢的?!鳖櫾桨撞痪o不慢推測道。 梁沖小心翼翼瞅著顧越澤,不敢多說,塞婉公主不像是想敲詐,更像腦子有病,煮飯的廚子都知道顧越流不懂事到處跑顧越流對他用了些手段,塞婉公主還跟個傻子似的出來幫忙,真以為自己是個行俠仗義的俠者呢,自以為是。 “三哥,你說公主是不是看上六弟了?”顧越武蹙著眉,除了這個他實在是想不出塞婉助顧越流逃跑的原因,“塞婉公主身無分文,人長得又黑又丑,哪怕皇上答應和親之事,入京后,城里的少爺們也會對其退避三舍,塞婉自尊心強,估計知曉有難堪之日所以下手為強,六弟年紀小,最容易上當受騙......” “不至于吧,六弟起碼的審美還是有的?!鳖櫾桨子X得顧越武分析的不對。 顧越澤敲著桌面,低垂的眼瞼蓋住了眼底情緒,他若有所思道,“塞婉公主比六弟大好幾歲,成親不可行,她約莫想咱家承她個情?!?/br> 顧越流真要是被綁架的,塞婉對顧越流就有救命之恩,憑借這個,塞婉進京后,有長寧侯府罩著,外人就不敢明目張膽的給她難堪,她算在京中站穩了腳跟,這也是為什么她跟著顧越流消失不見的原因,放顧越流走了,救命之恩就沒了,她自然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同他一起回來。 只是,沒想到自己好心辦的卻是壞事。 梁沖忙附和,“越澤哥哥說的有理,南蠻皇室,哪有善男信女,她就想借著長寧侯府的名聲挑個如意佳婿,還說什么一國公主,下作起來,比妓.院......”余下的話在顧越澤陰測測的注視下生生咽了回去。 如今的安寧國可沒一座妓.院了,拿妓.院的姑娘們作比,是侮辱姑娘們的品行,侮辱安寧國的朝廷,他拍了拍嘴。 顧越澤見他用捂了褲襠的手又拍嘴,面露嫌棄,“回去吧,和李大人說,忠州風光迤邐,咱住兩日再離開?!?/br> 梁沖如蒙大赦,答了聲是,火急火燎跑了出去,一口氣跑回房門口,想起忘記給顧越澤關門了,又蹬著步子蹭蹭蹭跑回來,輕手輕腳掩上門,風風火火去了李良住處。 沒把顧越流抓回來,李良有些錯愕,長寧侯府的人被顧越流訓練得疾走如飛,黑漆漆的天,周圍岔口多,怎么會沒抓到人?對顧越澤說的休息兩日,他想也不想答應了,只要不讓他提著燈籠到處找人,一切好商量。 顧越澤三兄弟說了會兒說就各自睡下了,托顧越流福,南下時他們一人一間屋,如今四兄弟睡三間,輪流守著顧越流,顧越流跑了,他們尋思著不追了,就在驛站等,等顧越流自己碰壁回來。 這一晚,他們睡得很熟,睜眼即是天亮。 可憐摸黑逃跑的顧越流,怕顧越澤他們追上來,半刻不敢休息,天麻麻亮時,他們總算到了忠州城外的碼頭,霧蒙蒙的,碼頭上沒什么人,只有些船夫們吆喝著往船上走,搬運貨物,顧越流喜滋滋跑過去,盯著江面上看,他決定坐船離開忠州,這么一來,顧越澤他們就抓不到他了。 他找了輛小點的船,問船夫,“去通州多少錢?” 通州是土匪頭子聚集地,常年有土匪出沒,通州刺史多次派兵鎮壓,但沒什么效果,土匪們前仆后繼,抓了一撥還有一撥,久而久之,刺史xiele氣,由著土匪們為非作歹。好在那么土匪們懂得看人搶劫,官宦人家是堅決不惹的,只搶劫過路的商人,商人地位低下,去衙門告狀,衙門里的人也多敷衍了事,他親爹是威風凜凜的大俠,一定在通州行俠仗義,劫富濟貧,他去通州準沒錯。 船夫剛醒,腦子有些懵,上下將顧越流打量番,看穿著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身上沒有帶包袱,一大早又要出行,估計是和家里吵架離家出走的,冷冰冰問道,“是包船還是拼船?” “當然包船了,本少爺啥時候和人拼過船?!鳖櫾搅鳂O為豪爽,“多少錢,說吧?!?/br> 這語氣,一聽就是養尊處優長大的嬌少爺,船夫想了想,“二十兩?!?/br> 平日包船十兩就夠了,但眼前的人是從家里偷跑出來的,被府里的小廝們追上來,他這個船夫也要遭殃,他是冒著風險接這筆生意的,當然要多收些銀錢,二十兩,他沒漫天要價。 二十兩銀錢對去年的顧越流來說是幾個月的月例,他沒準會轉身走人,但如今不同了,他跟著顧越澤賭博,贏了大把的銀子,二十兩,小意思,他抬手摸向腰間,怔了怔,他給忘記了,他的荷包被顧越流拿走了,連火折子都掏不出來,何況是錢了,轉頭看向旁邊只看得清衣服顏色的塞婉,“公主,你有錢嗎?” “我的錢不是都給你們了?!比窆骼碇睔鈮?,“我連文琴她們的錢都給你們了?!?/br> 顧越流:“......” 不要說得多慷慨大方,那是她自己沒本事輸給他們的,而非給。 顧越流不死心,“你身上就沒點錢?你不是南蠻公主嗎,二十兩都拿不出來?” “別說二十兩,二兩我都沒有?!比袢∠卵g荷包,顧越流接過手捏了捏,脹鼓鼓的,邊拉開荷包繩子邊道,“不是有嗎,是不是巴索偷偷裝進去的,怕你又去賭博,故意不和你說?!?/br> 荷包里是張疊整齊的紙,顧越流展開,一行龍飛鳳舞的大字:公主啊,國庫空虛,您千萬別繼續賭了??! 塞婉瞅了眼,伸手將紙收好,她把隨行的箱子全輸了,心頭不服氣,想繼續賭,就她所知,輸了錢是可以寫欠條的,巴索看出她的意圖,就寫了這張紙,提醒她萬不可將整個南蠻拖下水,南蠻常年征戰,國庫空虛已久,她再不收斂些,她父皇估計也不管她死活了。 “那怎么辦,沒有錢,咱哪兒也去不了?!鳖櫾搅鳠o奈的嘆了口氣,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塞婉公主也沒有法子。 船夫聽二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