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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姜芙,“夏氏,你什么意思?” 夏姜芙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長。 母子兩還真是一個德行,聽不懂人話。 隨著場上打起來,其他人后知后覺回過神,南蠻使者輸了比賽,心頭正郁悶,忽然看安寧國的人窩里斗自相殘殺,不懂發生何事,但二人的矯健敏捷的身手讓他們驚愕,十二三歲的年紀就有如此身手,假有時日,只怕更英勇威猛。 而且,兩人在騎射比試上連只箭都沒射出去。 名不見經傳的小少年就有如此身手,何況是年紀大的? 總而言之,安寧國臥虎藏龍,人才濟濟。 南蠻使者面面相覷,更加堅定了一個信念,要給他們公主挑個文武雙全的駙馬以鞏固兩國友好關系。 陸宇起先還能應付,慢慢就有些吃力了,可恨他的匕首被顧越皎搶了,否則不至于如此難堪。 圍欄邊,柳瑜弦臉色鐵青,睚眥欲裂,“夏氏,你別欺人太甚,你兒受了傷和宇兒有何關系?” “沒聽小六說陸宇暗算他啊,所謂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我當娘的,當然要給他機會了?!毕慕阶谝巫由?,態度慵懶,“秋翠,泡杯茶,這比試,估計還有會才完?!?/br> 好好的騎射比試折騰成顧陸兩府的戰場,文武百官看著也不敢作聲,畢竟,皇上在呢,孰是孰非,皇上會拿主意,況且他們也想看看,承恩侯府和長寧侯府少爺的本事,長寧侯年輕時戍守南邊,如今南蠻投降算戰功一件,可承恩侯負責的東邊卻沒明顯進展,朝堂有人拿此說事,承恩侯氣得把長子派遣出去,立誓東邊太平后才準回京。 比老子,長寧侯略勝一籌,比兒子,承恩侯棋高一著。 至于真本事,還得看手底下真功夫。 不過有心思活絡的小官偷偷找長寧侯稟明這事,兩國切磋弄成這樣兩府少爺廝殺,為了朝廷臉面,皇上事后肯定會嚴懲,小官本想賣長寧侯個人情,誰知長寧侯聽了后直言有事忙抽不開身,不予理會。 沒法子,小官只得灰溜溜回到練武場,遇著收到風聲趕來的承恩侯,心下計較番又湊了上去,將事情原委說了遍。 承恩侯板著臉,目光盯著場上,默不作聲。 再次碰了一鼻子灰,小官貓著腰回到了自己位置,看來,兩位侯爺也想幾位少爺切磋切磋...... 陸宇又受了一劍,顧越流絲毫沒手軟的跡象,柳瑜弦喊了聲宇兒,旁邊的陸柯忍不可忍,手里提著劍,怒不可止,“顧越流,欺負我弟弟,我跟你拼了?!?/br> 陸柯沖上去,柳家人也不遲疑,跟著圍了上去。 只是,顧府不是沒人了,這不,陸柯剛有動作,顧越皎他們幾兄弟就全追上去了,六兄弟對表兄弟七個人,夏姜芙不擔心他們會輸,喝了口茶,勸柳瑜弦坐著別擋視線,“以前沒覺得生兒子好,現在算是明白了,兒子多,兄弟有照應,今個兒要小六一人,被打得落花流水也沒個幫手,有兄弟就不同了......” 顧越皎和顧越涵有經驗,幾個來回就把柳府的花拳繡腿收拾了,倒是柳鳴訓有兩分本事,顧越皎和顧越涵交換個眼神,二人收了劍,讓顧越澤陪柳鳴訓玩,免得人說他們欺負人。 太后原本是看好戲,見陸柳兩家聯手都不是顧家人的對手,心里不是滋味,冷聲道,“把騎射比試當什么了,兩府仇怨私下交涉,搬到臺面上丟朝廷的臉,慶公公,叫他們住手?!?/br> 南蠻使者還在呢,竟然縱容兒子行兇,成何體統? 慶公公頓了頓,猶豫的看著皇上,太后不懂皇上的心思,他明白著呢,皇上向著長寧侯府,他真阻止了場上惡斗,皇上就該惱他了。 他是皇上跟前的人,凡事只聽皇上的。 看皇上不吱聲,他大概有了底,垂首斂目,裝聾作啞。 陸宇衣衫割破了許多道口子,加之漸漸體力不支,動作越來越緩慢,柳瑜弦擔憂不已,三個兒子,長子前些日子領了差事離京,一年半載難回京,次子有勇無謀,經不起攛掇難成大氣,只有三子膽識過人,聰明伶俐,是個成才的,他要有個三長兩短,往后可怎么辦。 她額頭突突直跳,只覺眼前發黑,似有星光閃過,身子直直后仰,暈厥過去。 柳瑜弦暈厥,場上的比試自然而然終止了,夏姜芙覺得沒趣,“還以為承恩侯夫人經歷過大風大浪,處變不驚呢?!?/br> 剛醒過來的柳瑜弦聽著這話,沒差點又暈過去,然而讓她更氣憤的還沒完,皇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稱贊顧越流英雄出少年,又贊顧越皎君子謙謙,卓爾不群,整個京城,唯有國公府五小姐與其相配,賜婚二人,擇良日完婚。 賜了一樁婚事不算,還賜了兩樁,顧越涵與秦府的二小姐秦臻臻。 眾所周知,當日她去寧國公府提親被拒,之后她決定退而求其次選秦渺渺,秦府沒有爵位,但秦臻臻是皇后胞妹,姐妹情深,對陸柯前途大有助益,誰曾料到,她剛準備下手呢,就被夏姜芙搶了。 好,好得很,她看中的兩個兒媳婦,都被夏姜芙搶了。 此仇,不共戴天。 皇上賜婚來得突然,在場的夫人們愣了片刻,長寧侯府本就恩寵不斷,夏姜芙目中無人倚仗的就是顧侯爺和皇上的交情,眼下得了皇上賜婚,夏姜芙恐怕愈發肆無忌憚,囂張跋扈了,想到這個,眾位夫人暗暗打量眼夏姜芙。 夏姜芙穿著艷麗,頭上珠環翠繞,面若傅粉,在陽光照耀下,紅光閃閃,令人移不開眼。 看容貌,確實有囂張的資本,可是好像好像還有什么更重要的。 寂靜中,不知誰拍了下大腿,眾夫人如夢初醒,覷視的看看周圍,留意到眾夫人露出同樣的神色,瞬間叫苦不迭,她們把壓箱底的銀錢都拿出來賭夏姜芙娶兒媳婦要吃幾回閉門羹了,如今皇上賜婚,她們豈不是輸得血本無歸? 眾夫人哀嚎不已,金銀細軟,都進別人口袋了! 氣,氣不過啊。 蕭應清發現,偷偷注視他的目光多了起來,且俱都來自文武百官的家眷們,一道道目光如出一轍,疑惑,忌憚,哀怨,痛苦...... 怪異得很。 就像老百姓看色令智昏的老皇帝,一只腿邁進棺材還沉迷美色,大興選秀,糟蹋姑娘…… 他招來慶公公,讓他打聽打聽,別是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哪怕他是皇帝,有錯改之,無錯加冕。 慶公公心里跟明鏡似的,就在前天他還遇著丫鬟抱著一盒首飾,說是送去內務府的,近日京城,也就夏姜芙娶不著兒媳悶悶不樂是大家的談資了。 慶公公小聲與皇上說了此事,只看皇上瞬間冷了臉,他識趣的退到一邊。 蕭應清心情復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