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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有恩于我的。至于其他,我尚且沒有將真身告訴他,己所不欲,何施于人呢。 如此沉默著行路。我看著前方窈窕的身姿,再留意她手中的夜明珠,待我發現果真是她走到哪里,這玩意就亮到哪里時,我才不情愿地接受我一路追尋而來的白光,正是這夜明珠無疑了。再說它為何能從山洞里一直投射到山外頭,那便是此物神奇,而我本身也沒有見過多大世面,如此一想,便也不足為奇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即使沒人看,也要堅持寫完呢,哭~~~ 第21章 第 21 章 出山洞時天是大亮,日頭高掛在半空中很是晃眼。而我頭要緊的事便是察看我的仙術,微一提氣,丹田與生門兩處有熟悉的潤澤之氣縈繞,唔,果真恢復了,心中不由大喜。 月琉在后頭問我:“要回北汅海么?” 我搖頭,與他說了小云的住處。過后是要回去將這里的事情稟告給阿爹的,畢竟我修為有限,實在無力解決。但阿福還在小云那里,想來見我久久不歸,怕是急了,必得先去接它才行。不過我卻是想到一樁事,此行出來,我本是要將月琉的恩一并了了。那么我若是去而復返,倒不知他還在不在這里了。這時間如何調配,委實愁人得很。 我剛想問月琉他的行程如何安排,卻見他正與那女子吩咐什么事,只聲音刻意壓低,龍耳朵縱然尖,卻也一個字都沒有聽清楚。 片刻,那女子看了我一眼,遂與月琉點點頭,姿態恭敬。然后轉身往與我們相反的方向便先走了,玄色的背影干脆利落。若說她只是個給醫公子打下手的人,那可當真浪費了人才。 我好奇問月琉:“她去哪?” 他略微垂首看我,不答反問:“你嗓子啞得這樣厲害,當真只在這待了數個時辰嗎?” 我點頭,也實在無奈道:“唔,此山實在詭異,不留神便迷路了?!?/br> 他看了我半響,也沒說什么,只將我往小云家推去,腳程略快。 到小云家時,暮色微濃,昏沉的夕陽如一抹蛋黃般掛在西邊,多少照亮了這空城里唯一一座有些生氣的宅院。 門前石獅子旁正好坐了個小童子,還是昨日那個,見我回來明顯是愣了愣,匆匆站了起來幾步走來迎我:“姑娘可算回來了?!?/br> 我無故失蹤一天,半封書信也未曾留下,難怪小云他們著急,此事確實是我處理方式欠了妥當。但也不能言明什么,只得與他歉意道:“小云,噢不是,你家主子可在里頭?” 小童子連忙側身讓路:“在的,姑娘快些進去吧,我家主子可著急壞了?!?/br> 我點頭,輪椅便順當地進了清凈居。那小童子雖說在我旁側引路,眼睛卻一直往我身后瞧著,面容也是復雜疑惑得很。 剛過了九轉十八回的走廊,進了小云的院門,便見他面色急切地迎了過來,急道:“你去哪了?” 我已打好腹稿,脫口便道:“今晨起來,便去靜安城外游一游,卻不曾想迷了路,至此方歸。害你擔心,真是對不住?!?/br> 我本以為自己說得那叫一個誠懇,語氣那叫一個自責,小云頂多與我阿娘他們一樣說句‘下不為例’后這事便算了了。 哪曾想他還質疑了一句:“今晨?可我問了宅中眾人,并沒人見你出去???我還以為,你是在這宅中出了什么事?!鳖D了頓又補充:“你的嗓子怎么了?” 我一愣。昨夜為圖速度,我便在殿中使了遁身術,片刻便直接至靜安城之外了。甚少與凡人打過交道,我卻未留意這個細節,一時也是啞了口,不知怎么回了。 這時,身后一直未曾說話的月琉開口:“她的寢屋在何處,她受了傷,需要休養?!?/br> 小云的視線移到我后方明顯愣住,半響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話,驚了驚,低頭看我:“你受傷了?哪里?” 手上的傷誠然算不得什么,但轉移了小云的注意力也總是好的。雖說心虛,但我還是默默抬起了手,一本正經道:“唔,跌傷的,不礙事?!?/br> 如此一來,免了刨根問底的麻煩,我也順利回了殿中,見到了那頭睡得四仰八叉,軟乎乎的肚皮朝天的肥貓。 此行回來便是接它,順便與小云道個別。但見它睡得如此之香,如此沒心沒肺的模樣,我心生沖動想將它一把提起來,直接滾成球扔回北汅海。 我與小云說當即便要走,畢竟渴得實在難忍,得快些回去。 小云卻正經道:“不行,眼下天色已晚,你一姑娘家出門怎么安全呢?萬一碰上個……總之夜路難行,你行動不便,又受了傷,縱然有天大急事,總不差這一晚時間?!?/br> 他中途那一停頓,我想他本應該是要說萬一碰上了劫匪之流,但一想這靜安城連只牲畜也沒有了,劫匪之流的話實在沒有說服力,這才改了說辭。 小云待我如此親厚實在讓我感動,但我確實是有天大急事,便還是咬牙拒絕他。哪里想到月琉也說道:“留一晚吧,你手上的傷總要處理一下?!?/br> 兩人口徑一致,我便也只得閉嘴。只這渴水狀態愈久,回頭控制不住本能,怕會顯了原身。 小云得知我留下來,卻也沒有過大驚喜。望著我道:“那你好好休息?!彼炜戳搜壅疚遗赃叺脑铝?,便轉身出去了。 見他出去,我頭一件事便是轉了輪椅到床邊,一把就拎住了阿福后頸一層厚厚的皮毛,將它提了起來。想來酣睡中地它委實嚇了一跳,“唔!”的一聲低嗚甚是熟悉的響起。它毛發全數炸開,一雙碧綠碧綠的大眼睛瞪地出奇之大。揮動四只爪子猛力扭動,欲圖掙脫。 我笑瞇瞇地湊近腦袋看它,它看清是我,肥嘟嘟的身子一僵,隨即眼睛大亮,“喵嗚……”一聲十分之親切以及討好。若不是因為方才見了它的睡姿,我總要以為它苦苦等了我許久,才有如此模樣。 我繼續笑瞇瞇道:“醒了?” 它的毛抖了抖,親切諂媚的臉也僵了僵??戳宋野腠?,見事跡已暴露,無分辨討好的可能,便“嗚咽”一聲xiele氣,垂下肥肥的腦袋,作楚楚可憐的模樣。 月琉走近,看了眼阿福,又看向我,頗有些無奈道:“還有力氣抓貓,手不疼嗎?” 我放開阿福,將它放回床上。抬起手看,上頭血跡已干,感覺不到疼痛。只是需要凈個手,然連喝的水也沒有,凈手著實是個奢侈的要求了。 他在我跟前半蹲,然后從自己袖中掏出了一個半個手掌大小的青瓶。 我疑惑問:“這是什么?” 他未回答我,打開瓶塞,抬頭問我:“可有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