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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走碗,放到旁邊,然后自己挨著她坐下來。 過了會兒,他偏頭問她:“還是不舒服?” 溫恬低垂下頭,須臾,她的嗓音微顫,努力壓抑著哭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可能的平穩,對他說:“就是突然覺得,出了事情我除了哭,好像什么都做不了,挺沒用的……” 傅淮嘆氣,抬手攬住她的肩膀,溫恬順勢歪頭靠在她的肩上,下一秒,她聽到他說:“傻瓜,這個世界上讓你無能為力的事情多了去了,不管怎樣,只要你盡力了,就沒有遺憾?!?/br> “再說,你有我呢啊,我在啊?!?/br> 他的最后一句話戳到她的心底,溫恬閉上眼,有眼淚從她的眼角悄然滑落。 今天要不是傅淮,她想不到要讓糖包幫忙找糖豆,她什么都想不到,只會哭和干著急。 如果沒有傅淮,糖豆可能真的找不回來了。 可他不會時時刻刻在她身邊的,以后總會有那種情況,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他正在執行任務,回不來,也幫不到她,甚至她都聯系不到他。 那個時候,她只能靠自己。 所以,她不能總這么依賴他,她得學著成長,學著,讓自己更加的強大,讓他能夠對她放心。 溫恬不能成為傅淮的負累。 不能的。 第73章 這年的暑假不止傅淮忙碌著要實習, 溫恬也忙了起來。 學校有留校在實驗室跟著老師做實驗的機會,溫恬為了自己的學業和以后的考研著想,進了實驗室,當然更多的還是想自己多學點東西。 傅淮的日常是每天都在派出所工作,每天都會接到各種各樣的報警電話, 然后跟著帶他的警官去現場。 有時候遇到了要調解勸說的事情, 警官就鍛煉他讓他去調解開導。 溫恬每天都會跟著教授在實驗室做實驗,從實驗室出來就會看專業知識, 她現在是要學兩個專業的人, 雖然有相通的地方, 但畢竟是不同的專業, 她要付出的努力要比別人多的多。 兩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夢想奮斗著, 也為了他們更好的未來在努力。 整整一個暑假, 傅淮幾乎每天都在派出所,每天晚上很晚才回家,回去后就會為大四開學后的公務員國考做準備, 刷題,看視頻聽老師講題;溫恬是每天都往實驗室跑,從實驗室出來不是去圖書館就是回宿舍復習, 為了節省精力和時間,離家這么近她都沒有回家, 就住在學校的宿舍,每天宿舍、實驗室、圖書館三點一線來回跑。 偶爾傅淮回家早的話會去中醫藥大學找溫恬一趟,和她一起在她們學校的食堂吃個晚飯, 兩個人聊會兒天他把她送到宿舍樓下就離開。 時間一晃就到了八月底快要開學,溫恬終于從實驗室脫離出來,收拾了幾本書回家住,傅淮在派出所的實習也結束,回了家。 一整個暑假沒多少時間在一起的兩個人這才有了時間呆在一起。 不過他們哪里都沒去,就連約會都沒有,之前每天溫恬和傅淮都累的要死要活的,終于有了幾天的休息時間,兩個人整天整天地躲在家里吃點東西看點影片聽會兒歌放松放松就特別滿足。 溫恬在網上訂了一個蛋糕,在配送員送來后她就拎著蛋糕去了傅淮的家里。 “傅淮淮,出來吃東西呀!” 溫恬把蛋糕放在客廳的玻璃茶幾上就跑進了傅淮的房間,剛剛鍛煉完身體在浴室洗了澡出來的傅淮只穿了一條短褲,溫恬一推開門就看到傅淮正光著膀子在擦頭發,她的腳步頓住,神情一怔,臉頰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爬上了紅暈。 溫恬不自然地眨了眨眼,強裝鎮定地抬起手指了指,眼神飄忽地對他說:“我買了蛋糕,你……穿好衣服出來吃呀?!?/br> 傅淮的唇角翹起來,趕在溫恬逃走之前伸手推上房門,溫恬盯著摁著門板的那只大手,緊張地咬了咬下唇,然后暗自深深地呼吸,有點機械地轉過身,緩慢地梗著脖子仰起臉迫使自己淡定地看向他。 傅淮眉宇間都是笑意,“你跑什么啊?!?/br> 溫恬的眼睫撲棱了幾下,她瞪大杏眼,“哪有……我沒跑?!?/br> 傅淮彎腰湊近她,“嗯?” 他的身上還有剛剛洗澡用的沐浴露的清香,淡淡的,不濃郁不刺鼻,聞起來很舒服,眼前就是他寬闊硬實的胸膛,再往下還能看到他的腹肌…… 溫恬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唇,她不自然地撇開頭,移開目光,有點沒底氣,“……才沒有要跑?!?/br> 傅淮離她越來越近,直到他俊朗的面容就在她的眼前,她的目光往哪里看他就歪頭跟著她朝哪個方向,故意讓她看到他。 溫恬羞的臉頰越來越紅,她氣極,抬手去推他,話語帶有氣急敗壞和嬌嗔:“你干嘛呀!” 結果卻被傅淮抓住了手,他抱住她,還讓她的手搭到他的腰上,溫恬的手指在觸到他的肌膚時敏感地彈動了下,傅淮蹭了蹭她的頭發,低喃著有點撒嬌地喊她:“甜甜?!?/br> 溫恬從來對他這種語氣地喊她名字沒有抵抗力,她的眼瞼垂下,輕顫,聲音細細地“嗯”了下。 傅淮說:“抱會兒,好久都沒有這樣抱你了?!?/br> 暑假兩個月的時間,他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的時間都不長,哪怕會擁抱,甚至會親吻,但都是很快就松開,真的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毫無顧忌輕輕松松地抱抱她了。 溫恬聽到他的話后心尖一顫,隨之抬起另一只手,緩慢地環住他精瘦的腰身。 傅淮感受到了她的動作,又抱她緊了幾分,似嘆息似呢喃,低聲在她耳邊說:“好想你啊?!?/br> 溫恬的腦袋抵在他的胸膛處,輕輕地蹭了蹭,又“嗯”了下。 室內的氣溫正在悄悄的升高,兩個人之間的的氛圍也在慢慢的變化著,傅淮像是不滿足,他引誘著問她:“甜甜想我嗎?” 溫恬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的腦門抵著他的胸膛,傅淮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表情,他抬起手捧住她的臉,垂眸凝視著她,聲線放的特別低,黑墨色的瞳孔中閃著細碎的光,又一次問她:“想不想我?” 溫恬面紅耳赤,她的全身都在發燙,心跳劇烈的幾乎都要沖破左胸腔蹦出來,她被迫抬頭不得不與他對視著,溫恬咬了咬嘴巴里的軟rou,張開嘴,輕飄飄軟綿綿地說了一個字:“想?!?/br> “有多想?”傅淮進一步問她。 溫恬:“……”這要怎么回答? 她的眼睫不斷地撲閃,沉默著,不說話,額角突突地跳。 傅淮逼近她,重復地詢問:“有多想我?”聲音低沉地像是黑夜,寂靜而安謐,卻又帶有某種很強大的力量。 溫恬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怎么形容她有多想他。 其實白天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