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手,低聲道:“我去一下凈室,睡吧,別等我了?!?/br> 走到房門口時,秦衍想起方才蘇宓那張快要哭出來的臉,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回身又走到了床沿邊。 蘇宓的雙眸泛著水光,抬頭望向突然折回來的秦衍。 她的下顎被秦衍的食指抬起,他突然欺近,卻是淺淺地吻在她的眼尾。 “沒有人,會比你再與我親近?!?/br> 第五十三章 秦衍走后, 顯得有些空蕩的內室里, 蘇宓摸索著穿上里衣, 抱著被子坐在一角。 這么一來一回的折騰, 她已經沒什么睡意,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方才, 大概是她見過秦衍最溫柔的時刻, 可她心里的疑惑也更深, 明明已經按著圖來, 她也感覺是消減了那炙熱的, 可為什么還是不對呢。 蘇宓的心里又甜又澀, 胡亂想著,終于是在天色微光之時睡了過去。 翌日, 蘇宓醒來時候已是日上三竿,待她在房內梳洗完畢,出門時才發現周圍似乎尤為寂靜, 馮寶則背對著她坐在院子里打著盹兒。 蘇宓輕手輕腳地走去書房, 透過窗欞,卻見書房里空無一人,看來,督主大概是出門了。 馮寶雙手杵著一只草笤, 眼睛半睜不睜的, 雖說困, 但他們這些服侍慣了人的, 對聲音最是敏感, 此時一聽到腳步聲便馬上打了個機靈。 “夫人,你醒啦?!瘪T寶揉了揉惺忪睡眼,走向蘇宓面前。 “馮寶,吵醒你了?!碧K宓笑了笑。 “不敢,是奴婢白日睡不沉?!瘪T寶低頭掩了個呵欠,也不知道為何昨晚督主大半夜去凈室沐浴,他不得去燒水備衣么。 一大清早,督主又要與陵安出門,還得備早膳,整一個晚上他都沒闔上眼。 “夫人,午膳已經備下了,您先去用吧?!?/br> 蘇宓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道:“督主今日何時回來?” “奴婢也不知道?!?/br> “嗯...”蘇宓回頭去膳房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那個瀟瀟姑娘呢?!?/br> 馮寶以為蘇宓是吃味了,偷笑道:“夫人,那個女子大清早就送到周宅去了?!?/br> *** 城中的周宅,因著當家老爺發了一晚上的火,整個宅里的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走路都不帶出聲兒的。 昨晚,周風對慶南春的瀟瀟是勢在必得,誰知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氣的他命人尋了一晚上那個蘇家公子的情況。 此時,大院的廊下,隨從正好在報備。 周風躺在竹靠椅上,翹著二郎腿,拎著一串紫色葡萄時不時咬下幾只。 “查的怎么樣了?!敝茱L吐了一口葡萄皮,冷著臉開口道。 “老爺,小的問過老鴇,也查過交州來的馬車,的確是江陵城開瑞裕綢緞莊的蘇家,也算是當地富庶?!彪S從猶豫了一下,“不過,似乎與東廠的廠督有些關系?!?/br> 聽到這,周風不自覺從躺椅上坐起來,“什么關系?” “蘇家嫡女嫁與了東廠的廠督?!?/br> “難怪他敢跟我搶女人,原來是背后有閹人撐腰??!” 周風說完,心里有些虛,還是下意識地往家里四周晃了幾眼,據說東廠到處是眼線,不過該是沒這么巧盯著他的吧。 “老爺,我看也不像。小的查得來的消息,似乎廠督與蘇家并不對付,之前還在江陵城將蘇家的大女婿的手給折斷了?!?/br> “有這種事?為何折斷?”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br> “老爺,老爺?!遍T房的下人一陣小跑過來喊道。 “干什么橫沖莽撞的,沒看到我再給老爺稟告事情么?!彪S從直接開口呵斥到門童。 門童一聽臉色一變,立即跪下磕頭,“奴才知錯了,老爺,是門外有一輛馬車停下來,不知是誰送了個女子過來?!?/br> 周風聞言,一下子從靠椅上彈起,片刻不遲疑地跑到了周宅門口。 拉開車簾一看,還真如他所想的正是瀟瀟,一問,似乎連見都沒見著那個蘇家大公子,在一個院子的馬車里愣是睡了半晚。 馬車是臨時租的,周風長相兇相,車夫看了顫巍巍地上前遞上了一張請柬,“大老爺,這是訂車的公子叫小的給您的?!?/br> 周風接過,狐疑地打開,上面寫著邀他明日去鶴頤樓,落款即是蘇琦。 鶴頤樓離周宅不遠,是周風常去的酒樓,他看了看馬車坐著的瀟瀟,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想法:這個蘇琦看來是想求他辦事了! “老爺,那咱們去不去?!?/br> “去?!?/br> 他官場的消息靈通的很,這月東廠的廠督去并州的消息,早就聽有傳聞,廠督不在,他難道還不敢見一個無謂人,更何況還是別人求著上門的。 *** 翌日快至午時,城中的鶴頤樓已是客喧如沸,食客往來不斷。 二樓的天字號包廂里,紅漆八角桌上擺滿了各色京府菜點,席間一雙筷子翻飛,執筷之人正是周風。 秦衍坐于對過,唇畔淺笑,一身淺蜜色的纻絲直綴,是說不出的風流俊雅。他身后站著的陵安,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在劃過周風時,眼神露出一絲厭惡。 “這次,還要謝周大人賞臉?!鼻匮軋讨缺恢圹E地推開周風夾菜時不小心挪過來的菜盤。 “好說,好說?!敝茱L咬著rou,哼哼道。 其實他今日來之前,是有些忐忑的,也不知這蘇家的人唱的哪一出。進門之時,見了此人容貌如此出眾,他心里還有些不爽快。 誰知一聲周大人喊過來,他瞬間就覺得心里舒爽了不少。 為了盧文廣做牽頭的中間人這些年,別人看在戶部尚書的份上也就喊他一聲老爺,誰會喊他大人,現在有人這么叫,他聽著都覺得自己成了官場上的人。 待周風酒足飯飽,他撫著圓圓的酒肚,咬著一根牙簽,開口問道, “說吧,你費盡心思求著見我,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有事要求大人?!?/br> 這周風當然曉得,哪有無緣無故的殷勤,不過他先繞了一圈問道:“在慶南春怎么不直接把瀟瀟送來啊,你不知道我就在慶南春么” “大人,那時竟也在慶南春?”秦衍將扇子抵在左手手心,驚訝模樣不似作偽。 周風看了看秦衍神色,心忖,也是,這種平頭百姓,哪里知道他的行蹤。 再說,這雖然送晚了一夜,但反而倒是讓周風更覺得有滋味,頗有一種失而復得的舒爽感,一想起昨夜與那青梳的翻云覆雨,他就連帶著看對面這個蘇家大公子順眼不少。 “罷了,你想求我什么?” 秦衍輕笑道:“不瞞周大人,我們瑞裕綢緞莊,想搬來京府許久,只是苦于尋不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