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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比起去年時候,還要長開了一些,眉眼愈加嬌艷,心里說不出有幾分嫉妒之感。 “jiejie,坐吧?!?/br> 蘇宓在蘇嫻才進門口時,就已經看向了她,六個月左右的身孕,肚子已是顯懷了。到底有著十幾年的姐妹情分,教她現在這個身子站著,蘇宓也有有些不忍。 蘇嫻沒有推拒,被素月扶著坐上了客座。 她斟酌著開口道: “你姐夫,他等在門外拐角呢,不敢進來見你?!?/br> 聽他提起李修源,蘇宓就覺得惡心,她沒辦法壓抑自己的怒氣,聲音也跟著冷了下來。 “他要是在,我也不會見你?!?/br> 蘇嫻知道蘇宓所想,有些尷尬地轉了個話題,“....宓兒也收到交州來信了么,說是大哥要娶周家姑娘了?!?/br> “嗯,收到了?!?/br> 蘇宓回完,姐妹兩之間又是一陣沉默,蘇宓是無話可說,蘇嫻則是一副欲說不說的樣子。 “你來是有什么事?” 蘇嫻見蘇宓問起了,她攥緊手里的帕子,似是下定了決心,道: “宓兒,我來,其實就是想求你,能不能不計較那次的事,當初的確是我們做錯了...既是家丑,不如就別讓督主知道了?!?/br> 她之所以現在才來,是李修源的意思。 肚子顯懷了,蘇宓看著親姐妹的份上能心疼她幾分,也能將這件事給揭過去,畢竟在李修源眼里,他對蘇宓最后也沒做什么。 不然,萬一蘇宓想不開,與督主一說,督主再來怪罪,他們李家可得怎么辦。雖說這半年沒見什么大動靜,但李修源心里還是不篤定,便有了今日一行。 蘇宓聞言楞了一會兒,似是沒料到蘇嫻會這樣說。 她與蘇嫻半年未見,蘇嫻甚至沒問她過得好是不好,就連道歉,也還是看在秦衍的份上。 當初的事,若不是她恰好遇到的是秦衍,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會怎么樣,現在想起來背后還能起一身冷汗。 蘇宓突然有些后悔見了她,“我有點累,你走吧?!?/br> “宓兒,其實還有些話,我還未說完?!碧K宓的語氣冷淡,蘇嫻聽得出來,可出嫁從夫,她也是沒辦法。 “什么?”蘇宓攏眉道。 蘇嫻吞吞吐吐道:“你也知道你姐夫家里做的是珠寶的行當,若是能與宮里的尚衣監....” 皇宮首飾衣衫,都歸尚衣監處理,李家是京府二等的富戶,但若是能攀上皇宮里面的采買,那就不一樣了。尚衣監乃十二監之一,秦衍則是東廠的廠督,那是必然能說的上話的... 蘇嫻知道這個口難開,可是李修源既然吩咐了,她也只能照做,若是真因為蘇宓得了好處,以后李家大房也更加不敢小瞧他們。 蘇宓看著下首的蘇嫻。雖她話說的緩,但卻是一環接著一環的勸說,甚至提及了虞氏在家中的地位,她忽而覺得有些可笑,這樣的蘇嫻,還不如和她明著吵鬧的蘇珍來的爽快。 蘇嫻還在兀自繼續說著,蘇宓冷冷打斷道:“不能,馮寶,送客?!?/br> 說完她便不再看向蘇嫻。 馮寶在邊上沉默地聽完,此時蘇宓發話了,他冷哼一聲,瞟了蘇嫻一眼,就駕著她往門口走。 “宓兒!” 蘇嫻邊喊邊回頭,可是蘇宓壓根不理會她。 蘇嫻心里也難受,那件事過了這么久,最后也沒發生什么,為何蘇宓就不肯原諒她呢。 馮寶將蘇嫻送到了門口,想到方才蘇宓頹然坐下的樣子,喊了架馬車,往東廠方向行去。 .... 一直到了晚饗的時辰,秦衍還未回來,蘇宓望了望院門口,心里空落落的。 蘇宓面色委頓,夾了幾筷子,便覺沒什么食欲,埋頭趴伏在了桌臺上。 她今日因為蘇嫻的緣故,其實特別想見秦衍,好像他哪怕只是站在那,讓她看著,她都能覺得滿滿安心。 “不合胃口么?!币坏缆曇趄嚨仨懫?。 蘇宓驚喜地抬頭,是秦衍! 他帶著淺淡的笑意站在她面前,似乎是有些匆忙,回來連官服還未及先換下。 “督主,您怎么回來了?”她以為他上次是生她氣了,這些日子都不回來呢。 “不想我回來?” “沒有?!碧K宓急道。 秦衍哼笑了一聲,撩袍坐在蘇宓的對側,“再不回來,你是不是要自己跑去交州了?” “不是的,我本來也準備和督主說的?!敝皇沁€未來得及說。 下午的時候,馮寶就在旁邊,蘇宓稍一想,就知道大概是他與秦衍提起了,也好,省的她自己想說辭。 “嗯,我月末要去郴州?!?nbsp;秦衍執起桌上多余筷箸,往蘇宓碗里似是隨意地夾了幾塊素rou。 “噢..”蘇宓應聲,筷子無自覺地撥弄了幾下碗里多出的菜品。 那便是不好回去了,秦衍不在,她嫁了人也不能隨意走動,更不用說一個人回江陵城。 蘇宓低著頭百無聊賴,眼看著碗里的菜慢慢變多,到快裝滿的時候,頭頂突然傳來了秦衍的聲音。 “郴州經過交州,你將碗里的吃了,我便順道載你一程?!?/br> 第四十一章 蘇琦的婚事定在了月末二十八。 原本就定下的舊書鋪開張的日子是二十二, 恰巧是秦衍要啟程的那日。 告示既已貼出去了, 蘇宓也不想臨時再改, 是以她便□□梅提前到了夕水巷子, 與那新掌柜商量好開張事宜,由他全全掌管。 開張的前一晚, 夕水巷最顯眼位置的新鋪子, 一個年至花甲的老人, 正仰頭看著鋪頭的空牌匾。 他形容微胖, 長的慈眉善目, 身上裹著藍白厚棉襖, 看了一會兒,便走進了鋪子內。 鋪內是滿滿的樟木的清新香氣, 幾排新做好的木架整整齊齊,上面的舊書暫時還不多,但李掌柜也不急, 舊書鋪, 舊書當然是等開了張越收越多的了。 眼下,他急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鋪名。 按說他科考運道不怎么樣,做起掌柜來倒是得心應手, 也總能遇上好東家。 他一個快至花甲的老秀才, 原本看到告示, 揭下來也不過是試試, 誰知竟然還能被選上, 連鋪名都叫他選,那他可不是得給新東家留個好印象么。 可他想了半日,都沒想出好的來。 尋常店鋪的名字,他一個秀才想的起。但偏偏這次是個書鋪,于他們讀書人而言,書是絕不可褻瀆之物。他年歲大,但好歹有些讀書人的氣節,若是隨意想個鋪子名將就,那他心里總有覺得有些不甘。 可,奈何,他想不出好的啊。 李掌柜邊想,邊不知覺走到了與夕水街鄰著的永安街上,已過亥時,長街行人漸少。偶有幾家晚關的鋪子檐上掛著的幾盞紅燈籠,帶來